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梁夕咧開的嘴巴,龐無意真想把他的嘴活生生撕開來。
“你給我閉嘴!”龐無意重重哼了一聲,一把揪住梁夕的領子。
可惜的是他比梁夕挨了接近半個頭,揪著梁夕的領子絲毫沒有顯示出壓迫力,反而顯得格外滑稽。
“喂小舅子,你姐姐讓你陪我去前面坐會兒呢,要是過會兒她出來看到你的動作,然后我再配合地慘叫兩聲,你猜她會怎麼想?”梁夕淡淡道,伸出手捏住了龐無意的手腕。
聽梁夕搬出姐姐,龐無意心頭一晃,想要把手縮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被梁夕抓住了。
“放開我!”龐無意低喝一聲,仿佛是一只處在憤怒邊緣的獵豹。
梁夕嘴角輕輕上揚,手掌微微一用力,鉆心的疼痛立刻從龐無意的手腕直沖腦下皮層。
突出起來的劇痛讓他差一點當場暈厥,皮肉仿佛是在表皮下硬生生被撕扯開來一樣,龐無意想要咬牙忍住,但是不出三秒鐘,他的眼中就疼得滿是淚水,嘴唇都被咬出了血來。
“告訴你小子,下次想要揪別人領子的話,你首先要確定你比這個人要高。”梁夕松開抓著龐無意手腕的手,另一只手仿佛閃電般扯住龐無意的領子,輕輕松松就把他提得懸在半空。
手腕上的痛楚才剛剛消退,龐無意還沒來得及慶幸,就發現自己被對方提到了半空,任憑他怎麼踢打都沒法撼動對方絲毫,他想要大喊呼救,但是領子卡在自己的喉結上,剛張開嘴巴就讓口水嗆進氣管,讓他一陣劇烈咳嗽,臉色漲得通紅仿佛是新鮮的豬肝。
“太弱了,真是沒勁。”梁夕搖搖頭,隨手將龐無意丟到地上,“快帶我去前面吧,要是你服侍不好被你姐姐看到,我可保不準她會不會誤會你的乖寶寶形象。”
龐無意坐在地上捂著喉嚨一陣干咳,喘息一陣后才感覺自己的靈魂回到了體內,望見自己手腕上三道幾乎嵌進皮肉的烏青指印,頓時驚駭無比,可是聽到梁夕的話,他的驚懼再次轉化為無邊的憤怒,重重咽下一口帶血的吐沫道:“好!你有種!跟我去前廳,我保證讓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得了吧少年,這麼多年來和我說這話的人多了去了,不過你這種有戀姐癖的變態還是第一個。”梁夕特意在戀姐癖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你是不是經常對著你姐姐的畫像擼管子然后射一褲襠呀死變態?”
“今晚我就會殺了你!有種就跟我來!”龐無意怨毒地盯著梁夕,氣得全身哆嗦往前走去。
“恭候大駕。”梁夕嘻嘻一笑。
穿過長長的回廊后來到前廳,梁夕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四周不時有年輕貌美的侍女穿梭而過,見到梁夕(其實是龐無意)都會恭敬行禮,彎腰時候衣襟下垂,讓梁大官人飽足了眼福。
固定時間巡邏的侍衛更是讓梁夕感嘆,這看似幽靜的山莊,恐怕一只外來的蒼蠅都沒法混進來。
前廳也是布置得富麗堂皇,如果是沒見過大世面的人走進去,恐怕會自慚形穢得根本不敢抬頭。
碩大的會客廳里只有梁夕和龐無意坐著干瞪眼,前來沏茶的侍女也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縮著脖子倒完茶后就趕緊跑掉了。
梁夕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潤潤嗓子,今晚說的話太多,嗓子都快冒煙了。
龐無意則是一直緊緊盯著梁夕,恨不得用眼神從對方身上挖下兩塊肉來。
“好茶呀。”梁夕嘖嘖稱贊,“話說無意啊——”
“我不許你這麼叫我。”龐無意打斷梁夕的話,瞇著眼看著他道,“你聽好了,之前我說的話,到現在依然奏效。”
“哪一句?”梁夕好奇地盯著他,“你承認你戀姐那句?”
“我殺了你!”龐無意眼睛圓瞪,胸口不斷上下起伏,兩手緊緊握住椅子的扶手,幾乎要把扶手生生掰斷。
“原來是這句呀。”梁夕嘻嘻一笑道,“那我之前說的話到現在也依然奏效。”
“你說了哪句?”龐無意疑惑道。
“恭候大駕,而且是——隨時。”梁夕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不過我事先提醒一句,我不大喜歡有人威脅我,所以我都習慣把威脅提前消滅在子宮里。”
只聽人說過把威脅消滅在搖籃里的龐無意,還從沒聽過這麼粗俗的比喻,一時間不知道回什麼才好,氣勢一時間被梁夕壓得一絲不剩。
“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是自以為是,仗著自己家世好點就欺負你欺負他的,真是缺少錘煉。”梁夕搖著頭自言自語道,“更可怕的竟然有戀姐癖,這簡直已經發展到心理變態地步了。”
聽到梁夕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龐無意再也忍不住了,加上現在鈴音不在場,他只想著要在姐姐過來之前,把這個該死的混蛋狠狠教訓一頓,即便不方便殺掉,也要把他毒打一頓,為他之前的無理付出代價!
“來人啊!”龐無意霍的一聲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漲紅臉大吼道,“本皇子要好好教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