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踢了一腳甩了一巴掌,被打得蒙頭轉向的黎家高手也認不出誰打的他了,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萬家人就下了手,他這一出手,兩家終于爆發起混戰,直到最后兩家的高手被各自的家族喝令停手,這位還在揉著臉。
他自己看不見,他臉上的不是五指山,而是四道紅彤彤的指印。
黎家萬家住手了,龐家和許家可殺紅了眼。
許志卿被殺,許家人一個個全都紅了眼,家主都死了,身為許家人哪能冷靜得下來,尤其那幾個不久前以筑基丹提升境界的許家子弟,紛紛將龐盈花圍在當中。
有龐紅月相助,龐盈花雖說被氣得不輕,卻始終仰著脖子,即便面對七八個許家的筑基高手也絲毫不懼,她在宗門修煉,比起這些剛剛達到筑基境的許家子弟可強出了太多。
許家有筑基高手,龐家又不是沒有,林中義此時已經趕了過來,還有三四位龐家的筑基境長輩先后來援,眼看著這場惡戰就要從先天之間的拼殺,變成筑基之間的死斗。
“得寸進尺!”
龐盈花本就自傲,如今許家咄咄逼人,她也就不再顧忌了,長劍揮動之間竟是運轉起金錢宗的金罡劍法,如果她全力施展之下,除非經驗老到的筑基同階,要是那群剛剛達到筑基境的龐家子弟,非得被殺光不可。
“盈花,住手!”
身后的斷喝顯得蒼老而低沉,龐盈花與龐紅月發現是老祖宗回來了,立刻垂下劍退到龐飛燕的身后。
從龐家起火到現在,連半個時辰都沒到,龐飛燕回來的不算慢,其實這位老太君在不久前已經到了金酒街,龐家起火,但是損失不大,更沒出現人命,龐飛燕只是吩咐了一聲連府門都沒進。
龐家那麼大的家業,不可能沒有高手坐鎮,龐飛燕聽到徐言的提醒之后,料到這場東家之爭必然有些蹊蹺,既然有人想要引走她這位龐家老祖宗,不如將計就計,離開金酒街。
龐飛燕回來的時候,正是徐言斬殺許志卿的時候,別人沒看清,這位老太君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沒有露面,而是等到龐許兩家即將死戰的時候才走到近前。
給許家個教訓也好,這是龐飛燕的打算。
一看到老祖宗回來,龐家人紛紛后退,無人敢出手,許家人雖然紅著眼睛,在虛丹強者的面前也不敢再出劍。
不敢出劍,可不代表家主之死就這麼算了,許家一個年長的老者氣呼呼的分人群來到龐飛燕近前,語氣不善的喝道:“龐老夫人,你門龐家的后輩不但修為高深,還膽大妄為,居然敢斬殺我許家的家主!”
“呸!”龐盈花一聽就不干了,怒道:“你狗血噴人,誰看到是我殺的你家家主!”
“劍氣從你身邊出現,你又是筑基高手,不是你下的黑手,難道是鬼麼!”有許家人憤憤不平地吼道。
“就是她出的手,當時她周圍沒別人!”
“我們親眼所見,你休想抵賴!”
許家人的咄咄逼人,氣得龐盈花把長劍又舉起來了,劍鋒上遍布靈氣,她不但是龐家嫡系子弟,在宗門里都是真正的天才,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冤枉氣。
大怒的龐盈花抬劍就要對那些污蔑她的許家人動手,卻被龐飛燕抬手擋住。
“許志卿之死,絕非我龐家人動的手。”龐飛燕看了眼對面的許家人,道:“龐許兩家或許不睦,但還談不到生死相搏的地步,紅月,你來說一說這次混戰的始末吧。”
龐飛燕做出一副剛剛到場的模樣,讓龐紅月說明亂戰的緣由,這位龐家老太君是準備和許家講道理了。
“有邪派偷襲我龐家,黎家的黎易鳴被牽連……”
龐紅月看了眼遠處的徐言,開始講述起混戰的緣由,她可沒提邪派偷襲的是徐言,只說成是邪派偷襲龐家人。
混戰的起因很簡單,第一個出手的是紙扇門的人,等到龐紅月說完,龐飛燕點了點頭,道:“看來許家的家主,是在亂戰中死于邪派之手了。”
龐家老太君的一句話,定下了行兇之人,許家的人一聽根本不服,但又不敢質問虛丹強者,一個個強壓火氣,橫眉瞪眼。
“既然是邪派擊殺的許志卿,必然會有目擊之人,許家的各位不必著急,找到證人,自然會真相大白。”
龐飛燕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隱隱看向太清教的方向,徐言挪了挪腳步,發現那老太太的目光根本是盯著自己。
到底被人察覺了……
徐言出手的時候周圍無比混亂,卻沒有逃過龐飛燕的眼睛,這時候徐言才想通,原來龐家的老太君不是剛來,而是早就到了,竟是在暗處觀戰,沒有立刻現身。
姜還是老的辣呀。
無可奈何之下,徐言只好挺身而出,人家擺明了要讓他這個兇手出面,將龐家從中摘出去,龐飛燕沒有說出真兇是誰,徐言哪還能不懂。
“本座作證,偷襲許家家主的,的確是邪派中人。”
徐言這麼一說,其他人全都愣了,許家的人一看是徐言,根本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