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準大帝之身,居然此刻彎曲了起來,整個身體都要踏下。這是他無復發承受的壓力,極為強烈。
一腳放在九萬階上,死勁的咬牙抗住那雷霆般涌動而來的壓力。另一只腳這時候也踏了出去,一步踏出,另一只腳也踏在了九萬階之上。而在他這只腳落下的時候,陰過身體上暴動出巨響,骨頭錯位的聲音在每一個人的耳朵力量響起。
“噗嗤……”
在陰過腳踩下的瞬間,陰過一口血液噴吐出來,整個人堅持不住,直接癱倒下來,從天梯滾下,之后被天梯拋落下來。
天宮一片死寂,呼吸急促的看著這一幕,準大帝都無法踏過九萬階,這股震撼充斥著他們每一個人的心緒。
“終究還是未能走過登天之階。”
“準大帝也無法走過,這登天之階到底何其恐怖?”
眾人都沉默的看著場中,看著被壓迫而下而吐血面色蒼白的陰過。他們沒有譏諷,眼中帶著敬畏之色。舉世之間,能走到九萬階的人,也不多。整個天梯的歷史上,能達到這種高度的也只有那麼一小撮人。
在沉默中,眾人也把目光轉移到許楓和訣闕的身上。等待著他們的表現,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能踏出這一階。
訣闕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在一側的許楓。看著前方云霧纏繞的石階,終究一咬牙向著九萬階踏步而去。
這一刻,同樣天地色變,風云翻騰,所有的一切都凝聚巨大的風暴,滔天而起。訣闕的一腳落在了石階之上,而在落在石階上的時候,訣闕同樣面色劇變,神色慘白,整個人被壓迫的彎曲,連靈魂都被禁錮了似的。
他的另一只腳還未踏上去,他整個人就慘叫了一聲,一口猩紅的血液噴吐出來。血液噴涌,落在白玉石階上,觸目驚心,訣闕從石階上滾落,也被天梯拋下去。
“九萬階,非常人能過。”
“這一階,果真要逆天之人才能走過。”
“兩個準大帝都失敗了,九萬階當真這麼恐怖嗎?”
訣闕的失敗,讓不少人驚呼,一個個駭然的看著云霧纏繞的九萬階。這一階未免太恐怖了,連準大帝都踏不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許楓身上,此時,整個天梯只剩下兩個人了。
黑袍人:九萬二千八百一十一階!
許楓:八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階!
眾人看著站在那一階的人,每一個都屏住呼吸,等待著許楓的表現。
“連準大帝都無法踏過的九萬階,許楓能踏過嗎?”
“只要他能踏過,就代表著超越了兩位準大帝了。”
“只是,這登天之階,他能走上嗎?”
眾人看著許楓,見許楓面色平靜,他一步步而上,磅礴的意涌動而出。整個道都纏繞在他身上,他踏出右腳,一腳向著九萬階踩踏而去。
眾人都屏住呼吸的看著許楓這踏出的右腳,許楓的右腳在他們的眼中無限放大,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上面。這右腳踏出,直直的踩踏上九萬階上。
眾人以為,能和兩位大帝一樣,能聽到雷霆巨響,能看到天梯搖晃。但是,許楓卻不同。許楓這一腳踏出,天梯平靜,風輕云淡一般,連纏繞石階的云霧都沒有漣漪產生。
天梯還是天梯,就如同山峰一樣寧靜。這和兩位準大帝所經歷的南轅北轍,完全不同。
要不是眾人都知道天梯不可能區別對待的話,眾人都以為天梯并沒有給許楓壓力。
“風動而我不動,山搖而我不搖。我之道,唯有自我。天不能給我壓,地不能給我壓。”
“天梯之意,我全然無懼,安然度過!”
“天梯之道壓,我亦無懼,依舊安然而過。”
“身與靈你奈我何?既如此,天有如何?登天之道又如何?我之道,我堅信之!登天之階,依舊在我腳下!”
許楓道痕震蕩,道意凜然,有著無敵之勢,他左腳也抬起。在所有人矚目的目光中,生生的踩踏在九萬階上。
這一腳就如同有著萬斤重的重錘,落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上,讓每一個人都心神震動,心猛的揪緊,直直的盯著許楓腳,等待著這一腳落下的結果。
“是敗是勝,就在這一腳了!”
在眾人屏住呼吸中,許楓一腳落在九萬階上。一腳踩實,原本平靜的天梯,卻涌動出驚雷巨響,從許楓的腳下,有著滔天勁氣激射而出,化作漫天漣漪,卷向漫天云霧,云霧被轟碎驅散。
而眾人直視的雙腳,卻穩穩的站在上面。
“他居然站定了,他步入了登天之階!”
無數人嘩然,都瞪眼看著許楓,眼中滿是駭然之色,神情激動,無數人猛然的站起身體,都直直的盯著許楓的投影。心中翻起驚濤巨浪。
同樣的,兩位被拋下天梯等待許楓也被拋下的兩位準大帝,也顧不得調息。猛地站起身體,驚駭出聲道:“這不可能!他不可能踏上九萬階!”
兩位準大帝的驚聲讓所有人側目,可是兩人根本沒有在意。他們瞪圓眼睛看著許楓,眼中依舊帶著不敢置信之色。
他們領悟過九萬階的威力,這股壓力從全方位而來,不只是道,意,靈魂,肉身,甚至來自他們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