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老龜赤元應該發現上當,很快就能追回來。
瞪起左眼,徐言調動出左眼的力量開始吸納井口里的靈氣,隨著左眼中星紋流轉,周圍出現了狂暴的颶風,猶如龍卷一般,磅礴的靈氣好像開閘的洪水,沒入眼底空間。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井口里出現了一條扭曲的光影,靈眼中的精髓即將被吸扯出來。
即將吸扯出靈眼精髓之際,徐言泛起白芒的右眼立刻目光一動,被他留在外面的一頭煉魂,已然看到了歸來的巨鶴與赤元。
暗道了一聲可惜,徐言轉身而去,不在貪戀,那條靈眼精髓也在失去禁錮之后重新落回了井底。
離開龜元宗的范圍,甩掉赤元,徐言重新尋找了一處無人之地開始了閉關。
靈眼精髓沒有奪來,但是左眼仍舊吸納了大量的靈氣,足夠他修煉一年,加上十幾萬的靈石,兩三年的靜修應該足夠了。
徐言所預算的消耗,當他紫府內的丹火變得越發明亮之后,變成了失算。
半年而已,左眼中的靈氣被消耗一空,除了自身所用,另一半盡數沒入了眼底的深處,被那頭怪物奪了去。
沒有了靈氣,徐言只好轉而以靈石來修煉,一年之后,包裹著金丹的丹火出現一種耀眼的金芒,不僅丹火的威力變得更強,在這種刺目的金芒出現之際,徐言的修為也變得越發強橫,修為幾乎在瞬間提升了兩成!
驚訝當中,徐言沉吟不語。
如果說之前的火蘊金丹,與破鏡的景象相仿,那麼丹火出現了耀眼的金芒,則更像一種境界被徹底穩固的征兆。
“難不成金丹之境存在著幾層境界,逐一突破才能達到最后的元嬰?”
這種顛覆了以往認知的猜測,徐言是大為不解,一頭霧水。
本就逼近元嬰的實力,在此時幾乎與剛剛進階元嬰的修行者沒差多少,可是紫府之內的仍舊是金丹,還是漏火的金丹。
將天南修行界關于虛丹與元嬰境界的描述從頭想了一遍,徐言始終看不透自己境界的突然增長意味著什麼,他只能斷定這種增長沒有壞處。
看了看身邊的一層晶石碎屑,徐言沉聲一嘆。
境界倒是提升得不慢,可惜元嬰仍舊遙遙無期,而且從龜元宗奪來的靈石與靈氣,再次被消耗一空。
“既然修為增長到如此地步,是否能過得了通天河呢……”
思索了一番,徐言起身離去。
五天后,通天河邊,一道身影拔地而起,腳踏青麟刀,闖入了大河上空。
天北不是久留之處,如果能返回天南,徐言可不想在大妖遍地的天北與一群妖獸爭奪修煉資源。
剛一入河,一股恐怖的壓力立刻將徐言從百丈高壓到了緊貼水面,這股壓力與威壓極其類似,又無比強大,就好像一座牢籠,掙不開也破不掉。
附骨般的壓力,將徐言身上的青風甲擠壓得嘎吱吱直響,青麟刀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
離開河邊不到二十丈而已,青麟刀上出現了更多的裂痕,本就受創極重的極品法器就此跌落到上品的程度。
巨力臨身,徐言咬牙堅持,這股力量雖然可怕,但他的本體經過了強化之后勉強能擋得下來,只是寸步難行的滋味不太好受,腳下的法器猶如牛車,又慢又沉。
目光一凝,徐言不惜催動起全部的靈力,青麟刀發出一陣悲鳴,速度大增。
二十丈,三十丈,五十丈!
直到百丈過后,河面上的身影再難前行一步。
通天河所散發的恐怖威壓,徐言還能勉強撐得住,可惜腳下的青麟刀撐不住了,即將破裂。
剎那間一聲悶響,刀體炸裂,塌在刀身上的身影跌落河中。
過了好久,在下游的一處岸邊,徐言的身影狼狽地爬了上來。
不顧濕透的衣袍,徐言坐在河邊喘著粗氣,眼前轟鳴的大河,成了一道天塹,徹底將他返回故土的心思打消。
“看來通天河的威壓只針對境界,與實力無關,只要成就元嬰就能輕易渡河……”
想起師兄楚白剛剛結成元嬰就遠赴天北,徐言搖頭自語。
他如今的修為,不比剛剛進入元嬰境界的修士差多少了,卻仍舊被通天河的威壓禁錮得動彈不得,說明境界的提升,才是渡河的關鍵,即便他修煉成可以斬殺元嬰與大妖的程度,只要境界不變,就過不了通天河。
休息了半晌,將衣袍烘干,徐言目光一動,袖口中立刻爬出一只小青蟹,轉眼變化成磨盤大小,正是被他馴化的那只青蟹頭領。
“入河。”
簡單的吩咐一句,青蟹立刻爬進河水,在河邊游來游去,上下起伏。
“果然水族不受威壓的影響!”
達到了普通妖物程度的青蟹,可以在河邊隨意出入,這一點說明通天河并不禁錮水族。
起身喚回青蟹,徐言站在了青蟹背上,嘗試著能否以青蟹來渡河,這次游出不到二十丈,載人的青蟹拼命劃動蟹爪,也無法前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