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冰是個潑婦,軒轅鵬是個好脾氣,那麼軒轅雪呢,你來說說看。”徐言對于軒轅雪最為好奇,能打聽一番也好。
“軒轅雪啊,不出手的時候低調得像空氣差不多,沒人在意她的存在,跟個小丫鬟似的,可一旦斗王劍出,軒轅雪就像換了一個人,變得癲狂而好斗,如此性格反差極大,以我估計應該是那柄斗王劍所致,以身養劍,最耗費心血,養得好的話,劍會更強,養不好的話,人都容易搭進去。”
甄無名撇了撇嘴,見徐言微微皺眉,他繼續說道:“我修人劍合一,出全力的話能以身化劍,我就是劍,劍就是我,所以我不需以身養劍,軒轅雪則不同,她背負了家族的靈寶,就像磨刀匠,長年累月之下,將刀磨得越發鋒利,可耗費的,卻是自己的心血,到最后,劍越來越快,人越來越虛,這就是以身養劍的道理,說是養劍,不如說成是活著的劍匣子。”
“你的意思是說,軒轅雪只是家族的工具?”徐言發問。
“換成別人的話,的確是工具,但軒轅雪可不一定,只要她能駕馭住斗王劍,就能從養劍的工具變成劍的主人,那可是地靈寶,化神修士都會夢寐以求的異寶,天下間的地靈寶雖然不少,但絕非化神修士人手一件,有很多化神根本沒有靈寶,軒轅雪在元嬰境界就能擁有靈寶,可見軒轅家對她極其看重。”
“以你看來,她能有多少把握駕馭住斗王劍?”徐言又問。
“說不好,應該能有五成的機會,軒轅雪會一種煉體奇功,巨力驚人,這才有機會駕馭住斗王劍,如果沒有那套奇功,她恐怕早被斗王劍的氣息侵蝕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甄無名的講述,證實了軒轅雪的斗王劍的確是一件兇物,卻因為奇功俠天下的存在,讓軒轅雪堪堪抵擋住了斗王劍的戾氣。
一想到如此詭異的家族傳承,徐言就有一種預感,好像軒轅雪不是那位軒轅昊天親生的一樣。
心中所想,被徐言問了出來,甄無名聽后也有些動容,道:“軒轅昊天妻妾不少,軒轅雪的生母早亡,還別說,沒準真不是親生的,要不然軒轅雪在家族中的處境不會如此不堪。我曾經聽聞過一個說法,在軒轅島上,軒轅昊天看見其他子女都會微笑,唯獨見到軒轅雪的時候,從未笑過,當然了,這種傳聞當不得真,或許是別人誤傳也說不定。”
甄無名算是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對軒轅島的了解,甚至連真假難辨的消息也一并道出,只為了討好一番這位小師叔。
甄無名一邊說著,一邊擠眉弄眼,嘴角直咧,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臉色也是越來越青。
“無名兄,既然我們已經坦誠相對,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
徐言十分大度的一拍甄無名的肩頭,道:“從今往后,我們二人聯手,坑盡天下英雄應該不難。”
“成!小師叔聽您的,我就是個晚輩,您老說東,我絕不會說西,您老往南,我絕不會往北!”
甄無名的五官開始挪移了起來,好像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一邊踮著腳,一邊撮牙花子,猶豫了猶豫,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哭喪著臉哀求道:“刀山火海,小師叔您老一句話,無名如果皺皺眉頭不算好漢,不過現在您老是不是該走了,我這還沒方便完呢,快憋死了……”
第1190章 英雄所見略同
甄無名的肚子里存著百萬斤的君河水,他能好受得了才怪。
徐言恍然大悟,一拍額頭,歉意道:“怪我怪我,光顧著說話,我問我的,你自便,都是男人,不在乎這個。”
甄無名臉都黑了,心說你不在乎我在乎啊,誰能一邊解手一邊跟你閑談?
如此不雅的舉動,甄無名實在拉不下面子,卻又忍無可忍,他的靈力可不是無限,這段時間始終以全部靈力壓制著肚子里的君河水,真要靈力耗盡,他甄無名非得被撐死不可。
最后,萬般無奈的無名公子,到底在徐言的一句“都是男人”之下,放棄了尊嚴。
溪谷中,再次傳出了水流聲。
“修仙界靈丹無數,白骨生肌的不是沒有,偏偏找不到重生子孫根的靈丹,徐言,你說實話,你那招能起死回生的神通,能不能幫我補全這副殘缺之身?”
甄無名也不在乎什麼不雅了,死死的盯著徐言,他滿心的希望,此時都在徐言的身上。
“只要能治好我,算我欠你一條命,我甄無名可以用神魂為誓,這輩子決不叛你!”
壓上自己的神魂,甄無名只求一副完整的身體,哪怕充當徐言的打手也好,子侄也罷,只要身不殘,他才有機會踏入下一大境界。
就因為身殘所帶來的心境改變,甄無名的境界卡死在元嬰巔峰,雖然再進一小步就能突破到化神,可是這一小步猶如天塹,讓甄無名看不到任何希望。
其實甄無名的苦惱,只要成為化神強者就有機會解決。
化神期為三嬰聚神,神光乍現,當突破化神的那一刻,有機會借助神光補全身上的任何傷勢,也正是因為深知化神可以讓自己變得完整,甄無名才越加渴望化神,而越是渴望,就越是無法突破,如此循環堪稱死結,困得甄無名的境界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