五塊錢隨便轉?你不如把‘假司機’三個字直接刻腦門上得了?”
聽了陳冬的分析,游刀先是一愣,隨即啞然失笑。
看來他之前的感覺并沒有錯,眼前這個名叫陳冬的年輕人,當真是很不簡單吶!
“真是沒想到,這小小的淮城,竟然藏著像你這樣厲害的人!”游刀不由得感嘆道。
陳冬輕笑一聲,“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好了,現在可以告訴你,你費這麼大周章帶我過來,到底所為何事了吧?”
眼前這個游刀,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曾經試圖出手幫助沈蘭婷,所以陳冬很清楚,他并不是那個對孔秀英下毒手的人。
所以,面對著這樣一個陌生人,陳冬也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敵意。
雖然只是第一次打交道,不過游刀對于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看得十分順眼。
因此,這位東林侯府的第一高手,同樣也是表現出了少有的禮遇。
“找你的另有其人,你隨我進去就知道了!”
說罷,游刀帶著陳冬,便直接進了客廳。
客廳里,沈天縱早已等候多時。
只是,當沈天縱看到陳冬就這樣跟著游刀堂而皇之地走進門時,卻是不由愣住。
沈天縱身份非凡,是不能輕易出現在江南的,更不能輕易現身在普通人面前。
按照常理,游刀應該是先將陳冬迷暈,然后蒙面之后五花大綁,才能帶過來見自已的。
可是如今,游刀卻讓對方與自已坦誠相見,這實在是有些出乎沈天縱的意料。
游刀自然也知道沈天縱心中所想,只得是朝著沈天縱躬身致歉。
“是屬下無能了!”
沈天縱愕然。
只是帶個人前來見自已而已,這麼簡單的事情,游刀竟然都能失手?
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確是很不簡單啊!
而更讓沈天縱驚訝的還在后面。
陳冬看了眼面前的沈天縱,嘴角頓時露出一抹笑意。
“咱們又見面了,沈先生!”
這一次,不只沈天縱,連一旁的游刀也有些驚呆了。
從始至終,他都從來沒有表明過自已的身份,更沒有提起過沈天縱的姓氏,可對方卻能夠一語點破。
這著實是讓人吃驚。
沈天縱自然也清楚,游刀是不可能犯下透露自已姓氏這麼低級錯誤的,因為游刀很清楚,他是從來不愿讓外人知道自已跟沈蘭婷之間關系的。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這個陳冬猜出來的!
第一次見面,不僅能拆穿游刀的偽裝,而且還能猜出自已的身份?
沈天縱心中驚嘆連連,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我很好奇,究竟什麼樣的人,一身的才華,卻甘心蟄伏在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縣城?”沈天縱說出了自已的疑惑。
陳冬輕笑一聲,反問道:“我也很好奇,又是什麼樣的人,甘心拋棄自已的妻女,遠走他鄉?”
此話一出,沈天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之中更是猶如陰云萬里,驚雷陣陣.
一旁的游刀,也是被陳冬這話給嚇到了。
因為他很清楚,對于自已侯爺來說,妻女便是他最大的軟肋,是他不允許被觸及的逆鱗。
可是如今,眼前這年輕人,一開日便直接往自家侯爺逆鱗上捅,甚至還說出自家侯爺拋妻棄女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
這簡直是……活膩了!
陳冬自然也感受到了沈天縱眼里的殺機,卻依舊是面沉如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讓沈先生感覺不舒服了?”
陳冬笑容平靜,接著說道:“不過我想這些年來,沈蘭婷跟孔阿姨她們的日子,肯定要比你現在的感覺,要不舒服得多吧?”
沈天縱就這樣直視著陳冬的眼睛,目光深邃,看不清喜怒。
而陳冬,卻是直視著他的眼睛,不避不閃,不卑不亢。
就這樣,一直過了許久,沈天縱才終于收斂了眼中的氣息,沉聲道:“我知道,你只是想替蘭婷討回一個公道。不過這其中的緣由,遠不是你一個普通人所能理解的!”
“普通人?”陳冬愣了下,苦笑道:“這麼說來,沈先生很不普通了?”
沈天縱怔了下,覺得自已實在是沒辦法繼續跟對方聊下去。
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心智太過敏銳,總是能夠抓到他話里的破綻,這樣下去,沈天縱只會越說越錯,不斷地露出破綻。
到了最后,極有可能連他的身份都要徹底暴露出來。
于是,沈天縱便不再跟陳冬過多廢話,趕忙將話題轉移到了真正的目的上。
“我今天請你過來,其實是有件東西要交給你的。”
陳冬好奇,“什麼東西?”
沈天縱抬手拿起一個掌心大的木盒, 游刀趕忙上前接過,雙手轉交到了陳冬手上。
陳冬打開木盒,不由怔住。
盒子里放著的,赫然竟是一顆通體紅色的丹藥!
即便是以陳冬的丹術修為來看,眼前這顆丹藥的等級也著實不低,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上品!
不僅如此,陳冬還從這枚丹藥之中聞到了一股特有的氣味。
“竟然有洗經草?你這丹藥,是給孔阿姨準備的?!”
洗經草能夠重鑄經脈,與孔秀英的病情剛好對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