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這里是斗獸之地,你我又不是野獸,如此搏殺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惡斗中,許敬之發覺到自己的處境實在不利,立刻出言蠱惑。
“我的笑話你們看得夠多了,再多看一些又何妨,今天我倆就當自己是獸了,你是老鼠我是鷹,咱們不死不休!”徐言一邊毫不留手的猛攻一邊還有閑情逸致跟對方搭話。
想要在言詞上蠱惑住徐言,許敬之再修煉個一百年都不夠看的。
“你想兩敗俱傷嗎!別以為我怕了你!”許敬之怒道。
“沒想兩敗俱傷,你也不會怕我,我只想讓你去死啊!”徐言低語中單手一震,飛蝗出手,直奔對方的腳面。
打斗到這種程度,徐言可不會再留情了,打出的石頭個個不離許敬之的腳面,這要被打中了,許敬之一只腳就算廢了。
領教過徐言飛石的力道,許敬之知道不能硬接,他第一次避開的飛石根本沒碰到他,都能在他耳朵上劃出一道血痕,可想而知這種力道的石頭打在身上會有什麼后果。
左躲右閃,許敬之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腳面,有驚無險地避開了五六塊石頭,正想緩口氣,剛一抬頭,只見寒光一閃,徐言居然將匕首給扔了出去。
許敬之的魂魄差點沒被嚇飛了,被石頭打中腳面多說廢一只腳,這要被匕首扎上,半條命就沒了。
一聲驚呼,許敬之的武藝的確不凡,退避的途中硬生生來了個金鋼鐵板橋,身子猛地往后一仰,那柄帶著五脈真氣的匕首幾乎貼著他的肚皮飛了過去。
貂鼠被雪鷹纏住,許敬之也就沒了依仗,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匕首之后,他倒是有些慶幸,因為徐言此時也兩手空空了,沒有了匕首,只剩下飛石可就好對付多了。
慶幸的心思只是出現了瞬間,許敬之就覺得小腹一陣翻江倒海,劇痛襲來,疼得他臉都抽搐了起來。
匕首是躲過去了,緊跟著匕首而來的一腳他可沒躲過去,飛身而來的徐言,正好踹在了許敬之的肚子上。
轟隆一聲悶響,倒仰著身子的許敬之如遭重錘,整個身體被轟進了地面,徐言這一腳用出了全力,差點把許敬之給踢冒泡。
佝僂著身子好像一只大蝦一樣的許家少爺,疼得滿臉冷汗,一時是起不來了。
見他起不來,徐言樂了,蹲在許敬之頭頂,嘿嘿笑道:“什麼!許少爺你不服,還要和我大戰三百合!好,在下奉陪!”
嘭嘭嘭,嘭嘭嘭!
一頓扁踹,專往腦袋和心口招呼,要不是許敬之護死了要害,這頓打都能把他打成半死。
“徐言!住手!”龐少偉在籠子外焦急萬分地喝止,他知道許敬之一旦出現個閃失,龐家就會惹上天大的麻煩。
“邪派的雜碎,你敢動我們許家人,定要將你碎尸萬段!”許家的一群高手憤怒萬分地喝罵。
斗場之外,有人義憤填膺,有人怒氣滿臉,也有人高聲喝罵,說到底,許敬之也是正派之人,被一個邪派太保暴打,正派的臉面何存?
“讓你們剛才笑,現在該哭了吧……”張河離著籠子老遠,小聲的嘀咕著:“一群傻子啊,惹惱了魔鬼,他是要吃人的……”
“張大哥,你說誰吃人?”張河帶來的女子聽到他的嘀咕,莫名其妙地問道。
“吃人的除了魔鬼還有啥……”張河脫口而出。
“哪兒有魔鬼,在哪呢,張大哥你別嚇我。”這位李家的閨女膽子挺小,一把抓住了張河的手,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慌。
“沒、沒有魔鬼,大白天的,哪有鬼啊。”張河發現自己說錯話了,急忙圓謊,只是他看向徐言的驚懼目光,的確跟看見鬼差不多少。
斗場里,徐言停住動作,休息了稍許,又蹲在許敬之頭頂,用手攏著一邊的耳朵,偏著頭說道:“什麼!許少爺你還要打!你說誰停手誰是孫子?好哇,本太保決不是孫子,我們繼續!”
嘭嘭嘭,嘭嘭嘭。
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兩次暴打,許敬之是徹底起不來了,鼻青臉腫,遍體鱗傷,原本風度翩翩的許家少爺,如今成了個豬頭,要不是徐言沒下死手,這位恐怕今天連命都得丟這。
揍人可以,殺人卻不行,這一點徐言十分清楚,如果今天殺掉許敬之,許家的報復,可不是他一個邪派太保能抵擋得住的。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徐言猛地一甩手,一塊飛石直奔撲來的貂鼠。
見到主人被打,貂鼠掙脫了小白鷹的糾纏,前來援助,可惜,別看徐言在暴打許敬之,余光一直盯著那只貂鼠來著,發現貂鼠撲來,他立刻打出飛石。
飛石在前,白鷹在后,前后夾殺之下,那只貂鼠到底出現了破綻,躲避石頭的同時,被小白鷹一爪給抓了起來,提上了半空。
鷹嘴大張,鼠爪反擊,在半空里的決斗才堪稱險象環生。
貂鼠可不想被吃,反擊的兇猛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一蓬蓬的鮮血從半空灑落,伴著羽毛亂飛。
徐言看了眼空中廝殺的靈禽,將冰冷的目光轉向許敬之,磨拳搽掌準備再揍對方一頓,這種機會可不多見,現在不揍個夠本,以后恐怕就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