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豐雪節有些不同啊,冰雕大賽怎麼分為兩處場地了,我記得以前都在皇宮門外的廣場上舉行。”甄無名一邊伸著脖子好奇的看向窗外,一邊打聽著上菜的酒樓伙計。
“客官有所不知,這不是今年的豐雪節熱鬧麼,雪樹結了一枚金雪果,所以國主命令這一屆的豐雪節將修士與凡人隔開。”
酒樓伙計口齒伶俐,菜上得飛快,雖說有著低微的修為,答對倒是十分得體,只是頭上戴著的小帽壓得有點低,正好蓋住了自己的眉毛。
“哦?為何隔開,難不成冰雕大賽之后,皇宮里的修士還會被國主招待一番不成。”甄無名繼續問著。
“這不是我們雪國結出了一枚金雪果麼,國主讓修士們在皇宮里比試冰雕,意在冰雕大賽結束之后,讓參與大賽的修士都有機會見識一番雪樹上的雪果,我猜啊,有可能是以拍賣的形式將金雪果出售,如此異寶,堪稱無價,現在還看不到,等到冰雕大賽結束應該能看得到金雪果了。”
“還真有金雪果啊,不是謠傳?”甄無名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
“應該不是謠傳,我們雪城上上下下,就連三歲的娃兒都知道皇宮里結出了金雪果,只是沒人真正見識到而已。”伙計說完退了出去。
“怕是不假了,金雪果就要現出真身,我們還是別往前湊為好。”
甄無名端著酒杯,有心喝一口,一想起自己不久前解手半年的凄慘遭遇,又將酒杯放了下來,他現在有些見不得酒水之類,一看見酒水就想去解手。
第1207章 隔墻有耳
既然有如此居高臨下的好地方,徐言也不想當真潛入皇宮。
因為他在外面就能憑著左眼將皇宮內外一覽無余。
喝著靈酒,徐言一語不發,始終盯著雪城皇宮,以左眼觀察了兩遍,根本沒見到雷武與申屠連城的蹤跡。
沒來,還是藏身暗處?
徐言微微皺眉,畢竟是他的猜測,當時能看出申屠連城飛行的方向是雪國,可誰知道人家是不是越過雪國去了其他地方。
沉吟著有可能白來一趟,徐言略有些失望。
舉目望去,雪城皇宮最中心的花園里立著古怪的雪樹,樹干仍舊彎曲盤旋,只不過樹冠被一層黑布籠罩了起來,連徐言的左眼也無法看透黑布之下究竟存在著什麼。
“可知雪樹的由來,一年一顆雪果,他們金玉派這是有意挑起是非吧。”
冰雕大賽還未結束,皇宮內外到處飄蕩著冰屑雪花,既然金雪果被蓋住了,說明沒到時候之前不會在人前出現,徐言也不急,有一句沒一句的與甄無名閑談了起來。
“據說雪樹是金玉派的老祖不遠萬里從其他大域搬回來的,那老不死的倒是心情不錯,搬了顆破樹有什麼用,雪果的確價值不菲,充其量比上品靈丹貴些而已,連極品靈丹的價格都達不到,更別提本源靈果,還真以為雪樹是個寶了。”
甄無名沒碰靈酒,而是大口吃著飯菜,一邊吃一邊鄙夷著金玉派的老祖。
“不就是想要以雪果來挑撥各路修士麼,一年一個雪果,挑撥能挑撥到什麼程度,也就那些傻乎乎的散修對雪果看重,換成元嬰強者,誰會在意那種沒用的破果子?就算挑撥其他修士,也得一天一個還差不多,或者真能結出來個本源之果。”
甄無名發著他的牢騷,這次趕來雪國他可不太情愿。
“這不是結出來了金雪果麼,或許人家金玉派的老祖早知道這種雪樹能結出金雪果,這才萬里迢迢帶了回來。”徐言隨口說了一句。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道理,難不成金玉老祖在得到雪樹之際就開始算計我們劍王殿一方?”
甄無名看了看皇宮里的無數修士,道:“這次來的人還不少,五門七派都有元嬰抵達,看來金雪果有可能是真的……還是不對,如果是陷阱的話,他們反劍盟不應該連自己人都坑。”
甄無名認出了皇宮里為數不少的熟人,有三大宗門之人,也有五門七派的人,劍王殿一脈與反劍盟的人馬好像不相上下。
“這就奇怪了,雙方人手相當,難道是要真刀真槍的廝殺?”甄無名莫名其妙了起來,自語道:“沒兩年就到千嬰擂了,到時候雙方在擂臺上一決高下豈不是更省事,用得著現在開始混戰麼?”
聽著甄無名的自語,徐言也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
如果雪城當真如往生洞那般是一處絕險的陷阱,那麼抵達皇宮的就應該多為劍王殿一方的修士,反劍盟的人來這麼多,來陪葬麼。
要是陷阱只是單單的一處戰場,沒有任何機關算計,只以修士之間惡戰為主,那就更沒必要了,因為很快就到千嬰榜之爭,到時候雙方人馬可以在臺上戰個痛快。
不是陷阱,又不是戰場……
想到這里,徐言也疑惑不解了起來,雪城這團迷霧他算看不透了。
其實不止徐言看不透,另一處包間里的人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