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雖然有些失落,但是徐言卻在寢宮內震驚不已。
從舞姬的一曲飛天舞,徐言感受到了一種冥冥之中的頓悟,因為他從那舞姬的舞姿中,聯想到了自己從小習練的辟云式。
舞能以形轉意,那麼辟云式是否也能以形化意呢?
扔掉礙事的龍袍,徐言在大殿中伸展臂膀,跨步躬身,亮出了起手式,隨后身如風轉,習練起老道士教授的奇功。
從滿天星辰,一直到日出東方。
從大日西斜,迎來了明月當空。
一夜,一天。
不知乏累的徐言,時刻不停的運轉著辟云式,直到他經脈中的靈氣,仿佛都隨著這份奇功躍動而起。
一股晦澀難明的感覺,漸漸填滿了心間。
猶如人之初生,第一次睜開眼。
好似天之盡頭,暴起萬丈豪光。
隨著腦海深處的一聲轟鳴,徐言再次聽到了獸吼,這一次,他沒有懼怕,也不去忽略,而是靜靜的感受著獸吼中的猙獰。
漸漸的,在那份猙獰的獸吼中,徐言感受到了一種喜悅。
喜悅來自心底,而非左眼,猶如撥開了一層陰云,看到了萬里晴空。
一份帶著戰栗的驚喜中,徐言停下了運轉的辟云式,盤膝而坐,在他體內,所有經脈中的靈氣始終在以一種奇異的方式運轉。
隨著靈氣的運轉,丹田之內,更加精純的靈氣被渾身經脈煉化而來。
一曲飛天舞,讓徐言悟出了辟云式的精華所在。
那就是以行化意,將武道才能施展而出的辟云式,轉為一種奇異的心法,而這份心法,被徐言稱之為辟云訣!
第515章 不是男人
經過了多日的修煉驗證,徐言終于斷定這番感悟沒錯。
辟云式只是提升飛石能力的一種武道功法,而辟云訣,則是與修煉境界有關的心法,雖說同出一處,但是不同的地方,是一個外,而一個內。
不同于筑基心法,辟云訣這種心法不僅能更快的煉化與吸納靈氣,還可以更加快速的提升修為。
徐言仔細的嘗試過,他以辟云訣修煉的速度,幾乎是以筑基心法修煉的一倍以上。
“這究竟是什麼功法!”
確認了辟云訣的可怕之處,徐言不由得驚聲自語,他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自己的師父了。
筑基心法雖然正邪兩派有所不同,邪派的修煉速度會快出那麼幾分,但是比起正派的心法絕對快不出一倍之多,可是徐言感悟出的辟云決,卻能達到邪派筑基心法的一倍以上,這一點連徐言自己都心驚不已。
如果不是老道士從小教導他的功法,徐言甚至都想舍棄這種古怪的法門。
師父不會害自己,徐言能十分斷定,因為老道士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如師,亦如父。
“師父……”
仰望著窗外的天空,年輕的帝王緊蹙雙眉,陷入了自己的回憶當中。
回憶里,老道士依舊淳樸得猶如農人,陪伴了徐言十五年的老人,看不出半分高人的模樣,普通得甚至能讓人忽視。
沉思了許久,徐言仍舊疑惑不解。
辟云式師兄楚白也會,但是楚白從未對他說過辟云訣的事,難道師兄并未感悟出這份奇功中的心法?
還是說,這份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奇功,別人難以掌握?
帶著一份深深的疑慮,徐言再次修煉了起來,筑基心法被他徹底舍棄,運轉的正是辟云訣。
老道士早已故去,所以徐言的疑問,注定得不到絲毫的解答。
一天過后,心比豬還大的徐言,早已散開了心頭的疑惑,既然師父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奇功,不去習練可對不起老道士,按照徐言估計,只要自己苦練個幾年,虛丹有望!
安靜的皇宮里,除了每隔幾天就會被送來的一些活蛇之外,平靜得連點浪花都沒有。
皇帝在枯燥的修行著,其他人也樂得清閑。
就連隔三岔五的一聲神武炮響,到了后來都聽得人們習以為常,太監與宮女們不再像侍候皇帝那般戰戰兢兢,一個個好像大家族中的閑散下人,而皇帝,則如同一位不問世事的家主,清閑之余,只喜歡宰蛇。
轉眼,徐言已經當了整整一年的皇帝。
他這位皇帝實在不太稱職,滿朝文武在這一年來只見過皇帝兩次而已,梁公公的權柄開始越來越重,到了后來,有人都在懷疑梁公公圖謀不軌,準備謀朝篡位。
“陛下啊,老奴冤枉啊……”
養著無數大蛇的偏殿里,徐言正抓著一條一丈多長的大蛇準備下刀,梁公公則哭天抹淚的在一旁哭訴著他的委屈。
“兵部的李將軍今天聯合了十幾位將軍,呈上來一份狀紙,說老奴心懷不軌,想要挾天子而號令天下,陛下您說說,老奴哪敢挾持陛下啊。”
梁公公的確挺冤枉,因為徐言什麼事兒都不管,不論兵部調動還是其他家國大事,他是一律丟給了梁公公處理。
畢竟是宦官,梁公公處理的結果肯定與皇帝有所不同,這才引起了眾怒,朝中重臣沒人敢得罪他,所以帶頭進言的,是幾位勞苦功高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