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割破牛皮紙一樣,坎水刃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力就在這個虎鯊騎士的背后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
因為坎水刃太過鋒利,梁夕將刀收回手中后過了一會兒那道傷口才崩裂開來。
噗嗤一聲,虎鯊騎士從左肩到后腰右邊的位置處的皮膚崩裂開來,鮮血如同奔騰的海水一樣洶涌而出,在半空灑出一道刺眼的血簾。
恐怖的傷口皮肉外翻,露出里面粉色的嫩肉,白色的骨頭隱約可見,幾根青筋啪嗒一聲彈出體外,濕濕黏黏地貼到虎鯊騎士的后背上,片刻功夫就變成了黑色。
從正面看去,這個虎鯊騎士的身子就像平白無故變胖了一樣。
“啊!”足足五秒鐘后劇烈的疼痛才狠狠撞擊了他的腦下皮層,疼得這個虎鯊騎士額頭上的青筋像是粗長的蚯蚓一般蠕動著。
此刻他多麼希望自己可能疼得暈過去,但是梁夕這一劍割下去分寸拿捏得正好,幾乎是貼著他背脊上肉和骨頭的縫隙處劃過的,雖然疼,但是卻不讓他暈過去。
這是最殘忍的折磨人的方式。
其余的虎鯊騎士都沒想到梁夕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這麼狠,一時間呆呆看著那個在海水里翻騰的同伴呆住了。
“他居然敢打傷西雅海族的最精銳戰士!給我殺了他!”爾雅此刻也怒了,自己只是想玩玩而已,但是這個人居然一出手就弄傷了自己的手下。
她壓根就沒從自己的身上考慮過問題,如果不是她要戲弄梁夕,情況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糟糕。
蜃樓等人此刻不需要爾雅的命令也知道該怎麼做,很快就鎮定下來將梁夕圍在了中間。
梁夕有些惱怒地望著爾雅,如果不是這個臭丫頭,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爾雅也是撅著小嘴憤憤不平地瞪著梁夕。
此刻她站在貝殼上,修長雪白的小腿在陽光下散發著水葡萄一般的晶瑩光澤。
最讓梁夕驚奇的是她居然全身上下就只有這一層薄紗,兩腿間的隱秘似乎只要一陣微風就能被看得清清楚楚。
“抓住他!然后給我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頭,剁掉四肢然后然后拿去喂海蛭!”爾雅看到梁夕居然還敢肆無忌憚地盯著自己,心里不由啐了一口,恨恨指揮蜃樓等人道。
“海蛭?這臭丫頭真的好狠!”梁夕眉毛跳了一下。
他從東海龍族的典籍里看到過關于海蛭的介紹。
海蛭是只有在西海的一種生物,樣子和水蛭差不多,不過卻比水蛭要陰毒百倍。
它們普通情況下只有小孩子的指甲片大小,但是如果被它叮住的話,它們會撕開你的皮膚,把自己的腦袋鉆進去,一邊注射毒液一邊吸血,而且會越吸越大,當把一個人全身的血吸干的時候它會如同一個比人還要大的面團一樣,然后把體內滿是毒汁的人體吞進嘴里,慢慢消化。
最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整個過程里人是不會死掉的,也就是說中毒的人會眼睜睜看著海蛭越來越大,吞食自己,然后自己全身的皮肉被慢慢消化腐蝕掉,最后才在無盡的恐懼里死去。
看梁夕臉色一陣發白,爾雅以為他害怕了,得意地鼻子高高翹起:“怎麼樣,害怕了吧?”
“怕你妹啊!”梁夕現在看爾雅的眼神里滿是厭惡。
年紀小小就真麼狠毒,將來長大了那還得了,真不知道西雅海族的皇族內部是一副怎樣的可怕場景。
“你,你居然還敢罵我!”爾雅顫抖著手指指著梁夕,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蜃樓,還有你們這幫廢物,快給我把他拿下!我,我要親手割了他的舌頭!”
說完就從身上不知道那個地方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凌空對著梁夕比劃著。
得到公主的命令,蜃樓等人虎吼一聲,再次朝著包圍中的梁夕撲了過來。
他們也都看出梁夕速度快的特點,這才采用的是圍而不打的方法,想要耗盡梁夕的力氣,然后再把他抓住。
“想得美!”梁夕握緊了坎水刃,仿佛一道閃電一樣出現在虎鯊騎士的隊伍里。
砰砰砰!
鐺鐺鐺!
武器交接發出的聲響不絕于耳。
雖然這些虎鯊騎士單對單不一定是梁夕的對手,但是他們畢竟是西雅海族最精銳的戰士,每次梁夕攻過來的時候他們都兩三個人配合默契地一起抵擋梁夕的進攻。
“修真者,你還不投降嗎?你看看,包圍你的圈子已經越來越小了。”爾雅站在遠處得意洋洋地說,“你們不是有一句俗語嘛,叫做雙拳不敵四手?”
梁夕吐出一口咸澀的海水,嘿嘿一笑:“公主殿下你說錯了,是雙拳難敵二乳,特別是你這樣的童顏巨—乳。”
聞言爾雅眉毛倒豎,憤怒的火焰在心底熊熊燃燒,一只煮熟的鴨子居然還敢嘴硬,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你們圍什麼圍!快把他抓住,不然我回去告訴父皇把你們全都去喂海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