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也就算了。
剛才,陳冬給這些病人進行治療的時候,其實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那個低瘦男人。
陳冬發現,其他病人都是爭著搶著想要更靠前,希望陳冬能夠盡快地給他們診治。
只有那個低瘦男人,卻是在一直往后面撤,唯恐會輪到他一樣。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低瘦男人身上并沒有什麼病癥,壓根兒就不需要陳冬幫他診治,躲得遠遠的,就是怕陳冬在他身上發現什麼端倪。
當然,這些在一開始,也就只是陳冬的猜測而已。
不過就在剛才,在陳冬指出張大爺他們買到的是假酒之后,那個低瘦男人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人群,坐上了他的帕薩特,直接逃之夭夭了!
事情發展到這里,就已經很明顯了。
那個低瘦男人,就是在背后鼓動張大爺他們,推波助瀾的那個人!
哪怕他不是真正造假酒的幕后之人,也絕對跟那些造假酒的,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陳冬之所以沒有在現場把他抓出來,一個是因為這一切都只是陳冬的猜測,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陳冬不想打草驚蛇。
畢竟,誰知道現在除了那個低瘦男人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造假酒那邊的人?
消息一旦泄露,那只怕造假酒的那些人一得到消息,就要銷毀所有證據了。
俗話說得好,捉奸捉雙,捉賊拿贓。
陳冬故意把那低瘦男人放回去,為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
這一次,他一定要把這伙造假酒的,一網打盡!
半個小時帕薩特便在淮城外的一個倉庫大院里停了下來。
低瘦男人下車之后,便快步地跑進了倉庫之中。
此時,倉庫里忙得熱火朝天。
偌大的倉庫,一大半都被貨物堆滿,放眼看去,這些貨物竟然全部都是養元酒!
不,確切地說,應該是養無酒!
此時,幾十個工人正在緊鑼密鼓地把貨物往貨車上搬,就等著這些貨車把這些養無酒,發送到在網上下訂單的那些客戶的手中。
而在這倉庫的最里面,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正把腿大咧咧地翹在桌子上,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拿手機算著最近的進賬,越算越高興。
這些天來,他們靠著這養元酒的熱度,可謂是大賺了一筆。
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銷售額都快直逼一家大公司了!
這樣的成績,對于一個面積只有不足五千平,員工只有三四十人的小倉庫來說,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正當中年男人高興之際,卻聽一個聲音忽然從外面響起。
“忠哥!忠哥!大事不妙了!”
正是低瘦男人一邊喊著,一邊朝著這邊狂奔了過來,期間差點沒摔倒在地。
忠哥看到低瘦男人這副樣子,頓時一臉不耐。
“草泥馬的,炮捻,讓狗碾了是吧,急他媽什麼急啊!”忠哥直接破日大罵。
炮捻咽了日唾沫,好不容易才喘了日氣,道:“不是啊,忠哥,真出大事了啊!”
忠哥一擺手,渾不在意地道:“先別說大事兒不大事兒的,老子就問你,老子交代你的事兒,給老子辦成了沒有?”
“那姓唐的臭婊子,見血了沒?!”
“這個……”炮捻一臉苦色,有些底氣不足地道:“差一點兒就見血了……”
“差一點兒?”忠哥頓時暴怒,“那不就是沒見唄!長能耐了是吧,都開始跟老子玩兒文字游戲了!”
“老子就讓你咂個人,你他媽都干不好,你說老子要你還有什麼用?”
“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忠哥一臉嫌棄,恨不得立刻就把炮捻給趕出去。
炮捻卻是一臉的無辜,“忠哥,這次可真不能怪我啊,我差點就能讓那個姓唐的頭破血流,可誰承想,半路上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啊!”
“程咬金?什麼程咬金?”忠哥詫異。
炮捻隨即便把在盛唐集團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忠哥講了一遍。
聽了炮捻的講述,忠哥頓時氣得怒火中燒,破日大罵,“草,哪里來的狗東西,竟然敢壞老子的好事!別讓老子抓到,要不然,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炮捻卻是連忙道:“忠哥,現在不是弄不弄死他的問題。關鍵是,現在咱們賣假酒的事情已經敗露了,這要是姓唐的真報了警,那咱們可就要危險了!”
“依我看,咱們要不然還是趕緊逃吧!”
此話一出,倉庫里那些原本干得熱火朝天的工人們,頓時全都停了下來。
假酒雖然不是他們生產的,可販賣假酒,這也不是小事兒,要是被抓起來,那說不定真的是要坐牢的!
忠哥聽到炮捻的話,卻是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腦袋上。
“逃!逃麻痹啊逃!”
“你他媽是不是傻?知道咱現在干的是啥營生不?”
“網絡銷售!”
“知道干咱這行,最大的好處是啥不?”
炮捻撓了撓腦袋,試探著問道:“是啥?”
忠哥氣得又是一巴掌拍在了炮捻頭上,“當然是沒人能抓得到咱了!你個大傻叉!”
“你也不想想,連那些買了咱們東西的顧客,都不知道咱在什麼地方,就憑那姓唐的也想找到咱們?簡直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