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皇宗那名酒榜上的名酒,之所以被稱之為名酒,受人如此追捧,就是因為其中那奧妙無窮的效用。
然,如今效用既已無用,那在他眼中,也與普通的好酒,也沒什麼兩樣了,都是給人喝的。
端起酒壺,再度斟滿一杯,中年男子目光在酒杯中那微微晃動的鮮血酒液上微微停留,隨后瞥向一旁,躬身站在一旁,已經許久的黑袍身影淡淡的道:“羅炎蒼真的是被那個小子殺了?”
“回稟四長老,弟子曾親自前往當日,那天劫落下之地,進行查探。只是那里早已化作一片赤地,萬物皆被焚毀一空,無從查證,弟子無法肯定,羅炎蒼是否當真被韓辰所殺!”聞言,黑袍身影趕忙上前,躬身行禮,聲音恭敬地回道。
頓了頓,見得中年男子似乎并沒有發怒,他咽了口口水,繼續道:“不過從當時的時間上來看,那威爾家族的蒼風子趕到黑巖鎮的時候,韓辰和羅炎蒼的戰斗,已經到了最后關頭,蒼風子應該趕之不及。”
“而且那天劫的出現,也頗為蹊蹺,有不少的武者都言曾親眼見到,當時,有一頭身形巨大的火龍,在那渡劫!”
“火龍?”聞言,中年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龍族乃是魔獸中的霸主,為第一神獸,莫說這區區的魔獸山脈,便是整個東州,也未必會有,更何況龍族晉階所渡之天劫,又豈會只有這點威力,真是荒謬!”
“四長老所言極是,弟子所查不實,望恕罪!”聽到這中年男子的話,那黑袍身影頓時惶恐的跪伏在地。
“那引動天劫降下的,應該就是那頭魔獸,不過所謂的火龍,我想應該只是一頭火屬性的蟒類魔獸吧!”中年男子看也不看跪伏在地的黑袍身影,手指敲著桌子。
淡淡的道:“五十四道劫雷,便是六九天劫,竟然能夠引動六九天劫降下,這蟒類魔獸想必也沒那麼簡單,恐怕還是某種異種!”
“若如此說來,倒是可以解釋的通了!”中年男子目光閃了閃,輕聲道。
五階級別的蟒類魔獸,還是異種,更是在臨近渡劫之時,其實力雖然還不至于直接達到和六階魔獸相比肩的程度。但和其他的五階魔獸相比。卻要強橫太多了。
而且魔獸生就比武者強大,羅炎蒼只是四星劍皇而已,這蟒類魔獸擁有與之抗衡之力,并不奇怪。
更何況。那小子的實力。絕不可以常理度之。
再者。便是那小子與那蟒類魔獸聯手,無法抗衡,還有那個老家伙……
想到記憶中的那個老家伙。中年男子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眼中寒光凌厲,手中一用力,掌下的石桌,‘嘭’的一聲,直接被其捏的粉碎。
感受到中年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地上跪伏著的黑袍身影,身體一震,只以為自己惹怒了對方,當即跪伏的更深了,額頭觸地,卻又不敢求饒,生怕更惹怒了對方,只得瑟瑟發抖。
呼!
良久之后,中年男子才將心情平復了下來,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手掌一揮,掌中那被捏碎的石屑,隨風飛舞,他瞥了一旁的黑袍身影,淡淡的道:“行了,這件事怪不得你,起來吧!”
聞言,那黑袍身影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站起。
中年男子抬頭將那盛滿焚皇血的酒杯端起,仰頭飲盡,又繼續問道:“那小子前往金炎宗了?”
“是,昨晚半夜離開!”黑袍身影恭敬回應。
“當年在十萬大山的時候,這小子有那青色翅翼,卻不逃走,反而與那萬兵齋一耗半年,將其宗內精英弟子,屠殺近半,可見其也是個睚眥必報的心性,這一次前往金炎宗,怕是絕不會留手了!”中年男子酒壺輕斟,飲了一口,淡淡的道。
望著那在大部分眼中,爭之不得的名酒焚皇血,此時在中年男子手中,就像喝水一樣,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那黑袍身影,不由的暗自吞了口口水。
隨即小心地問道:“這小子既然能將羅炎蒼斬殺,那這金炎宗顯然根本不可能擋得住他,我們要不要對其援手?”
“哼,不過是一幫廢物罷了,這樣的八品宗門,在我黑水域,根本不可能存在!”聞言,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羅炎蒼已死,現在的金炎宗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滅了也就滅了,不必理會。否則只會露出把柄,讓那小子發現我等蹤跡!”
“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加派一些人手,給我好好的盯著這小子,我要知道這小子每天的一舉一動!”仰頭,將杯中的焚皇血一口飲盡,中年男子冷聲喝道。
“是!”黑袍男子恭聲應道。
“行了,你退下去吧,這段時間這青云帝都來的人不少,現在距離天尊秘藏開啟尚有些時間,我葬尸宗還不宜讓太多人知曉,下次若有事,以傳訊劍鈺聯系我!”揮了揮手,中年男子淡淡的道。
聞言,那黑袍男子躬身施了一禮,緩緩退出了院子。
在那黑袍男子退出去之后,很快,一個身著黑色長衫的青年,走了進來,躬身行禮:“啟稟四長老,獨孤不敗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