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些有急事的金丹修士,不少人都會選擇御劍低空飛行,這樣就能避開金玉派門人的目光。
今天飛空的兩位有些倒霉,正巧撞到了金玉派的兩位宗主面前。
兩道身影被靈力大手抓到近前,一男一女。
男子是位中年文士,臉色十分蒼白,好似大病初愈,女子年輕貌美,膚凝似雪,這二人均為金丹修士,尤其那女子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后期。
被抓到近前,兩人立刻看到了金車與車上的玉面少年,頓時齊齊色變。
“金玉派宗主!”中年文士低呼了一聲,震驚不已。
“金前輩在上,晚輩玉劍門花曉菱,這位是我兄長花彭越,我二人有急事要趕回宗門,絕非有意冒犯金玉派的規矩,還望金前輩海涵。”
女子還算穩重,元嬰當面也沒有太過失態,而是恭敬的報出身份,道出緣由。
一旁的器奴不在出手,徐言也退后了兩步,被抓來的這對兄妹他見過,正是百草閣門外與人比斗的那對兄妹。
途徑此地的不僅有金童玉女,花家兄妹一樣是路過而已,不同的是金童玉女回城,花家兄妹出城,而且這對兄妹有些倒霉,御劍飛空的時候正好被人家金玉派的宗主抓了個正著。
一看到花曉菱,徐言的目光微微一動,不著痕跡的看向周圍,眼底閃過一縷白芒。
那位千嬰榜第四的家伙,可打著花曉菱的主意呢,既然花家兄妹連夜離開了雪城坊市,應該是真有急事,如此說來,甄無名的花花心思也就沒有得手。
“那個賤人應該跟來才對……”
如果一次英雄救美還得不到美人,那就救兩次,徐言看不到甄無名的身影,但他能料定甄無名一定隱在附近。
花家兄妹被擒,對徐言來說是變數的出現,以如今的局面,他就算拼命出手,恐怕也保不住臨淵島剩下的弟子,連自己都有可能落入絕險。
畢竟金車里有兩位元嬰,而且都在元嬰后期,除非恢復修為,否則徐言可對付不了。
“原來是玉劍門的人,五門的人,自然瞧不上七派的規矩。”
金童冷冷的掃了眼車下的二人,語氣怪異地說道:“是不是你們玉劍門還在幻想著劍王殿一家獨大,不將我金玉派放在眼里呢。”
金童這句話一說,花彭越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急忙解釋道:“絕無此意!絕無此意!是我受傷不輕,想要盡快趕回山門修養,這才選擇御劍趕路,金長老如若怪罪,就怪罪我一人。”
“哥,金前輩不是不講理的人。”花曉菱接著說道:“金玉派在五門七派中名列前茅,不在我們玉劍門之下,兩位宗主必然心胸廣闊,不會與我們這些金丹小輩計較。”
一唱一和,花家兄妹可不傻,捧高對方,是為了逃過一劫。
金玉派是反劍盟一方,與劍王殿敵對,而五門之一的玉劍門,則是攀附著劍王殿,如此算來,玉劍門與金玉派一樣是敵對的勢力。
敵對歸敵對,無論反劍盟還是攀附劍王殿,都是臺面下的東西,沒人會當真拿出來說事,所以金玉派與玉劍門表面上依舊是五門七派,互相或有摩擦,就因為飛空而擊殺兩位金丹長老的事,輕易不會出現。
花曉菱與花彭越兄妹的確運氣不好,撞上了金玉派的宗主強人,但他們知道,自己最多遭受懲罰,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還真是兄妹情深呢。”
金車上香風涌動,那位玉女從車廂中走了出來,亭亭玉立的少女顯得純潔無暇,只是眼角眉梢的冷意讓人心頭發寒。
看似一對璧人的金童玉女,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天地靈氣匯聚而出的兩位少年,殊不知這兩人在踏入修行界的時候,都以年過百歲,是金玉派的奇功,讓他們在修為高深之際,年齡也變得越來越小,如今看去就是十四五歲的少年人一般。
“既然是你們無意之舉,看在邱舞玉的情面上,饒你們一命好了。”玉女聲音清脆,小臉兒上現出甜甜的笑容,看似天真無邪。
“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不留下些教訓,恐怕天下間的金丹修士還以為雪國之內可以隨便飛行,這樣吧,你們二人每人接我一掌,就算在雪國飛行的代價,如果下次再犯,接的可就不是掌風,而是劍氣了。”金童的臉色始終陰沉著,語氣冰冷。
聽聞金玉派兩位宗主不肯放過自己,花彭越的臉色更加驚恐了起來,元嬰強者的教訓,能輕了才怪。
花彭越驚懼不已,花曉菱倒是不太畏懼,因為她的修為比她兄長要高,達到了金丹后期,距離元嬰已經不算太遠。
既然是教訓,就不會致命,而且花曉菱也十分清楚金童玉女不可能對于玉劍門不屑一顧,玉女剛才口中的邱舞玉,便是玉劍門如今的宗主。
運轉起渾身靈力,花曉菱準備著硬接元嬰強者的一掌,這時候她忽然看到了遠處的幾道人影,尤其徐言,被她一眼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