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儲物袋已經被捏碎,如此說來,這番與同階交惡,甚至不惜搏命相斗的惡戰,不過是上當受騙了而已。
“儲物袋里沒有雪果!”
喬文陽在心頭暗罵自己大意,如果真有雪果,對方絕對不會將其捏碎,而且剛才那片速度極快的靈石正是從雷光中發出。
猛地轉頭盯住了不遠處散裂開來的雷光,喬文陽看到了徐言踉蹌的身影,他再度疑惑了起來。
此時的徐言無比狼狽,衣衫焦糊,灰頭土臉,雙眼無神,直勾勾的目光好像被雷電轟傻了一樣,當雷光散去,他張了張嘴,噴出一口灰煙,灰煙呈圈,飄飄蕩蕩的浮上了半空。
“居然沒死……劈傻了?”
喬文陽低聲嘀咕了一句,以他金丹中期施展的雷電法術,筑基修為很難抵擋才對。
“莫非……那些靈石不是他打出來的!”
看著搖搖欲墜的徐言,喬文陽實在無法將對方與隱藏修為的高手聯系在一處。
之前的那些靈石不論速度還是力道,令喬文陽心有余悸,至少應該是同階高手發出,可是再有心計的高手,除非連臉面都不要了,否則沒人會偽裝成如此狼狽的模樣。
扮豬吃虎這種手段,喬文陽不是沒見過,他是散修,閱歷極高,但他并不認為有金丹強者能將伴豬伴到和豬一樣的地步。
“不是他的話……”
喬文陽想到這里忽然心頭一沉,靈識被盡數散開,下一刻他目光閃爍了起來,飛身來到被凍住的莊萬杰身后,一把長劍橫在莊萬杰的脖子上。
“兩位,看熱鬧是不是很有趣,出來吧!”
喬文陽已然感知到了風雪中多出了兩道同階的氣息,這才在第一時間將冰封的莊萬杰控制在手里,隱在冰晶面罩之后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了,現出忌憚之意。
噗通一聲,遠處的徐言終于栽倒在地,看起來奄奄一息。
“以冰遮臉,你見不得人麼。”
“劫殺我金玉派的長老,你膽子不小!”
風雪中走出兩道身影,一個身形高挑留著胡須,一個矮小敦實像個圓球,兩道金丹威壓在兩人身上起伏不定。
“柳鴻才,李篙!”
喬文陽驚訝地道出兩人的名字,對面這二人他認得,都是金玉派的金丹長老。
“金玉派的長老?莊叔怎麼成了金玉派的長老!”王昭沖到了徐言身邊,沒等查看這位師弟是死是活,忽然驚聞一個讓她無比震驚的消息。
猛然抬頭,望向被冰封的莊萬杰,王昭的眼神中閃爍起不可置信的神色。
王昭的嗓門不小,但是絕非莽撞之輩,或許是繼承了她父親的心智,到了現在她大致猜測出那位莊叔,恐怕已經投靠了金玉派與八蘭島,否則后來的兩位金丹不會稱莊萬杰為金玉派長老。
“是故意迷惑,還是莊叔背叛了臨淵島?”王昭不肯相信自己的猜測,又沒有任何的證據,怔在原地心神大亂。
“既然認得我們,想必是熟人了,你到底是誰?”
高個的柳鴻才有著金丹初期的修為,眉目陰冷,死死地盯住了對方。
“想要保住這些筑基小輩,以你一個人可不夠,如果不想與八蘭島結仇的話,你知道該怎麼做。”
矮個的李篙修為在金丹中期,冷冷的掃了眼王昭等人,以靈識將這些必死的家伙鎖定,隨后看向喬文陽身旁的那條銀白巨蟒。
柳鴻才與李篙都是八蘭島的人,也是金玉派的金丹長老,他們緊隨在莊萬杰之后離開了雪城。
他們策反莊萬杰已經下了不少功夫,但是并不敢確定莊萬杰一定投靠了過來,正好這次擊殺臨淵島弟子,可以當做投名狀,只要莊萬杰能完成任務,說明這個臨淵島的長老的確成為了八蘭島的人。
投名狀重要,臨淵島島主之女一樣重要,兩人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追蹤而來,他們怕莊萬杰失手,或者口是心非。
為了不讓莊萬杰察覺到追蹤,兩人離著挺遠,感知到有陌生的金丹強者出手,他們這才從遠處趕來,其實剛到而已,就被喬文陽感知到,誤以為這兩人已經埋伏了多時。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要一件東西而已,得到之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喬文陽現在是有苦難言,更不敢輕易現出樣貌,他沒想到追殺一個筑基小輩而已,不僅多了個金丹初期的對手,還引來了金玉派的兩個長老。
事已至此,喬文陽知道解釋也沒用,他把心一橫,直接奪下了莊萬杰身上的儲物袋。
被雪裂蛇咬到,莊萬杰一時動彈不得,話都說不出來,猶如冰雕。
抓住儲物袋,喬文陽為了減少兩位金丹的恨意,本想將其內的雪果取走,剩下的什麼也不動,可是當他以靈力感知了一下之后,頓時神色一變。
莊萬杰身上的儲物袋里,根本沒有雪果!
本以為之前徐言扔出的儲物袋是做戲而已,真正的雪果一定在莊萬杰的身上,那麼貴重的異果,除非沒有金丹強者庇護,否則不可能放在一個筑基弟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