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仍舊安穩地坐在座位上,他可以拋去虛丹強者的身份,與其他筑基修士攀談,甚至稱兄道弟,那是他愿意,但是筑基境界的修士如果想要殺他,那就是對方找死了。
長風劍出,二十幾人殞命黃泉,敢抓天門侯的人,注定自取滅亡。
徐言的一句冷語,嚇得牛安死命地忍著劇痛,再也不敢多坑一聲,他已經后悔了,不是后悔自己搬弄了是非,而是后悔自己帶隊前來。
“說說,你們城主要如此責罰呢,我記著好像沒罵過他。”
徐言似笑非笑地問道,他越是如此模樣,牛安的心里就越加恐懼,一次能擊殺二十多位筑基境界的城主府護衛,這得多高的修為!
“沒、沒說要責罰,就、就是想請閣下到城主府一敘,我們城主愛才,如果閣下能成為城主府的人,最低也是個護衛頭領。”
牛安的眼珠子直轉,編排著謊話,別看說得客氣,心里早已恨死了對方,只要能將徐言誆騙到城主府,有城主出手,定能將其擊殺。
咔嚓!
又是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徐言緩緩收回腳,道:“編瞎話的本事不行啊,牛安,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當我是豬?剛才喊打喊殺的,現在又成了座上賓,說實話,否則你項上人頭不保,我不像你,從來都實話實說,不信你在說一句假話試試。”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牛安現在兩條腿都折了,疼得他臉色慘白,再不敢說瞎話,將自己看中靈石,起了貪心,才在城主面前搬弄了是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最后還說出城主府已經派出護衛去追殺常辛等人。
“幾塊靈石而已,你要害死多少人才罷休?”
耐著性子聽完了經過,徐言撇了撇嘴,起身道:“你這種人,留著也是個禍害。”
噗!
劍光一閃,一道血線從牛安后心竄了出來,噗通一聲,這位城主府管事的尸體栽倒在地。
在食客們無比震驚的目光里,那位陌生的青年早已走出了酒樓。
本想打探修行界的消息,沒成想被扯入了一場是非,徐言搖搖頭,苦笑了一聲,看來還真是人善被人欺。
“我像個善人麼?”
無奈的自語了一句,山河圖迎風而起,站在畫卷上的青年就此飛出了長樂城。
被一個管事就能挑動是非,長樂城的城主定然是個混賬之流,徐言搖了搖頭,他現更加看不懂這群城主,就好像城主沒腦子似的,手下說什麼就信什麼,在笨也得去試探一番對方的修為才對啊,真惹了硬茬子,豈不是自己找別扭?
“難道所謂的城主,都是一群豬?”
帶著怪異的心思,徐言飛向百里鎮的方向,既然是自己惹來了事端,連累常辛與百里鎮的凡人可就不好了。
對于常辛,徐言還是十分看好,至少常辛能為了鎮子里的百姓著想,只不過處境太慘了點,或許在天北之地,沒有成為城主府的護衛,就只能被欺凌。
山河圖的速度極快,不到半個時辰,徐言看到了遠處一隊人馬氣勢洶洶的殺往百里鎮,足有三十多人,都是城主府的護衛。
沒理這些筑基境的護衛,徐言在高空飛過,再飛出不遠,正好看到百里鎮返回的車馬。
山河圖一落下,立刻引起了百里鎮人馬的驚呼,待到看清是徐言,常辛急忙跳出馬車迎上前來。
不等對方開口,徐言當先說道:“常兄,你有麻煩了,后邊有三十多個追兵,是城主府的人,要拿你歸案呢。”
“什麼!”常辛大驚,急忙問道:“徐兄弟此言當真?”
大致講了一遍牛安的挑撥離間,聽得常辛臉都白了,汗如雨下,一個勁的搓著大手,滿面焦急。
“這可如何是好,可是如何是好啊,牛安死了,我們百里鎮誰也活不成……”
常辛的擔憂,聽得徐言有些意外,不由得問道:“人是我殺的,與你們百里鎮何干,你大可將罪名全推到我頭上不就行了。”
“話雖如此,徐兄弟你不知道,城主根本不會與我們講理,城主大人一旦發怒,就要血流成河啊。”
“牛長樂很喜歡殺人?”徐言疑惑地問了句。
“不是喜歡,而是一種規矩,忤逆城主者必死,在所有大城都一樣,徐兄弟,你可要救救我們百里鎮,我死不要緊,如果百里鎮被屠滅一空……”
說著,常辛的眼圈都紅了,看他如此模樣,徐言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窩囊成這樣,還修什麼仙吶。
說話間,追兵到了,為首之人是個壯漢,身高體大,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雙手握錘,沖到近前二話不說,據錘就砸,看模樣是鐵了心要擊殺常辛這些人。
對方既然不喜歡開口,徐言也就不廢話了,長風劍出手,幾個呼吸過后,原地只剩下一片尸體,三十多個城主府護衛盡數被殺。
瞬間結束的惡戰,看得常辛目瞪口呆,那些趕車的百里鎮武者更是說不出話來,一個個看著徐言跟看怪物似的。
咕嚕一聲,常辛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喉嚨,無比驚駭地說道:“徐、徐兄弟,你、你怎麼把他們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