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麼地方聽說的飛天蜈蚣,小子,如實說來。”岳乘風發覺自己的舉動有些焦急了一些,這才穩了穩心神,變得和顏悅色了起來,道:“放心,只要你告訴我飛天蜈蚣在什麼地方,老夫自然不會虧待于你。”
窗外只有兩人,在岳乘風擺手示意之下,他的手下將其他人全都隔到了遠處,連梅三娘和王八指都得遠遠地看著,根本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麼。
“在、在……”
徐言撓了撓頭,好像在回憶,岳乘風倒也不急,微笑著等待,只是眼角始終在微微抽搐。
“想起來了,在普國!”
“普國?”岳乘風下意識地重復了一句,心說怪不得這些年找不到廖九鳴,原來那個叛徒逃到了普國,竟是沒在齊國境內。
“他在普國什麼地方,你可知道?”岳乘風心急不已,急忙追問。
“在普國的臨淵山。”徐言眨著眼睛,一副憨傻的模樣,道:“我老家就在臨淵山附近,聽說臨淵山上有一座淵山寨,寨子里都是武功高強的強人,為首的大寨主,綽號就叫飛天蜈蚣。”
將祁元山說成臨淵山,將元山寨說成淵山寨,徐言意在迷惑岳乘風而已,反正兩座山就隔著一座峽谷,他一個半大孩子,分不清也不奇怪。
“臨淵山,淵山寨……”
岳乘風徑自嘟囔了一句,隨后猛地看向徐言,盯了半天,發現對面的少年依舊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憨傻模樣,這才斷定對方沒有說謊。
“這個消息,你告訴過別人沒有?”岳乘風強裝微笑著問道,徐言急忙搖頭。
“好孩子。”岳乘風夸贊了一句,順手從懷里掏出一張百兩紋銀的銀票,扔給徐言,道:“別在人前提及飛天蜈蚣了,那是個禍害,仇人繁多,如果被別人聽了去,你自己也會惹來麻煩。”
也不知是聽懂了勸告還是得到了銀子高興,徐言一個勁地點頭傻笑,看得岳乘風鄙夷萬分。
“小子,你這種人才,最適合當一個傻逼,哈哈哈哈!”
眼中雖然鄙夷,岳乘風可沒有表現出來,拍了拍徐言的肩頭夸了一句,反正他夸的這句聽起來跟罵人也沒差多少。
岳乘風經常來梅香樓,自然見過徐言,他一直以為徐言是個梅香樓的小廝,而且在他眼里,這種見人就知道傻笑的少年人,最適合做梅香樓的龜公了,等他得到了梅香樓的地契與梅三娘,他覺得自己應該提拔提拔眼前這個傻小子。
背著手轉到門前,岳乘風這次連大廳都沒進,更沒多看梅三娘一眼,招呼一群手下,急匆匆離開了梅香樓,好像將納妾一事忘到了腦后。
不是岳乘風忘了,而是一個美妾加上一座梅香樓,實在抵不過一粒筑基丹。
別說一座梅香樓了,如果能抓到廖九鳴,搶回筑基丹,十座梅香樓他都看不上眼。
那可是筑基丹啊,破三脈的靈丹異寶!
看著青木堂一群人呼啦啦走了個干凈,梅三娘一臉的詫異,當她轉頭看到窗外依舊在傻笑的徐言之后,頓時苦笑了一聲。
她就知道是那個壞小子將岳乘風誆走了,因為一旦徐言傻笑,就是發壞的時候。
“你跟他說了什麼?”沒人的時候,梅三娘抓住徐言質問。
“沒什麼,告訴他飛天蜈蚣的下落而已。”徐言一副無所謂的輕松模樣。
“廖九鳴早就死了!”梅三娘一驚。
“岳乘風不知道啊。”徐言呵呵笑道:“我告訴他飛天蜈蚣在臨淵山,這一趟沒有一個月,岳乘風是回不來了。”
“他們有仇?”梅三娘有些不解,于是徐言將青木堂一直通緝廖九鳴的事說了一遍。
不過是緩兵之計,梅三娘雖然暫時甩掉了麻煩,等到岳乘風空手而回的時候,一定還會打梅香樓的主意。
徐言本想趁機勸說梅三娘就此離開,門外幾個監視梅香樓的青木堂弟子不難對付,只是梅三娘那股看著梅香樓滿眼不舍的神態,讓徐言沒在多說。
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換來的產業,換成誰恐怕也不會舍得。
徐言已經勸說過幾次了,梅三娘始終沒有離開的打算,人一旦鉆進牛角尖,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嘆了口氣,徐言不在勸說他這位三姐了,他準備明天就隨著王八指他們走一趟馬王鎮,至少要準備兩匹好馬,以備不時之需。
第76章 馬王鎮
本以為明天才出發,下午的時候,徐言就看到王八指在收拾行囊,還換上了一身短打衣靠,背后背著他那條大木棍。
上去一問,原來是車馬行路太慢,王八指這才需要提前出發。
鬼王門在城外有自己的馬場,但是王八指這種有錢交錢,沒錢才會跟著門派出任務的嘍啰,是無法擁有馬匹的,連一年的利錢都交不起了,也難怪王八指要早點走。
雇馬車趕路,速度可比騎馬慢多了,因為一輛馬車可不止一兩個人乘坐,多的時候,兩匹瘦馬能載著幾十人趕路,速度能快就怪了。
徐言就認得王八指一個鬼王門弟子,既然要跟他同路,徐言也就簡單收拾了一番,換了套干凈利索的短衫,隨著王八指離開了梅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