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夢認得自己,蕭夢他爹可不認得啊……
漸漸的,徐言開始壞笑了起來,他發現了一個好機會,一個坑死人還不用償命的絕好機會。
帶著一臉的壞笑,徐言只是嘗了一口靈酒,一桌子菜一口都沒碰,匆匆離開了酒樓,不久后就出了坊市。
機會的確存在,卻不太好把握。
想要冒充許家的信使,借此機會來挑撥紙扇門,必須要攔住許志卿才行,據蕭夢所言,紙扇門的門主即將抵達坊市,會住在盛隆客棧,到時候許家必定會派人前來接洽,而許家的信物早就丟了,想必許志卿會親自前來,如果讓許志卿與紙扇門的門主見了面,徐言可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所以他必須要將許志卿拖在京城。
拖住許志卿可不容易,不過徐言想到了一個機會,那就是剛剛離開坊市的那個許少閆。
出了坊市,徐言運轉起身輕如燕的天賦,沿著山路快速的追了出去。
連菜都沒吃,徐言其實片刻的功夫都沒耽擱,他離開坊市的時候,許少閆剛剛走出坊市不久。
追出不到二里地,徐言靠著左眼的視覺,已經發現了悶頭趕路的許少閆,那位許家子弟沒乘坐馬車,或者將馬車留在了其他地方,此時正一個人在林中奔行,速度雖然不慢,卻遠遠達不到身輕如燕的程度。
只有破開四脈的先天武者,才能擁有身輕如燕的天賦,身形變得輕靈無比,可是許少閆明顯是以筑基丹才達到筑基境的三脈先天,沒有破開過第四脈,自然得不到身輕如燕這種四脈先天才會擁有的天賦。
翻過一坐荒山,在一片荒草間停著一架馬車,車上無人,想必是被人故意留在這里。
看到馬車,許少閆長出了一口氣,改跑為走,不多時便到了馬車近前。
拍了拍馬兒,這位許家的嫡系嗤笑了一聲,自語道:“天門侯?哼,這次紙扇門出手,我看你徐言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敢動我許家的人,你還真是有種啊。”
“是呀,你怎麼知道我有種呢?”
許少閆的話音還沒落,馬匹的另一側,轉出了一位帶著古怪眼罩的少年,那少年一副笑吟吟的模樣,背著雙手說了這麼一句。
差點被突然出現的身形給嚇死,許少閆驚詫之余猛然拔出長劍,怒吼道:“什麼人!”
“在下,天門侯!”
嗡!!!
隨著許少閆反手拔劍,徐言倒背的雙手已然掄了起來,一把寒光凜冽的長劍橫著就劈了出去。
“啊!”
看到長劍斬來,許少閆被嚇得魂飛天外,他已經認出了對面的少年就是徐言,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銷聲匿跡了一月有余的天門侯,居然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膽敢與他這位筑基境的強者動手。
急忙忙抬劍擋去,兩把長劍撞擊在一處,隨后又各自被震開。
徐言并沒有催動靈氣,仍舊運轉著真氣灌入他的長風劍,許少閆突然遇襲,也根本來不及運轉靈氣,用的同樣是真氣,等到堪堪擋下了徐言的偷襲,許少閆頓時喜笑顏開。
他可是筑基境,而對方還是個小小的武者,哪怕先天五脈的武者,在筑基境的強者面前也不堪一擊。
“天門侯!”
許少閆獰笑了起來,道:“哈哈哈,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啊,既然今天遇上我了,算你倒霉,許敬之的仇,我替他報了!”
說著許少閆已經運轉起靈氣,他才剛剛突破筑基境,與家中幾個同樣抵達了筑基的兄弟一起來坊市見見世面,到了坊市約好明早在酒樓匯合然后就各逛各的了,遇見蕭夢也算意外,尤其許少閆與蕭夢有過一面之緣,這才有了酒樓里相聚,談論天門侯一事。
許家要暗算黎家的消息,這些達到筑基境的子弟是聽說過的。
達到了筑基境,算得上許家的真正核心了,許志卿不會瞞著這些家里的嫡系,只不過許少閆沒有想到真能遇到蕭夢,而且遇到紙扇門少主這個消息,他覺得需要稟告家主,不管消息有沒有用,至少在家主面前能顯得自己比其他剛剛達到筑基境的兄弟們要強。
帶著這種獨占功勞的小心思,許少閆沒有找他的幾個兄弟,獨自離開了坊市,半路上卻遇到了徐言。
一份功勞變成了兩份,許少閆在看清徐言之后,頓時心花怒放,只要廢掉徐言,他許少閆在許家的地位必然比之前的許敬之還要高,而且替家族報了仇出了氣,以后別人一提起他許少閆,哪能不另眼相看。
想象,有時候的確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往往比想象要殘酷多了。
當許少閆打著拿徐言換取自己的名望之際,他在徐言的眼里,早就是個死人了。
第307章 六脈宗師
說了句替許敬之報仇,許少閆就要斬出充滿了靈氣的一劍。
他才剛剛筑基,連筑基境的心法都沒背熟呢,仗著丹田處匯聚出的那一絲靈氣,他此時至多能斬出兩道劍氣,靈氣就會徹底被耗空,雖然有些少,不過兩道筑基境的劍氣,對付一個先天武者應該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