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車剛到的時候,莊萬杰已經死了,金童玉女可沒看見是誰殺的莊萬杰,只看到了本門長老的混戰。
徐言的指證,喬文陽聽得臉都白了,急忙解釋,賭咒發誓自己絕對沒殺莊萬杰,而是想要困住莊萬杰而已。
然而一絲不喜,已經埋入了金童玉女的心頭,來自徐言的挑撥,盡管金童玉女明知用意,一樣會對喬文陽生出厭煩甚至恨意。
如果不是妖靈雪裂蛇,金丹修士豈能被冰封,如果不被冰封,莊萬杰豈能被擊殺?
喬文陽的急急辯解,帶著惶恐之意,生怕被金童玉女擊殺,而甄無名已經不耐煩了起來,將折扇一敲,合攏了起來,道:“我們走。”
無視兩位同階強者,甄無名當先大步而去,花家兄妹神色不定的緊跟在甄無名身后,徐言與王昭費材一樣跟著走遠。
暫時的大樹也能乘涼,又何況是如今這種要命的關頭。
“宗主大人,金玉派那位長老真與我無關啊!是剛才那個筑基境界的家伙栽贓嫁禍,不信可以問問李篙……”
嘭!
一聲悶響,喬文陽口噴鮮血被金童一掌拍飛。
“聒噪!”
金童隨手的一擊,將喬文陽重創,隨后冷冷的盯著遠去的甄無名,恨得咬牙切齒。
“千嬰榜第四而已,囂張什麼,下一屆的千嬰榜,我們也會沖入前十!”玉女冷哼著說道。
“真想與他交手一番,金童玉女聯手之下,難道還留不下一個甄無名?”金童的聲音冰冷。
“留下他又能如何,他是元嬰后期的巔峰,就算我們能留下他,也殺不掉他,現在可不是對劍王殿宣戰的時候。”
“人劍宗,甄無名,早晚讓他們劍王殿知道知道,西洲域已經變天了,劍王殿一家獨大的局面,早已不復存在!”
兩位金玉派的宗主暗恨不已,最終還是沒有出手攔截,就那麼看著甄無名大搖大擺的走遠。
“甄無名此人最為花心,喜歡尋花竊玉,他看重的是那個玉劍門的丫頭,等到他得手之后,用不了幾天就會將其拋棄。”
玉女望著消失在風雪中的幾人,臉上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道:“海島修士拜入地劍宗,這倒是有趣,李篙,你們八蘭島又準備動什麼手腳了?”
“回宗主,島上傳來消息,讓我們劫殺臨淵島的筑基修士,他們殺了我八蘭島島主的孫兒,我們追殺而來是為了復仇。”李篙如實說道。
“不僅復仇,臨淵島的筑基應該是同階之間的佼佼者,殺掉他們,也能減少地劍宗的一份勢力。”
柳鴻才明顯比李篙的心機深了幾分,殺掉一些拜入地劍宗的筑基修士,對于地劍宗連撓癢癢都算不上,如此夸大其詞,是他想要借宗主之手除掉臨淵島的人。
柳鴻才的用意,金童玉女這種在凡人時期就已經活了上百年的老狐貍哪能看不出來。
“看來你們八蘭島打算發展分支了,一座海島,不太夠用了是吧。”金童撇了眼柳鴻才,對方急忙低頭不敢言語。
“能避開我的玉女劍,那個小家伙的確不同尋常。”玉女帶著玩味的笑意說道:“不僅避開,還能救下兩人,身法堪稱驚人啊,如此人物,留著可是禍害,神奴,我們回城。”
吩咐著回城,玉女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甄無名等人遠去的方向,嘴角的冷笑更帶著千重的殺意。
第1029章 我有個大師姐
經歷了連翻的險境,死掉了大半的同門,王昭不僅恨怒不已,還無比自責。
一次逃亡,本以為有自家長老坐鎮,沒想到莊萬杰叛變了臨淵島,又引來了八蘭島的兩位金丹,最后居然撞到了回城的金玉派宗主。
接二連三的局面變幻,以王昭的閱歷已經無法應對了,尤其玉女的那道驚人劍氣,如果不是徐言,她和費材已經身亡多時。
跟在甄無名與花家兄妹身后,王昭一邊走一邊回頭望向臨淵島弟子的尸體,兩只手死死的捏起又放開,然后再捏起。
糾結的心緒,讓這位大師姐感受到無力,面對金丹的無力,面對元嬰的渺小。
她有一顆赤誠之心,卻護不住自己的同門。
費材也在難過,不久前還在一起的同門,如今成了冷冰冰的尸體。
徐言始終悶頭不語,看著腳下的地面。
他在掩飾著眼底的殺意。
“金童玉女,好名字,送葬的時候,少不了你們二位。”
暗罵金玉派兩個宗主,徐言回想著離開之際浮現在玉女嘴角的古怪笑容。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徐言在盤算著如何將甄無名當做擋箭牌,而甄無名也在極度不耐的越走越快。
不多時一行人遠離了之前的戰場,金車已經轉向趕往雪城,這時候甄無名收回了靈識感知,手中折扇一揮,腳下立刻出現了一艘極其精致的小舟。
“曉菱姑娘,請。”
甄無名溫和的笑著,將花曉菱兄妹讓到了船上,當兩人走入船廂,甄無名看了眼徐言,低聲道:“萬塊靈石換條命,你賺大了。”
嗤笑了一聲,對方轉身登船,徐言好像沒聽到人家的鄙夷一樣,緊跟著也要走上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