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雪耐心地解釋著。
“極品法器居然有如此威能!”徐言更加歡喜,嘿嘿笑道:“看來以后得多帶點油了。”
“帶油?”寒千雪微蹙秀眉,不知面前的師弟所言何意。
“遇到強敵的時候先在周圍燃起大火,火上潑油嘛。”徐言眼神明亮地說著。
“那你不是把自己也困入火海了?”寒千雪一時不解。
“我有青麟刀啊,不怕火!”徐言看著手中長刀,點頭道:“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我不怕火,別人應該怕火才對。”
“歪門邪道!”
還以為徐言想出了使用青麟刀的好辦法,原來就是把自己和敵人全都困在火海里,仗著青麟刀自己再跑出來。
嗔怒地說了一句,寒千雪起身離去。
“今后自己修行吧,能教你的,已經教完了。”
走到樓梯口,女子的腳步停了下來,沉吟了良久,白皙的雙指在領口處一抹,回身之際,手中多了一件由絲線編造的內甲。
“千風甲,上品防御法器。”寒千雪眉目依舊清冷,語氣淡淡:“這件甲胄跟了我多年,送給你了。”
接過還帶著一絲溫熱的內甲,徐言沒好意思把玩這件難得的上品防御法器,躬身道謝,再抬頭的時候,師姐已經走上了樓梯,只有一抹裙影閃過。
帶著溫熱的內甲,明顯剛才還穿在寒千雪的身上,而且這種達到上品法器的防御內甲,連元嬰強者都無法輕視。
法寶的存在太過稀少,大多的元嬰修士只有一件法寶,很少有人擁有兩件以上,尤其防御類的法寶,比起攻擊法寶要難煉數倍,需要繁多的材料,所以元嬰境界的強者能煉制出攻擊法寶,可是防御法寶幾乎沒人擁有。
無論法器還是法寶,可以護身的,注定比攻擊類的貴出數倍,甲胄一類的內甲更為稀少珍貴。
望著空空如也的樓梯口,徐言的眉峰緩緩挑了起來。
又是風遁,又是內甲,這位師姐好像很在乎他這個師弟的安危……
難道我會有危險?
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在徐言心頭升起,住在金錢宗內的天海樓里,他可想不通自己能遇到什麼危險。
回到自己的房間,徐言散開長袍,先將千風甲套在身上,不管有沒有危險,有備才能無患。
防御法器的好處可以隨身而變,穿上之后必定大小合身。
從新披上長袍,徐言思考了半天,除了飼靈堂的堂主李牧,想不出有什麼危險會臨身,想來應該是師姐擔心他的境界太低,只是一種強者看待弱小的擔憂罷了。
至于李牧,除非那位自負的堂主膽敢與神紋強者翻臉,否決就絕對不敢來尋仇。
神紋境界的靠山,可不是普通的存在,滅殺元嬰只需翻手之間。
想起那個陰測測的李牧,徐言冷哼了一聲,不在理睬,可是又有一層擔心浮起。
龐紅月可還在飼靈堂呢。
自從宗門演武過后,徐言與龐紅月的夫妻之名早已傳遍宗門,李牧拿徐言沒轍,身為飼靈堂弟子的龐紅月可就不好說了。
想到這里,徐言越發覺得不安了起來,起身出門,走過院落來到大門口。
本想推開院門,離開天海樓,徐言推了半天那扇普普通通的木門,愣是沒推動。
陣法?
疑惑之余,徐言瞪起了左眼。
果不其然,在院子的周圍,涌動著一根根細密的金色絲線,更有一種磅礴的威壓隱隱浮動在半空。
出不去。
無奈之下,徐言返回天海樓,想要找師姐開門。
登上二樓的階梯之際,看到木質的樓梯,徐言下意識地動用了風遁,化身一股旋風無聲無息地飛了上去。
這些天來,徐言在寒千雪的指點下沒干別的,竟往木頭上施展風遁了,這次倒不是他有意為之,而是一種下意識的習慣,看到木頭就想用風遁。
剛剛遁到二層,徐言也反應了過來,急忙收起遁法,身形浮現而出。
二層是寒千雪的住處,人家可是女子,用風遁遁入一位女子的閨閣,怎麼說都有些不成體統,尤其還是師姐。
剛一現出身形,徐言急忙開口:“師姐……”
一句師姐剛剛出口,徐言的目光就是一怔。
屋子里的床榻深處,一襲白色的衣裙正散落在腰間,幾乎赤著上身的寒千雪,俏臉上遍布著痛楚,正捂著肩頭。
一眼看到徐言,驚訝之際,寒千雪面色一變,急忙背過身去,怒道:“出去!”
看到了不該看的景象,徐言尷尬地急忙低頭,往后退去,轉身就要下樓,可是腳步卻越來越慢。
匆匆的一瞥,雖然沒看太清,可是徐言卻發現了一個不太對勁的地方。
在寒千雪白皙的肩頭,好像閃爍著一種墨綠色的光暈。
背對著女子,徐言疑惑地問道:“師姐,你受傷了?”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穿好了裙衣的女子面色微沉,俏臉上浮現著懊惱之色,冷語道:“多年前的舊疾,無妨,你有事麼。”
“我想離開院子,可是大門推不開。”
徐言撓了撓頭,道:“本想找師姐幫忙開門,看到樓梯是木頭做的,不自覺就動用了遁法,師弟莽撞了,師姐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