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在深海中吃人的猛鬼!
“徐、徐、徐、徐師兄小心后面!”
費材在震驚當中,看到柳作人揚手拍出一團青芒,他看不到那青芒的真相,但能斷定柳作人這一擊非比尋常。
因為青芒從柳作人手中發出,而非祭出,說明這件武器連柳作人都無法催動。
“徐言小心!”
另一側,大怒之下強行擊殺了一個敵人的王昭,回身看到徐言即將遇險,急忙大吼出聲,她的兩個對手趁機猛攻,其中一人將長劍穿過了她的肩頭。
王昭的肩頭暴起血霧之際,徐言的身后也傳來了法寶的氣息。
柳作人猙獰著將渾身靈氣灌入這件硯臺法寶,他的境界還無法催動法寶,只能抓著法寶以單手拍出,但是這一拍之力,威力可不容小覷,至少能帶上法寶一兩層的威能。
再強的法器,也比不過法寶的威力,柳作人這是要一擊將強敵滅殺!
猛地一轉身,徐言面對著柳作人與那件迎面拍下的法寶,眼底掠過一絲冷意,猛然掄起了重劍。
當重劍一動,柳作人終于心頭大定。
他不怕對方反擊,他怕的是徐言逃走,以對方在海底如此迅捷的身法,柳作人很難將其擊殺。
只要對方不逃,而且反擊,正中柳作人的下懷,因為他手中的這件不是法器,而是凌駕于法器之上的法寶!
以法寶對法器,在柳作人看來對方必敗。
嘭!!
悶響炸起,重劍與硯臺相擊,在海水中震起了一層波紋。
徐言手中的重劍沒動,柳作人的身體卻好似斷線的風箏一般被轟進了珊瑚群,砸出了一個大坑,這位三公子是耳鼻竄血,心口起伏,跪在坑里忍了又忍,一口鮮血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
鮮血噴出,立刻融入海水,被水紋撕成了血絲,四散飄去。
猛地抬頭,柳作人的眼中,又多了五具尸體,加上之前的六人,圍殺徐言的十二位筑基后期,只剩下柳作人一個!
映著頭頂墨綠色的海面,徐言的身影飄落而下,站在了柳作人的面前。
“三公子,你剛才說,收集到多少灰囊來著?”徐言皺著眉問了一句。
“六……六七個……”
柳作人的眼里已然遍布恐懼,面前的青年根本不是筑基初期,而是一個怪物,一個比海獸都要可怕的怪物!
天下間能力戰多位同階的修士不少,能反殺比自己境界還高的也存在,然而柳作人從來沒聽說過,一個剛剛達到筑基初期的修士,居然能擊殺十多位筑基后期,而且還是瞬間滅殺!
“六七個啊,少了點,下輩子記得多收集一些,別總打人家女孩的心思,我們這是在歷練啊,你非得要洞房,心術不正之人,沒什麼好果子吃。”
徐言詭異地一笑,重劍豎起,道:“那麼,下輩子在洞房吧,三公子。”
“等等!徐言你要想好!”柳作人瞪著眼睛驚懼地喊道:“我是八蘭島的三公子!我爺爺是元嬰強者!你殺了我,你們臨淵島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咔嚓!
“是麼,可惜,我不是臨淵島的人啊。”
手起刀落,大名鼎鼎的三公子,橫行無忌的柳作人,就此變成了兩半,被人攔腰斬斷。
最后的生機消散之際,柳作人隱約聽到對方微乎其微的低語,他不可置信的想要哀嚎怒罵,卻再也無力發出咆哮,只能在一片鮮血中,發出最后的疑問。
“你……到底是誰……”
探來的單手,蓋住了柳作人的臉,微微用力,半截的尸體被鑲進了珊瑚的縫隙當中。
看了眼與珊瑚融為一體的柳作人,徐言淡淡的笑了笑,在尸體耳邊低語道:“你可以叫我……天門侯。”
圍殺徐言,算柳作人倒霉,他三公子是惡人一個,殊不知碰上了惡人的祖宗,一百個三公子加在一起,也惡不過一位天門侯。
在海島上的比試,旁邊的人太多,徐言不好下死手,只將柳作人打成了豬頭,如今可是在深海底下,柳作人還來找死,那就怪不得徐言手黑了。
對于這種十分想要找死的家伙,徐言大多的時候都會送上一程,而且在徐言看來這是助人為樂。
找死嗎,想找死的人,最終的目的不都是想要死麼,不想死還找什麼死呢。
徐言斬殺了三公子,立刻將目光落在與王昭纏斗的另外兩個八蘭島弟子身上,為了不留后患,那兩人也必須死在深海。
看到同伴轉眼被擊殺一空,兩個八蘭島弟子魂飛魄散,想都沒想,一左一右快速逃去。
這兩人的反應不慢,但是徐言的速度更快,直接追向一人,在對方還沒逃出這片珊瑚區域之前,將其一劍滅殺,至于另外一個,則被王昭擋住。
看到柳作人已死,王昭心頭大喜,奮力運轉飛劍,逼得對方節節倒退,這時候費材終于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振作精神,催動飛劍幫著大師姐困死了敵人。
既然最后一個逃不掉了,徐言不在擔心,開始收集尸體上的儲物袋。
到了真武界之后,他可是窮得叮當響,八蘭島的家伙送上門來,豈有不收的道理,尤其柳作人的那件下品法寶,可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