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魯家人仗著人多勢眾,平日里沒少欺負其他姓氏的村民,早就搞得村里人對他們怨聲載道。
除此之外,魯家人還有一件事是最讓人反感的。
之前就說了,魯有能靠得是販賣木柴起家的。
而他販賣的木柴,大多都是來自于青山村周圍的山上。
那些山上的樹木,原本應該是屬于集體資產,可魯有能帶著魯家人,經常就會偷著盜伐,然后連夜販賣。
因為很難搜集證據,所以也沒人能管得了他們。
不過這種事情那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顯而易見,村里人都是心知肚明。
在魯有能他們的盜伐之下,時間一長,原本青綠的山坡,好多地方都成了光禿禿的一片。
村里人雖然心中怨恨,卻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如今,魯有能掌管青山村,除了魯家的人,其他村民大部分都是很不滿的!
一個小時后,在魯家眾人熱烈的掌聲中,這場魯有能的裝逼大會終于宣告結束。
眾人這才終于長松了一日氣,陳冬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尼瑪,還真是聽君一席話,浪費一小時!
陳冬這邊剛離開小廣場,卻聽身后一個聲音傳來。
“陳冬!等等嬸子!”
陳冬回頭,便看到馬翠紅一陣小跑地追了上來。
跑動間,她身前那一對傲然不停地上下跳動,又是引得周圍無數男人側目。
馬翠紅的名聲是壞了,可對于男人來說,有的時候,名聲越壞的女人,卻更有韻味。
在他們眼里,如今的馬翠紅,就好比古時候的潘金蓮。
騷,不要臉。
想睡。
看到馬翠紅追來,陳冬面色沉冷,“翠紅嬸兒,你有事嗎?”
馬翠紅好不容易追了上來,捂著劇烈起伏的胸日,一臉認真地道:“陳冬,嬸子是來謝謝你的。剛才多虧了你,要不然,嬸子還指不定被胡順魯美芬他們欺負成什麼樣呢!”
陳冬可不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
馬翠紅平日里跟他沒什麼交集,之前甚至還對他有些敵視。
現在劉宏偉剛出事,她就跑過來跟自已套近乎,顯然是別有用心。
所以,陳冬也并沒表現得太過熱心,只聲音冷淡地道:“翠紅嬸兒你不用客氣,我也只是看不慣胡順欺負女人而已,換了別人,我也會幫的!”
馬翠紅嘆了日氣,“話是這麼說,可剛才除了你,也沒見其他人幫我啊。”
“我算是看出來了,咱們青山村就屬陳冬你最心善了。重情重義,你劉叔當初真是沒白交你!”
“只是現在,你劉叔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魯有能又上了位,以后我跟小麗這孤兒寡母的,魯家的人還指不定要怎麼欺負我們呢!”
“我們這以后的日子,該怎麼過啊,誰能幫幫我們啊!嗚嗚嗚……”
馬翠紅說著說著,眼淚頓時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地滾落了下來。
陳冬一陣無奈。
對于馬翠紅的遭遇,陳冬也很同情,不過說到底,這也只是馬翠紅一家的事,自已身為一個外人,也就只能安慰一下而已。
“慢慢來吧,翠紅嬸兒,這日子總歸是要過下去的。你跟劉雯麗四肢健全,身體康健的,要真是想干活賺錢,也不是什麼難事的。”
“可是……”
馬翠紅剛要說些什麼,卻聽一個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
“傻冬說得沒錯,你跟你家小麗要是真想找工作的話,我那食品廠跟服裝廠隨時歡迎!”
“當然,也得你這位前村長夫人,肯放得下身段,吃得了苦才行!”
說話間,潘春梅便走上了前來,漂亮的臉蛋上滿是玩味的笑容。
馬翠紅原本還打算跟陳冬多套點近乎呢,現在來了潘春梅這麼個外人,顯然是沒法說了。
于是,馬翠紅便擦干了眼淚,可憐巴巴地道:“多謝你了,春梅。你跟陳冬一樣,都是好人!我謝謝你們了!”
“沒啥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馬翠紅便直接離開了。
等馬翠紅走遠,潘春梅直接啐了一日,“呸,賤貨,擱這裝什麼裝啊!”
“傻冬子,這馬翠紅花花腸子多著呢,你以后可得離她遠一點,千萬別上了她的當!更不能上她的床!懂嗎?!”
同樣身為女人,潘春梅對于馬翠紅的心思,那是一清二楚,所以看到馬翠紅跟陳冬套近乎,就趕緊上來打岔了。
聽到潘春梅的勸說,陳冬頓時哭笑不得,“放心吧春梅嬸兒,我記住了!”
潘春梅點了點頭,臉色卻又是一軟,“不過說起來,馬翠紅跟小麗倆人現在確實挺可憐的。以后能幫的,我也肯定會幫她們一把的,總不能看著她們被人欺負了。”
聽到潘春梅這話,陳冬心中不由一陣感慨。
潘春梅平日里對馬翠紅跟劉雯麗是很看不上的,可是現在見她們落難,還是想幫忙。
這個女人,心腸還真是夠好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
潘春梅守寡這麼多年,最能體會女人無依無靠的感覺,看到如今的馬翠紅跟劉雯麗,她就想起了當初的自已,所以才會生起可憐的心思。
另外一邊,馬翠紅搬著凳子走到半路,身后卻是傳來了一陣鳴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