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的狗東西,吃軟飯的敗類!”女人再次恢復了潑婦的模樣,罵道:“這次聽清了吧,你連龐家人都不算,你也沒資格走進我們龐府一步!”
“膽子不小嘛,連本侯你都敢罵。”徐言笑吟吟,人畜無害地說道:“難道你不知道辱罵侯爺,是個什麼下場麼?”
一聽徐言抬出了侯爺的地位,那女人的臉色頓時變了,她是受了現任的家主委派,為了逼走龐萬里才來撒潑,罵龐少城沒關系,她與龐少城是同輩,按理說罵徐言這個姑爺更沒問題,可是人家畢竟是天門侯。
“齊國的侯爺,與我們大普百姓有什麼關系!”
坐在地上那個鼻青臉腫的龐家小輩這時候當先反映了過來,也不坐著了,蹦起來指著徐言的鼻子罵道:“就是你這個入贅的狗東西,害了人家許家的長孫,你才是我們龐家禍患的來源!來人,來人吶,把他綁起來交給許家!”
啪!!!
正在那龐家的小輩上躥下跳的時候,徐言冷不丁一巴掌扇了出去。
天門侯除非不出手,一下手那才叫一個黑,先天真氣都被徐言用了出來,對方直接被扇飛了,滿嘴牙一個沒剩,腦袋被打成了豬頭。
“殺人了,殺人啦!龐萬里的姑爺殺人啦!”
那女人一見自己的兒子被打得半死不活,頓時跳著腳哭喊了起來,一頓惡毒到極致的咒罵出口,抓著徐言這個兇手就不放了。
龐府外,幾個尋街的衙役正好擠了進來,他們本來是看熱鬧的,龐家的事,他們可不敢管,幾個衙役剛一露頭,立刻看到徐言對著他們招手。
“你們幾個,過來。”徐言說著,抬手將剛剛得到的圣旨扔了過去,為首的衙役剛一接住,差點給扔回去。
圣旨啊,誰敢這麼扔來扔去的。
“看清楚圣旨,然后告訴她,我是大齊的天門侯,還是大普的天門侯!”
在徐言冷聲喝斥之下,那幾個衙役全都傻眼了,為首的衙役顫巍巍打開圣旨掃了一眼,立刻恭恭敬敬的合上,雙手捧著給徐言送了回去,而后單膝跪地,高聲道:“小的見過侯爺,您老不是大齊人,而是真真正正的大普天門侯!”
圣旨上寫得一清二楚,連徐言的出身臨山鎮都有,只要認得幾個字的都不會看錯。
其實徐言的身份,已經被文武百官得知,用不了一天,整個京城的人全都會知道,只不過徐言走得早,消息還沒傳到龐府而已。
一聽那衙役的話,抓住徐言的女人徹底傻眼了。
齊國的天門侯她不怕,可是大普的侯爺,那就不是她這種身無官職,又毫無修為的平民百姓能謾罵的了。
辱罵侯爺,要不了命,但是一頓大板是跑不掉的。
“來人。”徐言打起了官腔,吩咐那幾個衙役,道:“這婦人當街辱罵本侯,給我掌嘴。”
徐言這麼一吩咐,不但那個龐家的女眷傻了,幾個衙役跟著也傻了,他們是來看看熱鬧,怎麼敢打龐家這種豪族的女眷。
“聽到沒有,給我掌嘴!”
徐言把眼睛一瞪,喝斥道:“連侯爺的吩咐也不聽,你們不想活了是不是?”
“是,是!”
為首的衙役都要哭了,他們這種小魚小蝦,得罪不起龐家,也得罪不起侯爺,夾在中間是進退不得,好在龐家只是個婦人,不是那些先天高手,這位當差的衙役哭喪著臉,抬手照著女人打了下去。
他可沒敢下死手,雖然打得挺疼,卻留不下什麼傷口。
看著衙役不疼不癢的打了幾下,徐言還想吩咐下手重點,被龐萬里出口喝止了。
都是龐家人,徐言之前已經打飛了一個,雖然并不致命,但也傷得不輕,連牙都沒了,以后吃飯都要成問題。
“止劍,住手吧,你不是龐家人,不要生事。”龐萬里皺眉說道。
徐言點點頭,對那幾個衙役吩咐道:“行了,你們退下吧。”
幾個衙役低著頭擠出了人群,愁眉苦臉的離開龐府,他們今天算是倒霉,也不知人家龐家會不會報復。
那幾個衙役走了,被打了幾個嘴巴的女人可不干了,還要開口謾罵,徐言突然目光一冷,道:“管住你的狗嘴,本侯不僅有候位在身,還有法師的身份,今天看在岳父泰山的面子上留你一命,辱罵太清教法師,哼,你還真是活膩了!”
一句太清教法師,那女人頓時閉嘴了,不僅閉嘴,把牙咬得死死的,生怕自己沒忍住又罵了出來,她現在才想起來,入贅龐家的姑爺,不是被人看不起的贅婿,而是一個帶刺的山芋,誰碰上都要被扎出一身血。
不再理會那個潑婦,徐言攙扶著龐萬里走出龐府大門。
到得門外,徐言頭也不回,攙著龐萬里就走,龐萬里傷勢未愈,腳步一旦加快,立刻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
龐少城和龐少偉已經追了出來,徐言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對兩個舅哥說道:“幫我斷后,有人在盯梢,截住他們。”
把龐萬里安然帶走才是徐言的目的所在,所以不管后面跟來的是龐家的人還是許家的人,都需要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