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與徐言爭辯自己沒什麼好處,李牧心頭一冷,眼中更是兇光大起,這就要下死手。
忽然間一道紅衣身影襲來,幾步躍進了大坑,站在徐言身邊,正是龐紅月。
“如果堂主要擊殺我夫君,弟子愿意同死!”
龐紅月的出現,讓徐言詫異之余,更感受到了對方的心意,被暴戾填滿的心神,漸漸平靜了下來。
兩雙滿含深情的雙眼就此凝聚到一處,兩只年輕的手掌相牽,旁若無人。
不僅龐紅月飛來,龐少城緊隨其后,楚靈兒更是身形躍起,兩人同樣想要跳進大坑站在徐言一邊。
李牧發現有人要礙事,尤其他認出了楚靈兒這個楚皇的親孫女,立刻一抬手,一道靈力發出,將兩人震開,同時以強橫的靈力封閉了整座大坑。
“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們。”
在李牧的冷喝之際,他頭頂盤旋的金角雪鷹嘶鳴了一聲,猶如閃電般抓向徐言。
比磨盤還大出一倍的鷹爪,如果被抓住,筑基境界的修為必將捏成粉碎!
面對金角雪鷹的撲殺,徐言根本無處可避,山河圖早已被他鋪展了開來,既然元嬰出手,他們夫妻必然沒有活路,那就拼死一戰好了。
不僅山河圖被祭出,徐言的左眼更是流轉出星芒,五點星紋印記開始緩緩浮現。
呼!!!
就當徐言要拼命的時候,一道火光在金角雪鷹的利爪下出現,那火焰來得極其突然,仿佛從虛空中迸發,而且威力巨大,將金角雪鷹燒得嘶鳴了一聲,雙翅猛震。
大坑的上方,一襲煙青色的長裙擺動。
面若冰霜的靈煙閣閣主,此時突然出手,擋住了金角雪鷹。
柳菲雨這一動手,所有人全都愣了,連李牧也覺得蹊蹺,就算徐言是靈煙閣弟子,同為元嬰境界的宗門強者,不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弟子而翻臉。
“柳閣主,你這是何意?”李牧沉聲問道。
“他是我靈煙閣弟子,如何處置,與外人無關。”柳菲雨冷冷地說道,居然要保下徐言。
“他殺了老夫的親傳弟子,柳菲雨,難道你要護著一個普通的弟子門人?”李牧此時聲音更冷,道:“今天他必須死,誰敢阻攔,休怪老夫翻臉無情!”
李牧說著翻臉無情,但他還沒翻臉呢,但是柳菲雨卻先翻臉了。
這位靈煙閣主二話不說,左手颶風,右掌火焰,兩道恐怖的法術同時催動,轟向了金角雪鷹。
李牧也是被氣得狠了,真傳弟子被殺,讓他一時忘了柳菲雨此時的衣裙顏色。
煙青色裙衣的靈煙閣主,不僅性情大變,還毫無情面可講,別說飼靈堂的堂主,連宗主的面子都不會給,一出手就是絕殺!
本就有傷未愈的金角雪鷹,這次算是倒了霉,渾身被風火之力籠罩,要不是李牧出手相救,這只靈禽將傷得更重。
靈煙閣的弟子最弱,但是閣主柳菲雨最不好惹,這是金錢宗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李牧吃了個大虧,此時臉色陰沉的盯著對方,不在言語。
他并非本體來此,而是一道神念而已,如果真動手,他絕對拼不過柳菲雨。
逼退了金角雪鷹,柳菲雨并非如旁人想象的那般保下徐言,而是緩步來到坑底,冷聲質問:“三年前,丹閣丟失的蘊嬰丹,與你是否有關聯?”
“沒有。”徐言連想都沒想,直接搖頭說道。
嘭!
剛剛說出沒有兩個字,徐言的脖子豁然被柳菲雨掐住,元嬰境界的修為,根本容不得徐言還手。
一旁傳來了女孩的驚呼,想要上前救回夫君的龐紅月,沒等邁出一步,就被柳菲雨禁錮在原地。
“既然你不知道蘊嬰丹,為何會在三年前與姜大這個人同一天離開宗門,說,否則我殺了你!”
剛剛還以為得救,此時的徐言陷入了更危險的境地。
李牧在大坑邊緣看到有機可乘,冷笑了一聲身形變得越發模糊,最后化作一道灰氣,猛然沖向徐言。
“想知道當年的真相還不簡單,柳閣主,老夫助你一臂之力,以搜魂之法查看他的記憶,這樣一來就會真相大白!”
飼靈堂的堂主趁機動用了最為陰險的搜魂之法,如果境界相差不多還好,至多被重創,可是境界如果相差懸殊,被搜魂之后就會變成呆傻之人,元嬰境界的強者搜魂筑基修士,等到搜魂完畢,筑基修士的神智將會就此被抹滅!
突如其來的絕險,柳菲雨成了助紂為虐的一方,此時徐言連左眼都無法催動,就要被李牧的元神侵入,一旁的龐紅月更是急得落下了眼淚,根本動彈不得。
一場好戲變成了一場殺伐,所有的金錢宗弟子沒人能想到最后的結局將是徐言變成個癡傻之人,而且李牧的動作極快,根本不給別人反應的時間,不僅柳菲雨不曾防備,宗主雁行天與其他幾位元嬰強者全都沒想到李牧居然會如此借題發揮。
化作一道灰氣的李牧,帶著一份惡毒的心思沖向徐言的天靈,只要讓他這縷分神搜魂,徐言就會成了癡呆之輩,到時候真相只有他李牧一人知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