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聞留蘭谷出現了大妖,楚白連片刻都不曾耽擱,就此趕往留蘭谷相助。
楚白走得太快,以至于徐言的金丹異象,再也沒人能解答,除了師兄與龐紅月之外,徐言可不想將自己的隱秘透露給別人。
看到小君還在抹著眼淚,徐言不由得上前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留蘭谷的寒潭里不是只有條妖靈怪魚麼,怎麼會出現大妖?”
“我剛從棲鳳鎮回去,看到一位師姐渾身是血躺在谷外,她是看守入口的弟子,拼死逃了出來,只對我說了兩句話就死了,山谷也進不去了,嗚嗚嗚……咦,你是天門侯?”
終于被人認了出來,徐言有些尷尬。
天門侯的名聲,不論在齊國還是在普國,好像都不太好。
“是我,嘿嘿,當年入谷一游還是你帶路來著。”徐言岔開話題,問道:“留蘭谷里究竟出現了什麼大妖,你看到沒有。”
“看不清,山谷進不去,只能隱約看到山谷深處好像有一只巨鉗在晃動,很大很大。”
“巨鉗?難不成是一只大螃蟹?”徐言自顧自的嘀咕著,提及了螃蟹,他頓時眼角一抽。
留蘭谷的寒潭里沒有螃蟹,可是當年徐言和龐紅月被困的地底洞窟里,可發現了不少小螃蟹,而且還帶著靈氣,吃一個都能頂飽……
暗暗掃了眼儲物袋的角落里堆著的那些螃蟹石,徐言的神色變得不大好看了,與小君說了兩句,就此離開楚皇山。
“不會是母螃蟹回家了,發現小螃蟹都丟了,這才大發雷霆,從而攻打留蘭谷吧?”
坐在山河圖上,徐言頭皮有些發麻,要是真如他猜測的那般,司馬留蘭的這番磨難,就是他徐言一手造成的了。
“不會這麼巧吧!”
徐言帶著苦笑,自語道:“留蘭師姐,我可不是有意坑你啊,誰讓洞窟里全都是小螃蟹來著,這次真是無意的……”
祈禱著師兄出馬,能救下司馬留蘭,徐言有些做賊心虛的返回了天海樓,經過飯堂的時候還特意帶走了一大筐茄子。
以他如今的境界,對上大妖基本沒有勝算,去留蘭谷也是白搭。
“風姐,給你帶好東西了,這麼多茄子夠吃了吧。”
將一大筐茄子放在大花狗面前,徐言瞇縫著眼睛說道:“打個商量,以后跟著我怎麼樣,保管你天天有茄子吃,太上長老那種老頭子一定只知道修煉,不知道喂養靈禽。”
徐言的小心思,注定毫無用處,一筐茄子倒是被欺風犬吃了個一干二凈,抹抹嘴人家倒頭又睡,根本不理睬徐言。
看來大妖不好養啊……
搖頭感嘆的徐言,走入了天海樓,想起師姐的叮嚀,他這次的確聽話,就此苦修著風遁之法。
除了楚白之外,沒人知道徐言已經結丹了,更沒人知道的是,大普即將迎來更多的動蕩。
名為老墳山的深山當中,懸崖般的山體上,存在著一條狹長又陰森的裂縫,常年有冷風從裂縫中吹出,致使山體裂縫的邊緣,遍布著一層寒霜。
徐言結丹的同時,不僅留蘭谷中出現了大妖暴怒的氣息,相隔萬里的老墳山深處,一樣出現了大妖的蹤跡。
一只白皙得有些病態的手臂,從山體縫隙中探了出來,緊接著,一道妖嬈的身影,出現在青空之下。
那是一個女人,容貌在三十歲上下,看起來十分秀美,身上披著一件由兩塊舊補拼湊的簡樸長袍,赤著雙腳,長發直抵腳踝。
當女子從山體裂痕中走出的一剎那,整座荒山,所有的鳥獸全都在懾懾發抖。
方圓百里之內,蟲不敢鳴,鳥不敢語!
“天南,大普……”
嘶啞而低沉的聲音,從女子口中發出,泛白的唇角,緩緩扯出一絲無比妖異的淺笑。
一步踩下,女子的身體在陡峭的山體上橫了過來,就如同站在墻壁上一樣,腳步穩重而輕盈,就那麼垂直的順著峭壁走下。
隨著女子垂直而下的腳步,天際的深處,仿佛有風云開始變幻。
嘩啦啦……
不眠不休的通天之河,泛起著越來越高的浪花。
怒吼而來的河水,正在以不為人知的速度起伏著,隨著時間的流逝,河面變得越來越高,直到一朵浪花被甩向了河岸,落在岸邊的碎石之上。
河水染濕了幾塊無名小石,卻攪動起即將來臨的天下巨變!
徐言依舊在天海樓苦修著他的風遁,如今施展開來,遁出數百丈乃至千丈已經不成問題,至于紫府內的金丹,則被徐言徹底忽略。
幾天以來,除了丹體的顏色之外,徐言并未發覺自己的金丹與其他人的虛丹有太大的差別,只有一點不同。
金丹之內的靈氣,足以抵得上尋常虛丹長老的三倍以上!
為了證實金丹的靈氣程度,徐言特意找了一位天海樓的虛丹長老切磋,直到把對方的靈氣徹底耗盡,這才大致判斷出金丹的強弱。
比虛丹多了三倍有余的靈氣,不僅能讓徐言可以同時面對更多的對手,他所施展出來的法術,好像也比其他虛丹長老要強橫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