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再到萬物復蘇,一年時間轉瞬即逝。
天靈山下一望無垠萬年森林進過皚皚冬日后終于迎來了春天,小河破冰重新潺潺流淌,林間青翠盎然,不時傳來靈雀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兩只像是野兔的動物正在地上刨著洞穴,長長的耳朵高高豎起關注著四周。
突然從旁邊的灌木叢里竄出一道人影一把抄住了這兩個動物的耳朵,受驚之下這兩個動物齊齊張嘴,兩股水箭從中直直射向襲擊者的面門。
抓這兩只動物的正是一年都在趕路的梁夕,對抓這種帶點小危險的動物他也算是有了心得,早在它們張嘴的剎那,梁夕就把頭低了下去。
兩股水箭蹭著梁夕的頭皮射出去足足有三四丈遠,被打中的那棵大樹眨眼被削去了一大塊樹皮。
等它們水箭一射完,梁夕順勢抓著它們的耳朵將它們狠狠砸到地上,砰砰兩聲悶響,兔子樣的動物齊齊暈死過去,乖乖等著梁夕把它們開膛破肚。
這種動物自從梁夕進了森林,它們就成了他的主食,一開始梁夕以為是兔子,也吃了一點小虧。
等到有機會找人問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太危險了。看著今天的午飯,梁夕撓了撓后腦勺,然后滿臉無奈地環顧著四周。
他在這片森林里已經走了半年多了,一直都走不出去。
因為體質的變化,他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根本不是問題,雖然一路上有事還耽擱過一段時間,但還是在半年前就到了天靈山腳下的這片森林。
計劃中最多兩個月就可以走出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梁夕一直有一種在里面打轉的感覺,算算日子,距離天靈門每四年收一次徒的日子就要到了,平時懶散的他也不免開始著急起來。
第7章 好兇惡的一條蛇
看了看被濃密的樹葉遮住的太陽,梁夕拎著中午的食物往溪水邊走去,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既然半年能走下來,再多走幾天也是無妨。
只是雖然誤了天靈門不能成為修道中人那是小事,但是如果被宇文青陽當成自己言而無信,那對梁夕來說絕對比殺了他還要難受,所以在休息好的前提下還是要抓緊時間趕路。
熟練地將兩只小花兔(梁夕想不出怎麼稱呼這會往外射水箭的動物,于是就暫時這麼稱呼它們)開膛破肚,然后在溪水里把血水都洗干凈了。
趁著這個功夫梁夕對著溪水照了照自己。
溪水倒映下,自己頭發用一束草隨便扎在頭上,臉倒還算干凈,只是全身的衣服破破爛爛,幾乎成了布條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森林里那麼多的灌木左一拉右一扯,偶爾還要和一些兇猛的野獸搏斗一番,現在還能穿在身上已經算是奇跡了。
衣服雖然大半年沒洗沒換,但是一點異味也沒有,梁夕估計這也是因為自己被宇文青陽改造了身體的緣故。
這一年的奔波不僅沒有在梁夕的臉上刻下風霜,反而讓他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臉更顯得英氣十足。
對著溪水看了一會兒,梁夕嘿嘿一笑:“不穿得破爛點,怎麼能掩蓋我的絕代風騷。”
心滿意足提著兩團被剝干凈皮毛的嫩肉走到小溪邊上,梁夕清理出一片沒有樹葉的空地然后開始他琢磨了半天才成功的——鉆木取火。
將燃起的小火苗細心地慢慢引起來,當形成一團火堆的時候梁夕將枯樹枝丟進去,然后用一根樹枝將兩團肉串起來架到了火上。
片刻后原本粉嫩的肉塊表面就浮起一層好看的焦黃,香油也不斷滲出來,滴到火堆里滋滋作響,香味撲鼻。
慢慢拿旋轉著樹枝,一炷香的時間后梁夕吸吸鼻子,感覺差不多了,提起樹枝正要嘗嘗肉熟了沒有,突然轟的一聲,地面一陣劇烈顫動,四周的樹木也是嘩嘩一陣亂顫,樹葉飄飄灑灑不斷落下,震耳欲聾的聲音嚇了梁夕一跳,差點把手里的午飯都甩出去。
“怎麼回事?”他高高躍起跳到一顆大樹上手搭涼棚四下張望著。
森林一望無垠,滿眼的郁郁蔥蔥,根本看不出來剛才的巨響是傳自哪里。
梁夕正疑惑著,突然遠處一道巨大的黑影沖天而起然后重重砸下,那一片的樹木雜亂無章地倒到地上,從梁夕的這個方向望去就像是地面無緣無故突然塌陷一樣。
地面又是一陣劇烈的顫動,只是朝那個方向張望了一眼,梁夕就急忙抱住了身邊的樹干這才沒有摔下。
轟隆隆的響聲震得他耳膜發疼,梁夕跳下大樹,地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葉子,踩上去軟綿綿的。
地面像是余震為消一樣還在不斷地微微顫抖,梁夕從樹上跳下來踩上地面,感覺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要不斷搖晃才能穩住身子。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但是梁夕的好奇心也被提起來了,將串著午飯的樹枝隨手插到身邊的樹干上,發足朝剛剛黑影騰起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