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梅香樓的人!”徐言一邊往嘴巴里扒飯,一邊指著梅三娘說:“那是我三姐,等我吃完了還要干活呢。”
“原來是個龜公,哈哈哈哈!”這次說話的是那位張熊,他掐著青蘿,來到徐言近前,大臉上一陣獰笑,道:“小子,你在青樓有那麼多活麼?眉清目秀的長得倒是不錯,做龜公可惜了,你就應該當個兔兒爺,哈哈哈哈!”
張熊是知道岳乘風的打算的,反正從今天開始梅香樓已經姓岳了,他也就毫無顧忌,一指徐言,道:“小子,今兒爺爺做主了,你以后不用當龜公,直接做個兔兒爺好了,趕緊吃,吃飽去洗干凈,今天大爺賞你個臉,給你開個張!”
“熊爺威風,一夜雙雌雄,哈哈哈!”青木堂那個罵徐言的小頭目急忙拍馬,一臉訕笑。
“熊爺霸氣,這等雅致比得上那些文人墨客了!如果您玩夠了,記得把這兔兒爺留給兄弟們,我們也雅致一番,哈哈!”又一個青木堂小頭目不甘人下,在一邊大說特說。
不但齊國,即便在大普也是男風盛行,別人眼里的齷蹉在一些豪客甚至是文人眼里卻是雅事,狗熊一樣的張熊看起來一個青蘿還不夠,居然把注意打在徐言身上。
正在扒飯的徐言差點沒把飯吐出來,睜著大眼睛一副惶恐的神色,清秀的臉龐充滿了畏縮,看得那張熊一陣邪笑。
岳乘風斜著眼睛看著,他是認得徐言的,此時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冷哼了一聲,這一趟大普差點白去了一次,雖然怨不得徐言,岳乘風一樣心中不滿,將這個梅三娘的弟弟送給張熊,也算物盡其用了。
岳乘風不去理睬,梅三娘卻被急得臉色煞白,想要上前攔住張熊,怎奈自己被岳乘風死死地抓住,白嫩的手腕上早已一片淤痕。
人熊一般的雙魚堂堂主,此時已經等不及了,張開另一只大手抓向徐言,他這是要一手一個,然后去后樓美美地享受一番。
見對方抓來,徐言同時一抬手,將一塊小巧的牌子扔了過去,正好被張熊一把抓住手里,徐言這一動,那兩個拍馬屁的青木堂頭目立刻圍了上來,一人一邊將徐言架了起來,一邊咒罵,一邊拍馬,要幫著張熊將這個兔兒爺綁到后樓。
一把沒抓到人,卻抓到一塊小牌子,張熊頓時大怒,隨意看了一眼就要將手里的東西扔出去,然而下一刻,這位雙魚堂的堂主,就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樣,舉著胳膊,一動也不動。
他不但不動,兩眼里反而充滿了驚懼!
第97章 驕橫慣了
張熊怪異的舉動,令得一群鬼王門嘍啰莫名其妙。
一旁的岳乘風更是顯得有些不耐煩,他隨意地掃了眼張熊手里的牌子,就想抓著梅三娘去洞房,然而這一眼掃過去不要緊,這位青木堂的堂主此時是渾身一震,原本的醉意竟然頃刻散去。
一滴冷汗,順著岳乘風的鬢角淌了下來。
“熊爺,這小子跑不了,您老放心,落在我們哥倆手里,大羅神仙都得掉層皮!”
“熊爺這是嫌棄這小子不干凈,沒關系,我們兄弟幫熊爺處理處理,準保將他洗得干干凈凈,可不能臟了熊爺才好。”
之前拍馬的兩個小頭目看到張熊不走了,頓時自以為是的嚷嚷了起來,一人一邊架住了徐言,其中一個還吩咐手下嘍啰去架起大鍋,燒開熱水,如果熊爺喜歡嫩的,就把這小子扔沸水里泡上一泡,撈出來保準紅燦燦,嫩兮兮,他這一吩咐下去,還真有好事的手下出去找鍋燒水。
啪!啪!
狗熊一樣的張熊愣了半晌之后終于動了,掄起蒲扇一般的大手,兩個嘴巴扇出去,將架著徐言的兩個小頭目直接給打得飛了起來,鼻子嘴竄血地摔向一旁。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整個大廳里鴉雀無聲,堂主發怒,這群嘍啰屁都不敢放一個。
對于張熊的舉動,徐言仿佛早已預見一樣,騰出的雙手再次拿起碗筷,埋頭在桌上扒飯,等到一大碗白飯吃完這才抬起頭,沖著梅三娘傻笑道:“沒吃飽,三姐,再盛一碗!”
一句再盛一碗,聽得岳乘風手一抖,松開了被他抓著的梅三娘,他已經看清了張熊手里拿的什麼,那竟是一塊太保令!
愣在當場的梅三娘這時候已經徹底迷糊了,她不知道徐言用了什麼辦法能讓兩位鬼王門的堂主閉口無言,還親自動手打飛了自己的手下,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側傳來了張熊甕聲甕氣的大笑。
“我當是誰,原來是太保駕臨,張熊是個粗人,不知道太保新任,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不知者不怪嘛,嘿,嘿嘿嘿嘿。”
松開青蘿,張熊恭恭敬敬地將太保令擺在徐言面前,而后捧起酒壺一邊敬酒一邊對著小臉煞白的青蘿吩咐:“傻愣著干什麼,沒見到我們鬼王門的太保爺要吃飯麼,快去侍候!”
說自己是粗人,實際上這位狗熊一般的張熊可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他在看到那塊太保令的時候就想起來今天是鬼王門重選太保的日子,面前的小子既然有太保令,而且面生得很,必然是剛剛在擂臺上獲得的太保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