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茵雪眉頭一挑,“所以,你就是他們這些人里管事兒的是嗎?”
曹波笑容依舊,“可以這麼說吧。”
江茵雪頓時面色嚴肅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直說了。這翠綠河本來就是大家的,誰都能用。”
“我們青山村要發展藥草種植,需要大量的水源進行灌溉。”
“所以,不管你們同不同意,這個河道我們也肯定是要修的!”
此話一出,頓時又引得羅大牛他們一陣怒斥。
“草,你算老幾啊你!你說修就就修啊?”
“就是,你他媽敢再修個試試,信不信老子們把你們青山村都給拆了!”
那些村痞一個個氣勢洶洶,唾沫星子都快要濺到江茵雪身上來了。
曹波卻輕輕抬起手來,緩緩說道:“你們這是干什麼啊,一群大老爺們兒,欺負人家一個女人,不嫌丟人啊!”
曹波此話一出,羅大牛他們這才都安生了下來。
江茵雪眼前一亮,她倒是沒發現,眼前這個曹波,看上去一副流里流氣的模樣,說起話來,倒還挺講規矩。
隨后,曹波又看向江茵雪,滿臉笑意地道:“美女村書別見怪啊,他們這些人都是鄉下的大老粗,不懂得憐香惜玉,你可千萬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啊!哈哈哈……”
“不過這改河道也不是小事,也不能是你們青山村一家說了算的。”
“而且,有些話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太還說。”
“這樣吧,美女村書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不如隨我到車里坐坐,關于改河道的事兒,咱們好好商量商量,你看咋樣?”
商量商量?
聽到這曹波話里的措辭,江茵雪不由得眼前一亮。
看來,這改河道的事情也并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啊。
江茵雪一心只想著能夠盡快地把河道修通,于是想都沒想,就直接點頭道:“行,我跟你去!”
話音剛落,青山村那邊的人頓時就炸開了鍋。
曹波的為人,他們可都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個潑皮無賴,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如今江茵雪竟然要跟這樣一個人渣去車里,那不是等于是往火坑里跳嗎!
“江村書,有危險,別跟他過去啊!”村民趙恒皺眉提醒道。
趙叔是個老實人,自然不愿意眼睜睜地看著江茵雪往火坑里跳。
只是,他這話剛一說出日,曹波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看著趙恒似笑非笑地道:“啥意思啊?我是老虎啊,還是獅子啊,跟我說個話而已,能有啥危險啊?!”
江茵雪也是不以為然地道:“放心吧,這青天白日的,這麼多人,他還能把我給吃了怎麼的!”
說罷,江茵雪便直接隨著曹波上了車。
曹波冷著臉提醒道:“光子,我跟美女村書有好多話要說。給老子看好了,別讓任何人打擾了我們的雅興。明白了嗎?!”
光子點了點頭,“明白了波哥!”
曹波便再沒有廢話,直接上車關門。
“江村書……”
趙恒急得不行,還想上前提醒,結果被之前那個名叫光子的壯漢一把推了出去。
“江你媽江!”光子指著趙恒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這里這麼多人都不吭氣兒,就你他媽的在這里瞎嗶嗶。咋的,就你長嘴了是吧?”
“告訴你,趕緊給老子滾蛋,要不然,信不信老子把你嘴給你撕下來!”
說話間,七八個打手便沖了上來,直接就把趙恒給推到了一邊。
同時,這些打手像是一根根樁子一樣,站在了距離車子五米外的地方,圍成了一個圈,把所有人都給擋在了外面。
看到眼前這一幕,趙恒還有青山村的眾人,都是不由得擔心起來。
在他們看來,江茵雪這麼只身跟曹波呆在一起,簡直是太危險了。
而且,就曹波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想從他這里商量個好來,怎麼可能?
這跟與虎謀皮有什麼區別啊!
而此時的江茵雪,對于自已身處的境地卻是毫不自知。
在她看來,這個曹波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還挺懂規矩的,至少不像是剛才的羅大牛他們那些人,那般粗魯!
“行了,曹先生。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了,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了吧?”江茵雪面色清冷地道。
曹波笑呵呵地道:“我先問一下啊,這河道,江村書你是真的想修嗎?”
“當然!這還用說嗎!”江茵雪想都沒想就脫日而出。
曹波又道:“這修河道的困難你也看到了,要想就這樣一聲不吭地修下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江村書你要是真想把河道修下去的話,多多少少肯定是要付出點兒代價。不知道江村書你舍不舍得啊?”
“代價?”江茵雪詫異道,“什麼代價?如果是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圍內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聽到江茵雪這麼說,曹波頓時一喜。
這村書雖然是個女人,說起話來倒還算干脆。
曹波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你也知道,那些村子的人之所以不讓你們改河道,還不就是因為嫉妒你們青山村發展得好,他們沒落到好處嗎!”
“只要錢能給到位,我保證那些人一個個都服服帖帖的,哪怕你把河道修到天邊兒,也絕對沒有人敢再說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