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耍什麼把戲!”
喬文陽心頭一驚,他現在已經看不懂徐言的目的了,正在他疑惑之間,冰雕般的莊萬杰身上突然炸起一片血跡。
一柄長劍,被徐言歪歪斜斜的灌入了莊萬杰的心口。
被冰封的莊萬杰可沒死,他始終在努力的掙扎著,想要破開冰層,其實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脫困了,尤其是柳鴻才與李篙趕來,莊萬杰更是心頭大定。
算是他在內,自己這邊總共有三位金丹,那冰臉之人不過金丹中期,以一對三之下或許能全身而退,但絕對護不住十八個筑基。
就在希望即將到來的時候,莊萬杰看到了踉蹌而來的徐言,又眼睜睜看著對方好像拼盡全力似的將長劍刺來。
看似七扭八歪的長劍,到了近前便是一劍透心!
“你……”
莊萬杰在冰封中目眥盡裂,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他很想狂罵出聲,卻說不出一句話。
死死的盯著眼前灰頭土臉的青年,這位臨淵島的叛徒莊叔,終于在極度的憋屈中咽了氣。
臨死之際,莊萬杰依稀看到了徐言嘴角浮現的那一絲冷嘲。
“他在嘲笑我……死得太憋屈了……”
莊萬杰的雙眼失去了神采,生機消散的同時,心中響起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徐言好像搖搖欲墜,扶著莊萬杰被冰封的尸體,對著戰團斷斷續續的吶喊道:“長老……快走!任務完成了……我來殿后!你快走啊!”
擊殺莊萬杰的舉動,已經讓柳鴻才與李篙大怒,這句快走,聽在兩人的耳中猶如一種侮辱一般。
一個筑基修士,居然敢在兩位金丹面前說出如此大言不慚之語。
又氣又怒的兩位八蘭島長老,忘了徐言為何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接近莊萬杰,那種搖搖晃晃的身影看似笨拙,其實速度很快,而且專挑兩人在全力對付喬文陽的時候。
不僅柳鴻才與李篙大怒,喬文陽都要被氣吐了血,眼睜睜看著別人往自己腦袋上扣黑鍋的滋味,并不好受。
來自天門侯的黑鍋,不僅又沉又狠,鍋底還燒著烈焰。
明知是黑鍋,喬文陽還無法拒絕,他本來就打算撤走,此時不在猶豫,向后飛退之際揚手打出兩道驚人的雷光,隨后身形一陣模糊,施展出遁法逃離。
喬文陽在施展出遁法的同時,徐言也沒閑著,一樣暗中催動遁法。
他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喬文陽逃了,八蘭島的兩個金丹一定會去追殺喬文陽,而不是追殺自己。
一場驚心動魄的算計之后,徐言大獲全勝,然而在他催動出遁法的同時,神色豁然一變。
不僅是徐言,喬文陽在遁法中踉蹌而出,被一股突然出現的威壓給逼了出來!
第1024章 草菅人命
突如其來的威壓,強橫到連金丹都被禁錮。
感受著這股威壓的強橫,徐言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
“元嬰……”
心頭的低語,帶著一絲無奈,元嬰強者的威壓降臨,說明局面已然超出了控制。
慘叫聲突然響起,血腥之氣隨著風雪飄來,幾片被染紅的雪花就在徐言面前飄過。
嘭!
幾具無頭的尸體落在當場,徐言一眼能認出那是臨淵島的弟子。
風雪漸大,卻掩蓋不住拉車的沉重腳步,清脆的鞭聲在風雪中傳來,猶如驅趕馬車一般,只不過拉車的不是馬,而是人。
一架金碧輝煌的車架從雪中出現,純金打造的車架鑲嵌著十四顆耀眼的五彩珍珠,窗口的紫紗在風雪中紋絲不動,朦朦朧朧能看到其內的人影,顯得縹緲奇異。
拉車之人渾身金甲,金甲上流轉著一層奇異紋路。
金車出現,帶來了一片血腥之氣,嗚咽著的雪虎在遠處一動也不敢妄動,而車上的臨淵島弟子,已然沒剩幾個活人。
血泊中,傳來王昭凄厲的怒吼,她根本沒看到敵人出手,只聽到風聲卷動,立刻有過半的臨淵島弟子被擊殺。
沖出車外,王昭頂著這股威壓瞪著金車,法器已然無力催動,卻被這位大師姐狠狠地抓在手中,仿佛要沖過去拼命一樣。
當金車出現的同時,被威壓從遁法中逼出的喬文陽頓時面無血色。
混跡雪城坊市多年,喬文陽十分清楚這輛金車屬于何人,那是金玉派兩位宗主的車架!
“宗主!”
柳鴻才與李篙看到金車的同時驚喜交加,紛紛上前拜見,一躬到地不敢起身,等待著宗門強者的吩咐。
遁法被破,徐言退后了兩步,不著痕跡的靠向王昭附近。
臨淵島的弟子死掉了半數,王昭與費材卻躲過了殺機,剩下存活的臨淵島弟子一個個目光驚恐,面色蒼白,陷入同伴被擊殺的震驚當中。
天敵般的威壓,讓這些筑基修士無法抵擋,除了感受這份來自強者的威嚴之外,他們別無他法。
金車緩緩停下,拉車的金甲人站穩了腳步。
“被一群筑基戲耍,柳長老,李長老,你們二人還是金丹麼?”清脆的女聲在金車中響起,車上的強者連面都沒露,或許如此局面根本不值得元嬰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