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的教誨,王昭一時還無法透徹的理解,但她不在擔心,連父親都說徐言對臨淵島沒有威脅,王昭也將徐言當成了自己人。
二十剛出頭的王昭,還沒有王語海那種閱歷百年的心機,她性格本就爽朗,很少會疑神疑鬼。
“我記住了,爹放心,這一次歷練,柳作人那混蛋出不來了!”
狠狠地捏著漆黑的匕首,王昭有著十足的信心讓同階的柳作人永眠海底。
“對了爹,為何要提防小霜?我們是好友啊,都認得好幾年了,還讓我疑心不要太重,我看爹的疑心可不輕。”
王昭疑惑的詢問著,她的好友就住自己的院子里,而且每年都會相遇,尤其小霜柔弱的樣子,可看不出有什麼威脅。
“你這丫頭,還敢質疑老子了?”
王語海嘆了口氣,道:“一個小丫鬟,倒是沒什麼威脅,可是你別忘了她是誰的丫鬟,軒轅島三小姐的丫鬟,能是簡單的人麼,軒轅雪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才對。”
“軒轅雪,千嬰榜上排列第二位,天下元嬰中的巔峰強者。”王昭的神色肅穆了起來。
“是啊,千嬰榜上位列第二,四域八荒千山百島,天下元嬰境界的強者中排列第二,她一人壓住了天下元嬰啊,如此天驕,豈是常人。”
王語海沉聲道:“記住,如果你將來有朝一日成就元嬰,一定要在千嬰榜上留名,不過如果你的對手是軒轅雪,切記退避,絕對不可交手。”
說著說著,王語海無奈地笑了起來,自嘲道:“你才筑基而已,跟你這娃兒說那麼多有什麼用,等你元嬰大成,人家早成化神,去爭那百神榜了,去吧去吧,準備好明天的歷練之行,無論除不除得掉柳作人,歷練結束之際你立刻啟程趕往西洲域,等你拜入地劍宗就會知道,天下強人,數之不盡啊。”
……
入夜時分,徐言居住的小院里,費材正在喋喋不休的講述著島主喝斥柳家人的威猛霸氣。
“徐師兄你是沒看到,當時島主一句怒吼,那柳作人兄弟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元嬰強者都不用出手,就能震懾所有金丹!”
搖頭晃腦的費材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講著:“八蘭島的家伙都欠揍,這才幾個月,柳作人就忘了他那豬頭,徐師兄,明天我們在海淵里再教訓一次柳作人好了,讓他再變成一次豬頭,嘿嘿。”
“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可不是個惹事的人啊。”徐言笑道:“你看那位三公子都穿上盔甲了,我有再多定身符也沒用了。”
“說得也是,那柳作人這是自己做了個烏龜殼,哈哈。”
費材說得興起,一口喝干了一杯靈酒,神色變得神秘兮兮了起來,道:“徐師兄,上次在道觀,你看清雕像里掉出來的鱗片是什麼了麼?”
徐言搖搖頭,裝作不知。
“燈籠獸的鱗片!”費材壓低了聲音,看了看窗外無人,低聲道:“我見過一次那種鱗片,絕對是燈籠獸身上的,那鱗片的氣味能吸引海獸,燈籠獸的特征徐師兄知道吧,誘殺啊,以頭頂的觸須偽裝成燈籠魚,鱗片還能發出食物般的氣味,用來誘殺海獸。”
“這倒是知道,燈籠獸是大妖海獸,十分兇殘。”徐言點點頭。
“海獸兇殘,八蘭島的那群家伙更狠,居然在道主的雕像里埋下燈籠獸的鱗片,這不是要亡我臨淵島麼,怪不得近年來海潮越發頻繁,原來是八蘭島搞的鬼,真是氣死人了!”
費材憤恨不已的說著,狠狠地嚼著嘴里的魚肉。
“推算得好像有幾分道理,你不會四處宣揚了吧,小心島主封了你的嘴巴。”徐言笑呵呵的打趣。
“我哪敢啊,徐師兄不是當時也在場麼,除了你之外,我可和誰都沒說。”費材倒是有幾分精明,其他事可以隨便宣揚,這種關乎兩座海島之間的舊怨,他可不敢到處去說。
明天就是海淵歷練,費材顯得十分精神,于是說起來個沒完,提及的燈籠獸,這位又開始描述燈籠獸有多可怕,有多兇殘,還說起前年有一位筑基同門就是死于燈籠獸之口。
“燈籠獸別看無比兇殘,是海中兇獸,其實也有天敵,我聽一個老師兄說過,燈籠獸怕螃蟹。”
“那老師兄今年都一百多歲了,曾經出海無數次,有一次他見到遠處的海面開了鍋,有兩頭異獸在大戰,正是一頭燈籠獸,被一只巨蟹追殺,要不是兩只惡獸在死斗,那位老師兄可沒命回來。”
“其實聽說這種奇聞的時候我還不信,后來吃螃蟹的時候特意掰了掰蟹殼,發現螃蟹殼十分堅固。”
“我還特意收集了一只妖物程度的大蟹殼,想要做成內甲呢,其實書籍上已經寫過,在海域中,蟹族的實力極強,因為人家天生的一副重甲,要不然怎麼橫行呢,這叫仗著一身甲,橫行無忌啊。”
聽費材說得有趣,徐言笑問道:“那老師兄說沒說過,以燈籠獸為食的巨蟹是何種類,海底的蟹族五花八門,總不至于全都是燈籠獸的天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