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河怎麼能干涸呢,真是奇怪,莫非徐言他們找到了什麼寶貝,將天河之水引走了?”劉衣守皺了皺眉。
“一條破河而已,干了就干了,有什麼了不起。”姜大川說著抬頭看向天空,眼瞳中閃爍起一縷金芒,在他的目光盡頭,隱約能看到一些細細的裂痕。
天穹深處出現的裂痕,預示著天空深處的空間變得極其不穩,那些細小的裂痕在地面上看去并不大,然而一旦接近,必定是恐怖到能吞沒世間一切的空間裂痕。
“丘老頭,我讓你煉制的火炮呢,還差多久能完工。”姜大川看向高空的目光現出了一絲兇戾。
“十年以內。”丘寒禮緊皺雙眉,擔憂地說道:“當真要用那種威力驚人的火炮?高天盡頭的空間裂痕極其危險,去了,恐怕就回不來了。”
丘寒禮知道姜大川所要的東西是什麼,也知道姜大川打算借助特殊的火炮穿過空間裂痕,抵達天外。
“我都不怕,你怕個什麼!”
姜大川冷哼一聲,神色變得陰沉了下來,道:“我能感覺得到,如今的境界已經是盡頭了,強行突破之后,一定是與你們相同的假嬰,我才不屑與你們這些老家伙為伍,老子是兇殿殿主,飛天算個屁!”
早在兩年前天空出現空間裂痕的時候,姜大川就感覺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更決定趁機飛出天外去探個究竟,因為地面上再沒有他所不知的隱秘。
他甚至知道古修大儒的存在,知道假嬰之說,更猜測到他最恨的徐言極有可能是金丹修成的真嬰之境,否則以假嬰境界的修為,根本無法對戰妖王,更別提遠行世界盡頭。
別看姜大川這些年無敵于天下,其實他也寂寞了百年。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當年遠行的神紋與妖王,如今到了何處,是飛出了天外,還是隕落在人間。
“人生百年,千年,萬年,又如何呢……”
望著高天的鬼使之首,神色有些落寞,低語著感慨之言:“進則退,修為停滯不前,沒對手,長生萬載何用?再這麼下去,我怕早晚有一天會發瘋,老子要是發瘋,晴州會淪為死地!”
“預祝姜大人飛天成功,直抵仙界!”畫圣一聽急忙表態,道:“姜大人放心,丘老頭的火炮一定能祭煉出來,我幫他,這幾年老夫哪也不去了,全力協助丘長老煉制出轟天之炮。”
姜大川要借助火炮之力穿越空間裂痕,這種好事劉衣守哪能勸阻,最好姜大川一去不歸,晴州才算真正平靜。
河干了不要緊,人族又不缺水。
天裂了沒關系,只要不塌就行。
可是姜大川這種禍害還是快點消失才好,劉衣守在心里嘀咕,恨不得對方早點被空間裂痕吸走。
反正這位霉運連連,后腦勺都刻著倒霉兩個字,別人飛天未必會死,姜大川飛天不死才怪。
不知沒聽出畫圣的言外之音,還是沒心思理睬劉衣守,姜大川出神的望著天穹,好半天才自語道:“機會難得,怎能錯過,真想看一看天外究竟是何處啊,徐言,你一定沒死,我能聞到你留在天地之間的惡意……別急,我們早晚有再見的一天,老子要讓天下人知道,我姜大川,才是兇極惡首!”
第1049章 苗長老的鳴云雀
晴州的姜大川在憤憤不平著自己這種兇徒本該天下惡人之首,卻被人壓住一頭,永世不得翻身,而身處騰云山脈的徐言,正在傾盡全力的表現著自己的老實本分。
至少在三百位同門當中,他要顯得最不起眼才行。
離開地劍宗的鋼鐵巨船直奔山脈的深處,沒入云霧當中,猶如行駛在云海上的巨舟,聲勢驚人。
徐言與王昭費材停留在巨船的后方,不遠處有兩個青衣弟子正在低聲交談,兩人的聲音很低,王昭費材根本聽不到,徐言仗著本體強橫,聽得還算清楚。
“這次連我們九峰洞的筑基弟子都調遣,看來玄冰崖里的空間快要撐不住了。”
“強行開啟玄冰崖,還不是為了宗門的天驕,尋到異寶,才有機會殺入千嬰榜前十之列,我們跟著倒霉,能不能活著出來都在兩可之間。”
“蘊劍殿的人公報私仇,閉關九峰洞的筑基多達五六百位,以洞府位置來排序挑出三百弟子,必定都是云下峰的弟子,他們云上峰的弟子都占據著高處。”
“云上峰的家伙越來越陰險,扯著宗主的大旗,要我們去送命,真是不知廉恥!”
“誰讓人家是金丹執事,這筆賬沒完,早晚讓他們云上峰還回來。”
兩個筑基弟子低聲的談論,充滿了憤怒不甘,又不敢大聲,看樣子是在強壓怒火,不僅這兩人,三百位筑基弟子幾乎沒有一人臉色好看。
“玄冰崖,空間不穩……”
聽到兩人的談話,徐言皺了皺眉,大致猜測到了一些東西。
不等多想,遠處出現了一座高聳的山崖,其上遍布冰雪,猶如探出地面的一座冰山,背面樹木遍布,看起來綠意蔥蔥,前冰后綠,如此極致的景象出現在一處山崖上,足以顯得此地奇異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