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徐言一聲輕喝,復靈訣出手,甄無名沒等聽清對方喊的什麼,就覺得自己有一種無法忍受的沖動。
他現在最想的不是什麼極品靈丹,而是找一處茅廁。
嗡的一聲,甄無名的肚皮猶如氣球般隆起,里面嘩啦啦直響,好像裝著一條大河,要不是甄無名動作夠快,施展出全力壓制,他早被撐破了肚子。
別看混入甄無名酒杯里的只有一滴清水,可是那滴清水卻是百萬斤的君河水所凝聚!
“我壓!!!”
甄無名大驚失色,動用全力禁錮自己的肚腹,他能感覺到肚子里的水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好像真裝著一條河一樣。
“你在酒里下毒!”
要說甄無名的反應當真不慢,僅僅瞬間他就想通了關鍵,當初徐言敬酒的時候,一定在酒里下了毒,而且是連他甄無名都感知不出的奇毒,就連丁無目都被蒙蔽其中。
“原來是用毒的高手,連丁無目的感知都能蒙蔽,徐言,你究竟是什麼來頭!”
甄無名咬牙切齒的吼著,兩個膝蓋卻貼在一處,兩腳外撇,動作十分怪異,就好像憋不住了一樣。
“忘了與無名兄說,來此之前,答應過一位君河女,她叫阿瑤,我答應她如果見到無名公子的時候,幫她帶個話。”
徐言的表情變得怪異了起來,嘴角的冷笑陰森森顯得十分駭人,道:“阿瑤說,她會在望君河邊等你,等到白頭。”
“什麼阿瑤!我根本不認識,快拿解藥來!”甄無名臉色通紅,嘴角亂顫,無比狼狽。
“什麼解藥,無名兄又沒有中毒,你不過是喝多了水而已,排泄出去也就沒事了,不過呢,這半天的時間,那杯酒里的百萬斤君河水,已經到了腹部,無名兄如果要吐出來的話,可就不雅了,到時候修仙界怕是要流傳出一份奇聞,公子無名口中噴……呵呵。”
徐言淡然一笑,這番話聽得甄無名面如死灰,聽得軒轅雪臉色一紅,往徐言身后退了兩步,就好像怕看到甄無名當場解手一般。
“百萬斤君河水……奇功縮靈訣,你居然會縮靈訣!”
甄無名終于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招,他也想起了君河部落的那個凡人女子阿瑤,他更加看出了對面的青年其實不是人,而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魔。
如果不是惡魔,誰能想到用這麼陰損的招式坑人!
縮靈訣在真武界的確少見,但是絕非沒有,這種雞肋法門早已被大門大派舍棄,只有些不入流的小門派或許有所收集。
“卑鄙!無恥!你……你……”
有心嘗試一番從其他地方逼出這百萬斤君河水,甄無名苦惱的發現,已經到了腹部的君河水,只有兩個渠道能解決。
想象了一下從嘴巴里吐出來,甄無名不由得干嘔了一聲,無名公子有著極重的潔癖,這種事就算沒人知道他也不可能去做,剩下就只剩自然排泄了。
“好你個徐言……好你個小師叔!你就是天下第一的惡人!!!”
甄無名恨恨地怒罵了一聲,以全力壓制著百萬斤河水,雙手連動,只見其掌心處有雷火噴涌,聲勢驚人,更有濃煙大作,黑煙滾滾。
“好說好說,比起無名兄的卑鄙無恥,我們其實不相上下才對。”
徐言冷笑了一聲,祭出法寶擋在身前,甄無名如果使出全力可非同小可,人家怎麼說也是千嬰榜的第四位高手。
“小師叔謙虛了,在坑人這方面,本公子甘拜下風,你徐言在西洲域是當仁不讓的坑人之王!不過你別得意,等著被天下化神追殺吧!”
甄無名的怒吼從黑煙中傳來,帶著無盡的恨意,雷火之光這時候大起,將徐言與軒轅雪淹沒。
一邊抵擋著甄無名大怒之下催動的法術,徐言一邊感知著對方的氣息,當他察覺到迎面襲來的雷光火焰只有氣勢驚人,實際上威力并不太大的時候,立刻臉色一沉。
以蛟牙分開火海,徐言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與甄無名一般無二的身影。
眉眼相同,個子一樣,容貌半點不差,就連本體的氣息都毫無差距,唯一的區別是,這個甄無名沒有捂著肚子,而是神色自若,顯得風輕云淡,手里還搖著折扇。
“分身之法……”
一刀將對方一分兩半,不見血跡,在木屑翻飛中,一只只老鼠吱吱怪叫著四散奔逃,很快又被往生洞里的地火焚之一空。
以鼠木為體,惟妙惟肖的木頭分身!
“甄無名的鼠木分身是他保命的手段,看來他打定主要要逃,必須追上他,否則你的處境將極其危險。”軒轅雪秀眉緊鎖,急急說道。
徐言施展的善若水太過驚人,花曉菱等人還未蘇醒,不知真相,等她們醒來也以為自己得到了造化,可是甄無名卻看到了徐言施展這份法門,一旦被甄無名宣揚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先離開往生洞再說,其他人要醒了。”
徐言感知著花曉菱等人即將轉醒,不在耽擱,與軒轅雪一同離開了往生洞,以遁法抵達后山叢林。
“感知不到了,甄無名的劍遁可瞬息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