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國師!”許志卿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喝道:“徐言,我們明天在圍場不死不休!走!”
聽到許志卿這句話,許敬之的臉上連半點血色都沒有了,徐言是沒殺他,可是一旦許家的貂鼠敗北,他許敬之就得被自家家主擊殺,這麼死還不如被徐言殺了,至少許家在宗門的長輩能替他報仇,這要死在生死斗,那就真白死了。
許敬之倒是很想反對,可惜他的爺爺已經做主了,另一邊還是國師親自裁決,他根本改變不了。
徐言也同樣不想死斗,讓他和許敬之單打獨斗沒問題,和一頭成年的靈禽惡斗那就基本是找死,許家的幼鼠就夠強了,真正的一只貂鼠,是與妖物相仿的可怕異獸,先天武者對上妖物,單打獨斗的話必死無疑。
一邊暗恨著國師,徐言偏偏無能為力,他成為太清教法師的消息,這陣子基本傳遍了全城,龐家墻頭上都快人山人海了,還有人對他這位法師朝拜的,這要反悔不去,人家教主親自來抓他,龐家都沒理阻攔。
暗中大罵著國師的同時,無奈的徐言只能期待著龐家的雪鷹,他現在最想的不是掐死國師那個比許敬之還要陰險的混球,而是思念起他那只遠在齊國的小豬,如果小黑在身邊的話,別說一只成年的貂鼠,來兩只,徐言都有信心被他的小黑給吃掉。
許萬兩家帶著憤恨離開了龐府,在大門口擠了半天才擠出去,他們一走,太清教的人也開始退去,紀賢在一陣笑聲中大步而去,宛如仙家中人,卻帶著比魔鬼都要惡毒的心機,臨走的時候,撇了眼被氣得臉色發青的左相,紀賢這次來龐家,算是最得利的一方。
事情告一段落,黎景田早已按難不住焦急的心緒,當先告辭趕往城隍廟。
他還要挖尸骨呢,徐言在重要,也沒有查出殺他嫡孫的兇手重要。
緊皺眉峰的程昱看了眼徐言,來到龐飛燕的近前,沒開口先深施一禮。
“左相大人折煞老身了,快請起,快請起。”龐飛燕疑惑不解地說道。
“老夫人,程某懇請老人家派出一頭靈禽替天門侯出戰,質子的重要,關乎兩國同盟,國師擅作主張之事,我會立即進宮面圣,參他一本。”
龐飛燕看不出程昱的真正用意,但她看得出程昱的真誠,這位龐家的老祖宗略一沉吟,點頭答應了下來。
第261章 喪門星
得到龐飛燕的同意,程昱這才稍稍放心了幾分,弄巧成拙這種事,其實也怨不得這位老人。
國師的陰險,超出了程昱估計,他沒想到國師就連收個護教法師都要一箭三雕。
嘆了口氣,程昱不再多言,與老夫人告辭。
他不能在人前表露出與徐言相識,如果讓外人得知徐言的真正身份,局勢將變得更難收場。
程昱還有要事在身,今天押解的那些劫鏢的俘虜會抵達京城,那些人犯的重要,關乎他左相府與國師的爭斗,只要能拷問出幕后的主謀,程昱就能借機上本,在皇帝面前揭露太清教的險惡用心,好一舉除掉國師這個毒瘤。
左相府與國師之間,必然是你死我活的結局,今天落了下風,程昱自然要在其他地方找回來。
程昱不甘心,國師一樣記恨著他這位左相,若非有刑部的高手,太清教早就除掉了左相這個絆腳石。
離開龐家的國師,乘上了奢華的車架,車廂內只有三大法師相陪,不過那位陳都陳法師,今天明顯有些臉色蒼白,好像有傷在身。
“徐言成為了法師,我們也算捏住了質子,教主為何不讓徐言回歸藏云觀?”
說話的,是三大法師之一的魏鳴,這位身高體大的道士滿臉橫肉,看起來十分兇戾,即便穿著道袍也讓人心生畏懼。
“他畢竟是龐家的姑爺,龐家能放人麼。”法師中唯一的女子彭紫蓮,在一旁開口道。
“有了法師身份,就要聽我太清教的調令,他住在何處又有何妨呢。”紀賢神態自若,仿佛一切盡在掌握,道:“城外可有消息傳回來?”
“逐云衛走的山路,我跟了他們一路,提前半天趕回來,今晚,押解囚犯的隊伍就要抵達京城了。”臉色蒼白的陳都沉聲說道:“城外已經放出了眼線,只要他們接近京城二十里之內,必定有消息傳回來,教主,那些活口絕對不能放進京城,如果讓左相那老賊抓到些蛛絲馬跡,我們就麻煩了。”
“不麻煩,沒有人會活著被帶進刑部。”紀賢淡淡一笑,嘴角的殺意顯露無遺。
“逐云衛敢下套傷我,這份仇我一定要報!”陳都咬了咬牙,有些忌憚地說道:“他們至少有六七個筑基境,教主,我們這次要派出多少人馬才好,人少的話,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再留下馬腳恐怕更難收拾殘局。”
“一個人也不用去,你們還不是逐云衛的對手,本座會親自處理此事。”紀賢的話聽得三位法師同時一愣,接著全都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