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云上峰的贏得多,真晦氣。”
“好在沒死人,云上峰越來越囂張了,最看不慣他們贏了之后的嘴臉,惡心!”
“可不是麼,筑基后期的挑戰筑基中期,還罵得那麼難聽,一旦中計,必然落敗。”
“不僅在實力上比斗,他們還開始耍心機了,咦,季遠你怎麼回來了!”
“是啊,你不是上次被派往化境,是那兩千弟子之一麼,聽說兩千弟子全軍覆沒,只有九峰洞的筑基出來一些,你居然沒死?”
名為季遠的筑基弟子,修為不高,只有筑基中期,此人容貌普通,瘸了一條腿,滿臉倦容,不知從何處出現。
“幾位別聲張,我出了全部家當,讓另一位師弟替我走一趟化境,沒想到兩千弟子,一個也沒出來。”季遠苦笑著說道。
“怪不得,還是你小子有心機啊,全部家當換一條命,值了,替你去化境的師弟可就倒了霉,死不見尸啊。”
“這世道就是如此,有人幸運,有人倒霉,不信邪可不行。”
“我們修煉之人,信什麼邪啊,我們可是修士!”
“不信怎麼辦,季遠這個例子就擺在這,他要是去了化境,豈不是一樣回不來,這就叫命中注定。”
季遠帶著含蓄的微笑,聽著一眾同門的議論,沒人知道他剛剛回來,而且是從被封閉的兩儀園中回來。
“大長老是怎麼出來的?小師叔的來歷,你們誰知道?”季遠不著痕跡的打探了起來。
“說是大長老被小師叔所救,如果沒有小師叔,大長老非得被困死化境。”
“就是,人家小師叔才是真命天子,看人家的運氣,不僅救了化神強者,還被大長老收為關門弟子,在我們地劍宗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何止啊,大長老那等強者,常年閉關不問世事,那位元嬰強者的小師叔在宗門里可沒人能壓得住,連宗主都是晚輩。”
“元嬰強者稱其小師叔,金丹執事就得叫師叔祖,我們筑基弟子連輩分都排不上號,看!李師兄進斗場了!這次我們云下峰必定扳回一局!”
幾人談論中,將目光轉向斗場,這時候季遠開口邀請身旁的幾位同門晚上到自己的住處一敘,聲明準備好靈酒待客,立刻得到幾人的答應,然而一夜過后,見過季遠的這幾個筑基弟子,再也沒在宗門出現過。
“宏志,你不是死了麼,為何還會沖出三才殿呢,看來與那個徐言有關。”
一處筑基弟子的居住區域,季遠拖著跛腿在房中緩步而行。
他的身份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宗門弟子,修為平平,天賦平平,更因為貪心作祟,想要換取新人的鳴云雀,而被人家一腳踢碎了一條腿。
然而他也因禍得福,瘸了一條腿,讓他行動緩慢,從而錯開了赴死冰火路之行。
等季遠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才爬過了兩儀園,爬到石臺邊的時候,他看到了石臺上懸浮的一顆奇異的珠子,而這個珠子,成為了他這輩子最后所見的景致。
“沒想到吧,馮一元你個老家伙,我蕭千復還有機會奪舍重生,你應該死透了,可那宏志的尸體怎麼走出了三才殿呢……難道他能控制大長老的尸體?現在還不是時候,等老夫以這具本體恢復修為,地劍宗,便以老夫為尊!到時候我要切開你的心肺,看一看你徐言究竟有什麼天大的神通,居然能控制死透了的宏志!”
真正的季遠,早已死在兩儀園,如今的季遠體內,是一位化神強者的元神,他正是地劍宗的二長老,蕭千復!
第1126章 君河酒
馬首平原,顧名思義,整個平原從高空看去猶如一顆巨大的馬頭,一望無際的平原籠罩百萬里方圓。
馬首平原四季如春,氣候宜人,大大小小的游牧部落遍布其中,為了爭奪草場,部落之間時常征戰。
平原中沒有國度,以各大部落為主,有的部落驍勇善戰,收服了大批小部落,從而形成了龐大的勢力,有的部落十分和善,寧愿棲息平原的邊緣,只求遠離戰爭,有的部落擅長養馬馴馬,有的部落牧民天生是神箭手,也有的部落以釀酒聞名。
馬首平原極大,部落無數,無論任何部落,只要生活在這片草原上的牧民,都會視蒼明寺為圣地。
蒼明寺供奉的不動明王,是這些牧民心中的神祇。
在馬首平原與騰云山脈的交界處,有一條大河,名為望君河,傳說望君河分割了一對有情人,男人越過大河去征戰沙場,女人則留在對岸,苦等多年,卻等不到心上人的歸來。
美麗的傳說,伴隨著洶涌的河水被傳頌了多年,在這條望君河附近,盤踞著君河部落。
君河部落擅長釀酒,其釀造的君河酒,在馬首平原十分出名,更有“一碗君河酒,三天不渡河”的說法,意為喝了一碗君河酒,三天之內都無法清醒,也就無法渡河了。
“果然好酒!”
君河部落中一處氈帳之內,一身寬松道袍的青年捧著酒碗贊嘆不已,對面坐著君河部落中威望最高的老者,笑吟吟的望著這位尊貴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