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朕還以為……
“身為大唐的子民,我們都有責任,共同假設大唐社稷嘛。”
“再說,我也可以講與你姨母聽,若是能傳到圣人的耳朵里,說不定還會賞賜于你呢!”李世民笑笑,卻是藏下了方才心中的擔憂。
“別,你可別什麼都想著與那圣人說,我就想這樣好好的過日子,你可別整些幺蛾子過來煩我。”趙辰連連擺手。
言語之中對大唐圣人那可是一個嫌棄。
“這樣,我與你說一個發家致富的好方法。”趙辰朝李世民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點。
李世民眉頭輕挑,這小子竟然敢讓朕如此?
當真是沒挨過皇帝的毒打。
“昨日的酒,味道可好?”趙辰笑呵呵的問道。
那酒能不好喝嗎?
雖然醉人,但香醇之味,一直到現在,李世民都還在回味。
原本想著待會自己走的時候,怎麼也要趁趙辰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順上兩壇。
這可不是偷。
老子拿兒子的東西,怎麼能說是偷呢?
李世民心中暗自想道。
“味道也還行!”李世民點點頭。
自己可是皇帝,總不能露出一副沒有見過市面的樣子。
就算面前是瓊漿玉液,他也要表現的很淡然。
趙辰只是一笑,卻也不揭穿老李頭的狡辯,笑道:“酒,并非是百姓們的生活必須品,但是在富人家中,卻又是少不得之物。”
“要想充實國庫,便可從酒入手。”
“如何下手?”李世民問道。
“收稅。”趙辰回道。
“斷然不要想著酒業官營,要不然就是涸澤而漁。”
“大唐如今有三百萬戶,祭祀是要酒的,婚喪嫁娶,請人吃飯都是要酒的。”
“先不論那些富人一年需要美酒幾何,便是這三百萬戶,每戶一年十斤酒總是需要的。”
“一斤酒以二十文作價,也是不貴,朝廷稅二,稅每戶可得四十文。”
“三百萬戶,便是一千兩百萬文,計十二萬貫。”
“而富商豪奢,每年所需酒之數量,何止千斤,豪奢人數雖少,消耗卻甚之于平民。”
“若是能管制酒業,謀之以稅,大唐國庫每年至少可增收二十萬貫。”趙辰緩緩說道。
管制酒業,既不危急百姓生存,又能充實大唐國庫。
李世民覺得可行。
唐初這幾年,大唐的財政收入兩百萬貫不到。
趙辰這小子,只是隨意一說,便能讓國庫充實一成。
一成可不少了,尤其是對于現在缺錢的李世民來說。
老李頭看著趙辰,眸中異彩連連,久久說不出話來。
……
李若霜有些心緒不寧的回到衛國公府。
她在外面雖然彪悍,但是母親紅拂女可是比她厲害的多了。
特別是今天這種情況下。
自己穿了一男人的衣服回來,要是被娘親見到……
“若霜!”李若霜快步走進府中。
想著繞過前院,沒想到母親正坐在前院等著自己。
李若霜暗道自己運氣真背,快步向前喊了一句:“母親早安。”
“早,你昨夜一夜未歸,去哪了?”紅拂女瞥了眼李若霜,淡淡說道。
見她身上竟穿著一男人衣服,紅拂女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雖說大唐女子彪悍,更有女子休夫的事情。
但還從未有過女子未出閨閣,便徹夜不歸,甚至連自己衣服都丟了的傳聞。
特別這樣的事情,還出現在了衛國公李靖家里。
這事要是傳出去,堂堂衛國公的臉面還往哪里擱?
“怎麼回事,你為何著一男子的衣服,你自己的衣裳呢?”紅拂女面色難看,質問李若霜。
“昨日醉酒,吐了一身,情急之下,便拿了酒館掌柜一件衣裳……”
“李若霜,你!”紅拂女臉都黑了。
李若霜竟然在酒館喝醉了。
又一夜未歸,以她傾國相貌,豈不是被人占盡了便宜?
李若霜心里本就不喜,此刻聽到自己娘親朝自己吼著,心里愈發不痛快。
秉承承紅拂女彪悍性格的李若霜,哪里肯乖乖聽訓。
“我怎麼了,在外面喝個酒又怎麼了?”
“敢占我便宜的人還沒有出世,娘親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李若霜看著紅拂女,頗為不耐的說道。
針尖對麥芒,氣的紅拂女差點直接去世。
紅拂女心道自己是在擔心李若霜,怎料她竟如此對自己說話。
心中當真氣急。
“那小子是誰?”紅拂女忍著殺上門去的沖動。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置,不用你操心。”李若霜開口說道。
“告訴我,你昨夜去了哪里?否則我會給你父親傳信……”
“平康坊忘憂酒館。”一聽到要給父親李靖傳信,李若霜頓時便泄了氣。
李若霜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連母親紅拂女都管不住她。
而一聽到父親李靖,李若霜便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
“平康坊是何處所在,你不知道嗎?”紅拂女怒道。
平康坊乃是不夜城,這里有長安城最大的青樓,商人富賈、文人士子,皆流于此地。
紅拂女堅定的認為,平康坊內沒有一個好人。
李若霜在平康坊內徹夜不歸……
“罰你禁足,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府中半步,明日我去那忘憂酒館!”紅拂女怒聲說道,轉身便走。
“隨便,你愛去哪去哪。”李若霜冷冷一句,轉身便走。
“你!”紅拂女氣的眼珠子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