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楓知道,只要有著一絲散發出去,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鐘兄!那少年跑的挺快的,受了我一拳,居然跑的不見蹤影了。”
鐘家家主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受了你一拳,受了重傷,跑不了多遠。”
“咳!鐘兄啊,你和他到底有上面仇恨,不遠千里前來殺他?”鐘家家主的同伴疑惑的問道。
鐘家家主聽到這句話,眼中的恨意十足。許楓在京城把他的府邸都砸了,讓他在京城都不敢見人,這樣的仇恨還小嗎?從許楓出了京城,他就一路追了過來。只是沒有想到,這家伙會來臥龍莽荒。正好這里有他的好友,他自然叫上好友一起來收拾許楓。他一個人,真沒有殺了許楓的信心。
“繼續追!我就不信,他受著傷。還能跑多遠。”
“這些植被也真夠煩人的,要是沒有它們,早就把那小子揪出來了。”
兩人繼續向著前面追逐而去,可是埋在泥土之中的許楓,盡管察覺到對方離開。可是卻不敢亂動,屏住呼吸,靜靜的躺在泥土之中。
果然,如同許楓想象的那樣,在過了一刻鐘不到的時候,這兩個人再次激射回來。
“鐘兄!看來我們追錯方向了,那家伙受重傷,就算速度再快,也逃不了那麼遠。怕是他不知道竄入哪一片植被之中逃走了。”
鐘家家主面色變的十分難看,一道力量狠狠的轟在地面上,泛起了無數泥土,同時這股力量震蕩而下,轟擊在泥土之中的許楓身上,許楓感覺整個身體都要被轟碎似的。可是,他也緊緊的咬著牙齒,即使血氣翻滾,也不敢有著一聲聲音發出來。
“混蛋!”鐘家家主怒罵了一聲,“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給挖出來。繼續追!”
鐘家家主如何不怒,兩個名宿之境追殺許楓。可是居然消失了他的蹤跡,這不下于抽他們的耳光?既然那一邊沒有見到許楓,那肯定是他剛剛竄入別的地方逃跑了。
“好狡猾的小子。”鐘家家主怒罵了一聲,和他的好友一左一右向著兩邊追逐而去。
許楓躺在泥土之中,心有余悸,心想要是剛剛鐘家家主發泄的那一擊再往前五米的距離,就能把他給轟出來。可是,許楓賭對了,對方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活埋自己在地底。
不過,這也正常。身為名宿,他們不信有人能避開他們的神識。要是許楓在他們腳下的話,即使在地底他們也能感覺的到。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許楓有道玄經和紫雷幫許楓完全隔絕他的氣息。
許楓感覺他們離開不短的距離后,這才爆涌出力量,轟開泥土,翻地而起。從泥土中逃出來的許楓,貪婪的呼吸四周的空氣。嘴角已經還有著股股血液涌出。
許楓也不敢在這里多滯留,拖著那已經虛弱不堪的重傷身體,一瘸一拐的向著前方激射而走。許楓怕再呆下去,到時候想逃就難了。所以,許楓顧不得身體之中的內臟都移位,逍遙游已經不要命的驅使。
在許楓逃走不久,鐘家家主和其好友再次回到這里,兩人都陰沉著臉。他們從兩個方向圍捕而去,居然還是沒有找到許楓的影子,難道這小子還能遁地不成?
“被他逃了?”鐘家家主面色變的十分難看,他怎麼也想不到,就這樣還能讓對方逃了。
鐘家家主好友同樣皺眉,目光看到許楓剛剛躺過的洞穴之中,望著其中的還沾染血液的泥土,他輕呼了一口氣對著鐘家家主說道:“他不久前就在我們的腳下,可笑的是我們沒有發現?”
“什麼?”鐘家家主一愣,轉頭看向洞穴,隨即他失神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們兩人的感知力,難道他還能完全隔絕不成?”
“可是!這是事實!”
鐘家家主就宛如吃了蒼蠅一樣,臉色鐵青,死死的盯著這個洞穴。
“他要是剛剛在我們腳下,那應該是逃了。”好友提醒鐘家家主道,“想要找出來要比起剛剛麻煩多了。”
“不管多麻煩,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我要他生不如死。”鐘家家主惡狠狠的說道,“不殺了許楓,他在京城都抬不起頭來。而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一是許楓重傷,二是自己好友在這里。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就算許楓不是重傷,也能要他的命。”
……
許楓不知道鐘家家主和其好友再次追殺而來,他此時已經拖著自己的身體瘋狂的逃竄出不知道多少距離。當然,許楓也從賀老給他的腰帶之中,取出了一副面具。這面具貼在許楓的臉上。把許楓變了一張平淡無奇的臉。
這面具皮也算一件比較珍貴的東西,要是普通人看,根本看不出許楓戴了面具皮。當然,要是實力達到一定層次,還是能一眼看出來的。
但是只要一般人看不出就好了,許楓看著前面山峰坐落的宗門。把身上的破爛的衣服退去,擦拭干凈嘴角的血液,強自打起精神。換上一身普通的衣衫,向著宗門走去。
許楓知道,鐘家家主兩人很快就能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