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重創了對手,許少閆決定要慢慢折磨羞辱一番那位天門侯,至少許敬之的下場,也要讓徐言嘗一嘗,而后在將徐言拖死狗一樣拖回京城,扔在最熱鬧的鹿耳街,等到別人認出自己,在大笑一聲揚長而出。
許少閆想得有點多了,還沒等他想完,忽然耳邊炸起一聲暴喝。
“有話好說!”
徐言這一嗓子差點把許少閆運轉出的靈氣給嚇回去。
“賤氣,居然是賤氣!”徐言說著只有自己才能聽懂的調侃,臉上卻是慌亂無比,面色蒼白的點指著對方,聲音顫抖地說道:“燒鹽兄,咱們有話好說,別動手,千萬別動手!你的賤氣太驚人了,看著都晃眼!”
看到徐言連點指自己的手指頭都在不斷的顫抖,許少閆更是覺得心頭暢快無比,哈哈一笑,喝道:“我們許家與你天門侯沒什麼好說的,只要見面,必然是不死不休!”
嗡!
不等許少閆說完,他忽然看到對方反手掄出了長劍,而且一道驚人的劍氣帶著嘯聲撲面而來。
“那你就死吧。”
隨著徐言無賴般的低語,運轉起靈氣的一劍直撲對手的面門,這一劍下來,剛才還在得意的許少閆差點沒拉在褲子里。
“劍氣!”
轟!!!
許少閆在驚呼中慌亂不已的格擋,丹田內的一絲靈氣被他全部催動而出,他確實是被徐言給嚇到了,原本可以發出兩道劍氣的靈氣被他一次用了個光。
劍氣與劍氣相擊,傳來了一聲悶響,隨后就看見兩段半截的長劍沖天而起,很快又掉落而下,最后插在了幾十丈遠的草叢里。
飛劍不是練出來的,而是被人家崩出來的,許少閆目光呆澀的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連手臂上傳來的酸疼好像都感覺不到了。
他實在想不通,就算徐言也達到了筑基境,兩人境界相仿的情況下,自己的劍怎麼會脫手而飛,還被人家一下就給砍成了兩半?
境界相同,身手相同,不同的,只能是長劍的品階了……
好不容易想通了關鍵,許少閆這才得知了自己那把下品法器為何會如此不堪一擊。
“你有上品法器!怎麼可能!”
許少閆抓著自己的頭發哀嚎著,他不信,他不服,他不忿,他寧愿相信這是一場噩夢,也不愿意相信徐言不但達到了筑基境,還拿著一把上品法器。
“燒鹽兄,送你一句話,世間萬般事,皆有可能生。”倒背起長劍,徐言打稽首,做出高深莫測的模樣,幽幽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老娘讓你管她叫姐姐,千萬別猶豫,你不是野種,你爹,還是你親爹,你娘,就絕對不是你親娘了。”
云山霧罩的一句話沒等說完,徐言的身形猶如鬼魅般沖了出去,許少閆還在猶豫著自己到底是有親爹還是有親娘的時候,他最要命的地方已經被徐言一腳踢了個正著。
沒有殺豬般的慘叫,遭遇了許敬之一樣下場的許少閆,瞪著眼睛,喉嚨滾動,緩緩倒了下去,連吭都沒吭出來,就此昏死了過去。
還以為要與對手搏殺一番,正準備掄起長劍的徐言覺得有些掃興。
一次全力運轉靈氣,徐言雖說吃了一堆帶有靈氣的螃蟹,他丹田里的靈氣其實也沒比許少閆多出多少,尤其運轉長風劍這種上品法器,徐言剛才只覺得自己的全部靈氣都被長劍吸納一空。
斬出一劍之后,徐言已經沒有靈氣了,要不然他哪能和許少閆廢話什麼親娘親爹用來擾亂對方的心緒。
“他也沒靈氣了?”
徐言踢了踢死狗一樣的許少閆,忽然高興了起來,自語道:“沒有靈氣的修行者就成了先天武者,我是破六脈的宗師,他是三脈的先天,如果都沒有靈氣,宗師境的修行者豈不是無敵了!”
沒有了靈氣的許少閆,的確弱得可憐,至少連身輕如燕這種四脈先天的天賦都施展不出來,否則也不會讓徐言一擊命中要害。
得到六脈宗師的真相,徐言覺得那些靠著筑基丹成為修行者的家伙實在是不值一提,只要耗空對手的靈氣,他這位破六脈的宗師,即便對上十個三脈先天都毫無壓力。
徐言覺得新鮮的發現,實際上本來就是修行者的一種弊端,這也是為什麼破六脈的宗師,在修行宗門里會被看做真正的天才,而靠著筑基丹達到筑基境的三脈先天,只能是普通弟子的區別所在。
無論何種境界的修行強者,只要耗盡靈氣,就只能以先天武者的身份對敵,所以在修行界有著一個公認的說法,那就是破六脈的宗師,同階之間無敵手!
發現了六脈宗師的好處,徐言覺得筑基丹那種毒藥當初喂了許敬之是個十分正確的舉動。
許少閆已經昏死過去了,不過徐言認為這家伙已經沒有醒過來的必要了,要是讓他回許家報信,許志卿豈不是立刻會趕來坊市與紙扇門的門主匯合。
從儲物袋里倒出一個布口袋,徐言一邊往外掏著死掉的王蛇,一邊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