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易鳴想都沒想,道:“沒有,沒人跟著婉兒,我看得一清二楚,她和丫鬟轉過了街角我才離開,早知道如此,就該把婉兒送回相府才對,都怪我,都怪我!”
黎易鳴說著說著,開始用拳頭砸腦袋,顯得悔恨不已。
“易鳴兄別太擔心,既然對方不是為了求財,你表妹應該還活著才對。”
徐言本來是在勸人,沒想到黎易鳴聽完都要哭了,一邊砸自己腦袋一邊哀嚎著:“侯爺難道是說,對方不是求財,而是劫色了?”
徐言覺得黎易鳴的腦袋不太靈光,誰那麼大的色膽,敢在京城里劫左相孫女的色,那不是色膽包天了麼。
“易鳴兄,易鳴兄切勿自殘!你在捶,就把手給捶壞了。”徐言趕緊勸慰:“這有把劍,拿著,用劍捶,這樣傷不到手。”
用劍捶腦袋,手是傷不到了,腦袋丟了。
黎易鳴看著徐言遞過來的長劍,苦笑了一聲,他知道人家是和他開玩笑,想要讓他別那麼著急而已。
“侯爺,我現在是一籌莫展了,爺爺已經派出家中高手四處尋找,左相大人更調動了無數人手,可是婉兒就好像消失了一樣,連半點線索都沒有。”
一口喝掉杯中酒,黎易鳴覺得好受了一些,學著徐言開始大吃了起來。
“這就對了嘛,著急沒用,吃飽肚子你才能有力氣找人啊。”徐言嘿嘿笑道。
“侯爺,你怎麼知道婉兒失蹤了?”吃了些飯菜,黎易鳴果然變得精神了不少,至少他想起來徐言這位天門侯,好像不該與他表妹有什麼交集。
“剛才有事去了趟左相府,聽管家說的。”敷衍黎易鳴簡單,徐言張口就來,道:“易鳴兄放心,既然是你表妹,那就是我徐言的表妹,我幫你一起找,找到那些賊人,我幫你揍他們。”
“多謝侯爺,易鳴感激不盡。”黎易鳴十分感動,人家天門侯是自身難保的質子,還有心情幫他找表妹,這份情誼,他算是記住了。
“易鳴兄,你再仔細想想,昨天你們分別的時候,附近真的沒有什麼異樣?”吃飽了的徐言,決定最后問一次,如果沒什麼線索,他準備去太清教的老巢轉一轉。
黎易鳴不再像之前那般焦灼,飯菜下肚,他變得冷靜了起來,沉吟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特別的東西,街上有行人,街邊有商販,還有太清教的儀仗正在出城,真的沒有什麼特別了。”
黎易鳴說完,徐言的眼底立刻掠過一絲精芒。
太清教的儀仗出城,豈不是正好在黎易鳴看不到的地方,掠走了程林菀。
徐言并不確定程林菀是太清教劫走的,他其實始終保持著一個觀點,那就是劫走左相孫女的人,一定是左相的仇人,而國師,就是左相的頭號大敵。
“總會有線索的,易鳴兄不必太心急,你表妹不是笨人,就算被掠走,應該也能與賊人周旋一陣子。”
徐言起身拍了拍對方的肩頭,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我這就幫你去找找,飯錢易鳴兄別忘付了就好。”
感激地望著天門侯的背影,黎易鳴覺得這個朋友沒白交,一頓飯而已,他們黎家還差錢麼,等到徐言走得看不到了蹤跡,黎易鳴才反應過來。
“他怎麼知道婉兒不是笨人?”
一個人自言自語的黎易鳴,一時間覺得那位天門侯越發深不可測了起來,殊不知他表妹與人家徐言打小就認識。
走在街頭,徐言暗自思索著自己的猜測。
太清教經常會有法事,在街上看到太清教的儀仗不算什麼,可是程林菀剛與黎易鳴分開的時候就遇到了太清教的儀仗,這一點徐言越想就越可疑。
國師那個老狐貍在搞什麼鬼?
徐言在心里嘀嘀咕咕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免費的午飯吃得太多,徐言覺得心頭一陣火燒火燎的難受,這種感覺很快蔓延到全身,就像充了氣的皮球一樣,徐言很想大吼那麼幾聲,或者找幾個不開眼的街痞暴揍一頓。
莫名其妙的火氣,最近經常出現在徐言身上,而且最讓他尷尬的是,他心里沒想什麼,可生理上卻隱隱有了些不同的變化。
第320章 法師駕臨
熙熙攘攘的街頭,帶著眼罩的少年大步流星,右眼目不斜視,被眼罩擋住的左眼則時不時的在一些身材妖嬈的女子身上流連忘返,尤其看到一些漂亮的女子,徐言還會覺得心頭一陣火熱。
怎麼了這是?
對于自己的異樣,徐言覺得無法理解。
他在青樓都住過一年之久,混在女人堆里那麼長時間,徐言也沒像如今這般失態,尤其是他心里根本就沒想什麼男女之事,可偏偏身體做出了不同尋常的反映。
難道真是虛火太旺了?
苦笑了一聲,徐言強壓下心頭的躁動,想一想龐紅月的俏臉,徐言覺得其他的女人實在沒什麼好的。
既然是虛火太旺,多吃點水果也就好了,大不了開些清火的方子,徐言也沒太當回事。
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響從一側的巷子里傳來,徐言停住了腳步,看了看是一戶人家在辦喪事,請來道士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