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漫天,雷光隱現!
“得救了……”
城內,被凍得幾乎動彈不得的程羽嘿嘿傻笑了起來。
“王爺。”巨船上,金袍老者對著城頭的白袍躬身施禮。
“進攻!”帥帳前的程昱,猛然揮起了蒼老的手臂,直指靈水城洞開的城門,在他身后,仿佛得到了鼓舞的大軍怒吼著殺向城中。
“好厲害啊。”徐言呆呆的看著城頭上那道霸道無比的身影,呢喃道:“天雷斬,估計一次能炸死不少人,我得找師兄學學。”
被破開的冰雪龍卷,不但散開了無數飛雪,還將蠻族一方的氣勢徹底擊毀,當城中那些楚皇山弟子逐漸恢復了行動之際,蠻族的大軍已然紛紛退走。
震天的喊殺聲大起,逃得慢的蠻族成了冰冷的尸體,差點全軍覆沒的數千筑基高手,在憤怒之中追殺著蠻族的敗兵,靈水城再次陷入混戰。
站在城頭,楚白運用出元嬰境的高深法術之后,明顯變得臉色蒼白了起來,銳利的目光仍舊在盯著形成龍卷的中心區域。
沒有人,空蕩蕩的空地上,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哼!”
終身躍起,楚白越過了巨城,出現在靈水城的另一側,飛身落下的同時,手中雷光一閃,一只逃出城外的長毛巨獸被切成了兩半。
“犯我大普邊關,本王屠你萬人!”
暴喝之中,一襲白袍徹底化身成兇魔,沖向了蠻族的陣營,一時間蠻族連綿了十里之余的營地中,血雨飛灑,哀嚎不斷,一些逃出城外的蠻族根本連陣營都沒回,繞向兩側的荒山。
正面襲營,還是兇殘的蠻族大營,這種手段,恐怕除了楚白袍之外,沒人能干得出來。
徐言此時也進了城,急匆匆登上城墻,舉目遠眺。
遠處的蠻族陣營他能看得十分清楚,只見那道白袍所過之處,堪稱尸山血海,無人能阻,最后將蠻族營地中鎮守的數萬大軍殺了個丟盔卸甲,狼狽逃竄,紛紛逃往北詔國的深處。
以徐言估算,他師兄這次憤然出手,就算沒殺夠一萬,也能屠光七八千。
比起自己喜歡坑死一片的作風,還是師兄這種正面沖殺的英姿來得震撼人心。
徐言在感慨之余,開始幻想著自己如果能施展那種可怕的天雷斬會是個什麼情形,想了半天,徐言覺得最大的可能,還是在強敵的背后出手。
動靜好像有點太大了,容易被提前發現,要是沒聲音就好了,這是個弊端呀……
下黑手才是徐言拿手的本事,在陣前沖殺,徐言可不大喜歡。
胡思亂想的時候,徐言發現楚靈兒還跟著自己,于是瞪著眼睛準備和這位難纏的公主劃清界限。
不等徐言開口,楚靈兒再次歡快的跳了起來。
“皇叔!靈兒在這兒呢!”
楚白已經回來了,沒有找到施展風雪龍卷的強敵,楚白始終眉峰緊蹙,等他登上城墻,到了楚靈兒與徐言近前,臉色頓時恢復了灑脫的模樣,探出大手摸了摸侄女的頭。
“你這丫頭,就會胡鬧,命差點沒了吧。”
楚白愛惜地說道,語氣是訓斥,可是眼里一片溫柔。
楚靈兒嘻嘻一笑,一指那位天門侯,告狀道:“皇叔,他欺負我!”
徐言很傷心,強撐笑臉傻笑了兩聲,道:“師兄,她吸我陽氣……”
“哈哈哈哈!”
楚白一巴掌拍在徐言肩頭,大笑道:“幸虧我的小師弟,要不然靈兒恐怕真沒命了,天下間能抑制靈兒那份古怪體質的只有辟云玄功,三年陽壽,若有機會,師兄一定還你!”
這下子徐言更覺得傷心了,他哪能要師兄的壽元,急忙說道:“師兄,你可小瞧止劍了,其實我早就活夠了,別說少三年陽壽,少個三十年,三百年又如何,楚白袍的師弟,絕非膽小之輩!”
“皇叔,你聽到了吧!”楚靈兒歡快地說道:“等我十八歲的時候,不用皇叔來救了,言哥哥會救我的,他會和我平分壽元,我們同生同死!”
徐言覺得不傷心了,因為他的心碎了,他現在很想吐血,原來吹牛皮容易要命……
“那個……我就是那麼說說而已,嘿嘿,別當真,別當真……”
楚白在一旁聽得捧腹大笑,半晌后神色一怔,指著徐言對楚靈兒說道:“靈兒,這是你師叔徐言,徐止劍,還不上前拜見。”
“靈兒見過師叔。”
楚靈兒很乖巧,還不忘多添一句,甜甜地說道:“師叔,姐夫,言哥哥!”
楚白同情地看了眼徐言,道:“止劍,被賴上的感覺如何呀,哈哈哈哈。”
徐言無話可說,只有掩面而逃,他不走不行了,褲子到現在還沒找到一條呢。
在城墻上找了個尸體,卸下盔甲套了一身,徐言這才覺得安全了許多,再次來到楚白近前的時候,幾個楚皇山的虛丹強者正在楚白面前低頭聽令。
“將靈兒帶回楚皇山,三年之內,不許她離開宗門。”
楚白神色凝重的對著為首的金袍老者吩咐,那老者點頭稱是,楚靈兒則撅著小嘴兒,一副不滿的神色。
要走了?
看到楚靈兒哀怨的模樣,徐言大喜,也不往前湊,就在一邊等著,那些楚皇山的強者將小公主帶到了巨船上,留下一批筑基境的弟子與兩位虛丹高手在靈水城之后,十幾艘巨大的泛云舟就此飛向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