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遁入紫府的小瓷瓶,徐言元嬰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不過神色卻是輕松了許多,將瓷瓶藏于元嬰之內。
“藏在紫府,應該保險多了。”
徐言長出了一口氣,如今的瓷瓶藏在元嬰里,除非他的元嬰碎裂,否則瓷瓶就會安然無恙,算是最為保險的地方。
藏好瓷瓶,徐言心里的石頭算是落地。
看向玉女,現出溫和的笑意,問道:“你身上的玉簡是何物,玉簡上記載著什麼呢。”
徐言問出那枚刻有銘文的玉簡,玉女的元嬰聽聞之后,神色立刻變了變,道:“那是金玉派最為隱秘的奇功,名為返老之法,非百歲老者不可習練。”
玉女在說出玉簡的來歷之際,徐言始終盯著她的表情,對方瞬間的神色變幻,落入了徐言的眼中。
“玉簡要如何開啟,又如何閱覽呢?”徐言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玉女剛才必定沒說實話。
“解開玉簡上的禁制不難,以元嬰靈力即可,閱覽玉簡需要沒入靈識,方可查看到玉簡中記載的功法。”
玉女這一次倒是沒有說謊,在真武界存在著一種類似于書籍的玉簡,其內存在空間,修士會將一些重要的東西寫入其中,類似密信,以靈識方可閱讀,不僅方便,攜帶也更加輕易。
攝入瓷瓶已經耗費了太大力氣,徐言猶豫了一下,放棄將玉簡攝入紫府的打算,畢竟是玉女的東西,里面不知道有沒有其他機關,放在自己的紫府不太合適,不像瓷瓶,必須保存在紫府才安全。
徐言表面上神色如常,不提玉簡,繼續說道:“既然你也有一位器奴,那麼說說吧,替你拉車的那位器奴,究竟來自何處呢。”
“器奴是千嬰榜的獎勵,由劍王殿提供,當年我金玉派老祖殺入過千嬰榜前十之列,才有器奴拉車,據我所知,器奴應該是劍王殿馴化的蠻夷野人,如果誰有器奴的消息,可到金玉派換取一件極品法寶。”玉女的聲音越發平靜,可是話語中漸漸帶上了圈套。
聽到器奴的線索可換極品法寶,徐言冷哼了一聲,現在是他在拷問,既然人家不說實話,那就沒辦法了。
隨著徐言的冷哼,黑龍大口一張,一片龍息噴吐,將玉女的元嬰籠罩其中。
慘烈的哀嚎聲炸起,牢籠里的玉女元嬰被龍息侵蝕得忽隱忽現,仿佛隨時都會碎裂,老臉上爬滿了蛛網般的龜裂,看起來無比凄慘。
“器奴來自魂獄!所有的器奴全都來自魂獄!!!”
玉女哀嚎著再也不敢隱瞞,將她知道的消息說出,徐言微微擺手,黑龍合攏了獠牙,虎視眈眈的盯著玉女的元嬰。
“魂獄?在什麼地方,為何器奴沖出異寶界之后,會出現在魂獄里?”徐言覺得十分意外,好奇的詢問道:“那魂獄又是個什麼地方?”
玉女被龍息折磨得幾乎瀕死,緩了好半晌才恢復了幾分,看向徐言的目光帶著萬分的懼怕,好像徐言比那頭黑龍還要恐怖。
殘忍的修士有很多,玉女見過數之不盡的狠辣之輩,她此時已經徹底斷定了對面的青年,是她這一生所見的狠戾之人中最可怕的一個。
“魂獄的真相十分詭異,至少元嬰境界的修士沒人知道,我也是聽神奴講述的來歷,他在沖出異寶界之后,直接出現在魂獄,好像被天地之力攝到了魂獄一樣,在魂獄被拷問了多年,才當做千嬰榜一份特殊的獎勵,最終被我金玉派的老祖得到。”
“拷問?誰要拷問器奴?”徐言臉色一沉。
“掌管魂獄的人,神奴只知道那個人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是瞎的,連對方的樣貌都看不到。”
“魂獄在什麼地方。”徐言沉聲再問。
“不知道,連我金玉派的老祖都不知道魂獄的確切位置,不過能確定一點,魂獄屬于劍王殿,因為器奴這份獎勵,始終來自劍王殿。”
玉女對于魂獄所知不多,而且魂獄的神秘,是西洲域一份最大的隱秘所在。
“拷問器奴……”徐言面色陰沉的自語著,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如果天下間的器奴全都會被魂獄攝去,那麼王啟何田與師兄他們,應該也被困在魂獄里。
以徐言的心智,很快猜到了一種可能,他看向玉女的元嬰,冷聲問道:“金玉派的器奴,來自何種異寶,那件異寶是否被你們金玉派得到了。”
拷問器奴,除了逼問出異寶界的情況之外,在徐言看來并沒有其他好處,所以他才要確定千嬰榜偶爾會給出的器奴這份獎勵,究竟存在著什麼目的。
聽聞徐言如此詢問,玉女的神色明顯掙扎了一下,這時候她旁邊的黑龍發出了一聲陰森的低吼,鋒利的龍牙閃爍起鋒利的豪光。
“金玉派神奴所出身的靈寶,耗費了近百年的時間終于被老祖找到了,是一件地靈寶,也就是后天靈寶。”玉女經歷了一次龍息,她再也不想體會那種恐怖的滋味,只好實話實說。
第1040章 魂獄長
得知魂獄的存在,又聽聞金玉派的老祖以神奴為線索,找到了神奴出身的靈寶,徐言心頭的猜測至此被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