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唐好不容易安穩下來,正在往好處走,可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
“趙辰,有沒有想好,接下來往哪個地方去?”魏征見趙辰,開口問道。
“潁州。”趙辰隨口說道。
“潁州?”魏征面上露出古怪之色。
這潁州可不是別處,正是李承乾的廬江郡王府所在。
接下來去潁州,那說不定就要跟李承乾遇上。
到時候這兩個家伙怕不是又要打起來。
這可是深仇大恨。
李承乾九成不會輕饒趙辰。
特別還是在他李承乾的地盤上。
這可不是自己上門送死嘛。
“趙辰,廬江郡王可是就在潁州,你確定接下來就要去潁州?”
“你個廬江郡王的仇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知道你去了廬江。”
“怕是沒有那麼輕易就可以離開。”魏征笑道。
“李承乾當太子的時候我都不怕他的,難不成現在我還懼他?”
“再說,你以為我想去,在長安躺著他不舒服嘛?”
“要不是老李頭那個家伙……”
趙辰話還沒說完,便看到老李頭扶著樓梯上來。
這兩天老李頭倒是自覺的很。
都不用趙辰去催,大早上就跑出去鍛煉了。
雖然這外面看起來并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但是這面上的精氣神都是不一樣。
“掌柜的現在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魏征望著皇帝,面上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那可不,這幾天老子差點沒給累趴下。”
“要是沒效果,老子就揍死這家伙。”老李頭笑瞇瞇的說著,嘴里的話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魏征笑笑,也不把皇帝的話放在心里。
皇帝嘛,就算是再斗不過,那嘴上也得占個便宜。
不然就覺著丟臉。
“掌柜的,若是沒有意外,接下來我們便要往潁州去了,當然,潁州你熟悉,后面具體的一些事情,你自己想辦法。”趙辰與皇帝說道。
這要是不先給老李頭提個醒,這家伙怕不是又要甩手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丟給他。
趙辰可是擔心自己一下沒忍住,到時候把李承乾給弄死了,那可就……
“準備什麼時候動身?”皇帝開口。
雖然他也是迫切的想要繼續追查李元吉的下落,可定州這邊的事情顯然并未完全處理好。
至少,那養老保險計劃,還沒有真正的實行開。
皇帝擔心自己這些人一走,這計劃到時候就胎死腹中。
“盡快吧。”趙辰說了句。
趙辰也不想這麼急。
可一直待在這里也不是事。
再說,皇帝還真能一直待在這定州不走?
他們出來的時候,高句麗與大唐邊軍就已經偶有摩擦了。
現在皇帝不在長安,怕是淵蓋蘇文會抓住這個機會。
雖然這跟他趙辰沒什麼太大的關系。
可要是皇帝不在長安主持大局,大唐邊軍輸了,誰知道老李頭會不會又把他趙辰抓壯丁?
皇帝微微皺眉,他似乎明白了趙辰在擔心什麼。
“趙小子,你說,要是淵蓋蘇文趁這個機會,對我大唐發動攻擊,我大唐軍隊該如何應對?”皇帝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反正魏征是聽的莫名其妙。
方才明明是說要去潁州,怎麼又牽扯到高句麗的淵蓋蘇文?
……
“太子殿下,淵蓋蘇文明顯是得到陛下不在長安的消息,所以才會想著趁著這個機會,不斷試探我大唐的態度。”
“若是一直忍讓下去,必定會助長敵方氣焰。”
“于我將士軍心不利,天下百姓若是知曉此事,也會怨怪朝堂畏縮不前。”
中書省大殿,河間郡王李孝恭與李泰拱手說道。
雖如今身為文官,但李孝恭是一路跟著皇帝打下大唐江山的。
可這好戰的基因卻是改變不了。
作為堅定的主戰派,李孝恭是想把淵蓋蘇文摁在地上摩擦的。
“河間王此言差矣,我大唐兵強馬壯,又有轟天炮這種大殺器,還有八牛弩。”
“淵蓋蘇文憑什麼敢與我大唐為敵?”
“河間王您要知道,打仗意味著死人,將士們都有父母子女,若只是為了一口氣,便要無數人的小家支離破碎。”
“下官認為不值得。”工部尚書段綸并不支持對高句麗的這一仗。
其實他說的也沒有錯。
打仗就要死人,如今不過是一些摩擦,便要舉大唐之力對高句麗發動著戰爭。
到時候不知道得有多少大唐將士殞身異國。
這與大唐崇尚的先禮后兵的思想有悖。
“段尚書說的有理,因為一些摩擦,便要發生戰爭,日后別的小國哪敢歸附我大唐?”
“即便是陛下在此,也斷然不敢直接就拍板說要跟高句麗打上一仗。”
戶部尚書劉政會這樣說,也是有自己考慮的。
去年的國庫收入,今年年初便已經各有計劃,國庫的錢壓根就支持不了一場大規模的戰爭。
而且,對高句麗的戰爭,要打到什麼程度才會結束?
這得花多少錢?
沒錢,這仗怎麼打的贏?
李泰皺眉,他是想打這一場仗的。
以大唐如今的軍事實力,打這場仗,應該是穩贏的。
只要贏了,他李泰就有了吹噓的資本。
到時候別說趙辰了,就算是皇帝要想動自己,那也得考慮一下這個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