誆騙徐言的弟子裝出一番誠懇的表情,他們修煉多年的老弟子都沒有機會獲得鳴云雀,一個剛入門才一天的家伙就能得到珍貴的鳴云雀,換誰都要眼紅。
九峰洞的筑基都有著自己的師門,最不濟修為在那擺著,而且天賦更是得到了宗門的認可,能在九峰洞修煉,說明被宗門看重,這些普通的弟子不敢招惹,更不敢打人家手里鳴云雀的主意。
徐言就不同了,一個新人,還是海島來的修士,不誆他還留著麼。
“十塊靈石啊……”徐言有些為難了起來,道:“少了點,這種雀鳥應該很少見吧,要麼你多加點靈石,就換給你了。”
“行,再加十塊,這可翻倍了,二十塊靈石已經夠多,你若不賣,我可不買了。”
“再加點吧,還是少啊。”
“最后再給你加兩塊,二十二塊總行了吧。”
“還是少,再加點。”
“二十五,不能在多了。”
“少啊,少了點。”
“三十塊!”
“還少……”
“那你說個價,到底加多少你才賣。”筑基中期的弟子有些不耐煩了,聲音漸冷。
“再加一萬靈石,就賣你。”徐言好整以暇的報出了價格。
“一萬靈石!你耍我!”筑基中期的弟子聽聞之后勃然大怒,看了看金丹強者們還沒從花園里回來,抬腳踢向徐言。
咔吧一聲脆響,不等對方踢來,徐言先出腳了,迎著對方的迎面骨踢了下去,他自己沒事,對方的腿骨立刻就斷了,疼得嗷嗷直叫。
“我從小就有把子力氣,想打架的話,我可不怕,嘿嘿。”
徐言憨厚的笑了笑,不去理睬對方,只出一腳,對方腿折,看得剩下的十幾個筑基弟子臉色齊變,想找徐言麻煩的心思立刻淡了下去。
在宗門里修煉多年的弟子,哪能沒有眼力。
既然人家不好惹,還是別生事為好,腿折的那位算他自己倒霉。
幾個筑基修士,徐言懶得應對,直接弄折一條腿,證明自己不好惹也就算了。
“怎麼打起來了,和氣為貴,和氣為貴啊。”
這時候在一旁一片草地上聚集的弟子當中走出一個青年,國字臉,面白無須,兩條濃眉掛在臉上,眼睛不大,細長細長,配上兩條濃眉,不仔細看還以為這位沒長眼睛,生了四條眉毛。
口稱和氣為貴的濃眉青年有著筑基初期的境界,來到樹下,先查看一番腿折的那位,搖著頭幫對方翻出靈丹。
看著對方吃下靈丹,并無大礙,濃眉青年又來到徐言近前,埋怨道:“你呀你呀,同門同門,我們是一宗弟子嘛,何必出手這麼狠呢,他有他的不對,你也有你的不是,這樣吧,看在我鐘二的面子上,言和吧,行不行?”
挺啰嗦的一個家伙,看起來像個老好人,徐言看了眼對方,拱手道:“鐘師兄所言極是,我這人脾氣不太好,暴躁了一些,不應該,太不應該了。”
“對嘍,這樣才像一家人麼,這就叫不打不相識,在下鐘二,不知這位師弟尊姓大名?”濃眉青年拱手抱拳,語氣無比和藹。
“徐言,今天才拜入地劍宗。”徐言同樣抱拳還禮,報出名諱。
“徐言徐言,徐徐言之,好名字,師弟應該如你名字一樣,輕聲細語,切勿暴躁,這樣才配得上徐言這個好名字嘛。”
鐘二還很會調侃,話語風趣不說,話里話外給人一種穩重之感,如果換成旁人,一定覺得這位名為鐘二的濃眉青年十分親切,不過徐言卻能感受到一股沒來由的寒意在對方的身上一閃而逝。
微微皺眉,當徐言再次仔細感知的時候,那種感覺再也沒有出現,猶如幻覺。
鐘二應該在宗門有些人緣,樹下的十幾個弟子看到他來了,點頭的點頭,抱拳的抱拳,大多口稱鐘師兄,也有人稱其師弟。
把徐言拉到一旁,鐘二坐了下來,道:“既然師弟是新來的,不知想好加入云上峰還是云下峰了麼?”
“初入地劍宗,連住處還沒熟悉,不知何為云上,何為云下。”徐言也坐了下來。
“說起來也簡單,就是兩派勢力,地劍宗內部分為云上峰與云下峰,互不相讓,互相爭斗,這已經算不得隱秘了,沒有強者在附近,我們說說也無妨。”
鐘二嘆了口氣,道:“其實啊,師弟這種剛入門的新人,就該避開云上與云下之爭,像師兄我一樣,既不加入云上峰,也不加入云下峰,做個老好人,誰找我幫忙都行,誰指使咱也心甘情愿,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嘛,這才是自保之道。”
“宗門的兩派爭得很厲害?不會經常打斗吧。”既然有個自來熟,徐言也沒打算客氣,先聽聽地劍宗的各方消息也好。
“打斗那是常事,不出人命就要謝天謝地了,這還是有宗主坐鎮,如果沒有宗主,云上峰與云下峰都能打個天翻地覆。”鐘二嘆息著說道。
“有仇麼?斗得這麼厲害。”徐言疑惑不已。
“最初為何分為云上峰與云下峰我是不知道,以兩派內斗了三百多年來看,應該是仇怨引起。”鐘二皺眉回憶著,他一皺眉,那兩條濃眉直接連成了一線,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據說三百多年前,大長老還在宗門,二長老與三長老也在,那時候可沒有什麼云上峰與云下峰之說,三位化神強者坐鎮,誰敢內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