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孤晴怎麼了?我們人劍宗身為一流宗門,強橫的瞳術不是沒有,不想用而已,太傷身了。”
甄無名狐疑地掃了眼徐言,又看了看窗外,傳音道:“劍王殿有一份瞳術絕學名為劍眼,玄奧無比,堪稱舉世無雙,此術一旦施展,能以劍化眼,有窺破幽冥之力!”
見甄無名說得萬般凝重,徐言倒是越發期待,催促道:“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快些用劍眼看一看雪孤晴有何不同。”
“好,待我催動秘法!”甄無名這次出乎預料的沒有推脫,而是掐訣念咒,比比劃劃,眼睛一閉,又猛地睜開,瞳孔中好像有劍光閃耀。
雪孤晴走出皇宮,此時正在安撫住一眾修士,神色平靜的點評著今年的冰雕,看樣子是在選出前十。
既然是豐雪節,身為國主的雪孤晴自然要將最重要的冰雕大賽舉辦完畢才能展示那枚金雪果。
看著皇宮里的雪孤晴在評選著冰雕,徐言等了半晌,發現甄無名還在運轉那所謂的奇功法門。
“看出什麼了麼?”徐言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沒看出來。”甄無名扭回頭,夾了口肥肉,一邊大嚼一邊囫圇說著。
“不可能!雪孤晴一定有古怪,剛才隱約見到她頭上好像有一根獨角。”徐言皺眉說道。
“獨角?難不成她是魔族?你看錯了吧,沒準是人家的簪子呢。”甄無名敷衍說道。
“你那劍眼之法究竟有多強,能否看破偽裝?”徐言不甘心地說道。
“劍眼之強,無人能想象,如此瞳術乃是劍王殿的絕學,別說看破區區偽裝了,看破這天地又何難!這劍眼瞳術,整個西洲域就沒幾個人能修成。”
甄無名撇著嘴吹噓著。
“難道真是我看錯了?”徐言聽對方說得如此肯定,不由得疑惑了起來,左眼龍魂越發虛弱,看錯一次也算正常。
“一定是你看錯了,什麼眼神,雪孤晴怎麼會長角,人家當了多年國主,還是金玉派的長老,你當金玉派的老祖是白給的麼。”
甄無名可算抓住了一次反駁對方的機會,得意洋洋地說道,顯得十分開懷,還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
既然甄無名如此肯定,徐言不在多想,他也不認為雪孤晴真與魔族有關。
這里可是西洲域,人族的地盤,而且又是雪國的皇宮,金玉派雖然是反劍盟一方,但也是人族之一,內斗歸內斗,串通外族這種事,一個金玉老祖還沒那份膽量。
雖然不在多想,徐言總覺得這次的豐雪節有些古怪,或者說詭異。
不僅劍王殿與反劍盟雙方都聚集了大批修士,雪孤晴此人也讓徐言覺得不太自在,甚至連窗外的寒風都好像比往年冷冽了幾分。
嘎吱,嘎吱。
酒樓的四角飛檐在風雪中發出輕微的響動,有陣法籠罩,風雪吹不進酒樓的雅閣,但是飛檐的響動卻被徐言聽到。
抬頭看去,就在頭頂的飛檐掛滿了冰雪,在寒風中發出輕響,如此響動,只能預示著半空中越發寒冷。
能將飛檐凍得發出嘎吱響動,可見半空中的風雪有多冷冽。
皇宮里,隨著國主雪孤晴的走動,一座座冰雕被選了出來,豐雪節的冰雕大賽終于落下帷幕。
皇宮外的百姓紛紛散去,一個個被凍得懾懾發抖,而等待多時的修士們卻越發精神,準備一睹金雪果的風采。
“今天這是怎麼了,太冷了吧,往年最冷的時候都比今天暖和多了。”與國主走向花園準備見識金雪果真容的修士當中,有人開始抱怨了起來,抱怨冷的都是境界低的修士。
“可不是麼,雪國我經常來,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冷的時候。”
“或許是金雪果成熟所致,吸引了更多的風雪之力,畢竟是雪樹結出的靈果,我們雪國的這顆雪樹本身就是一件異寶啊。”
“有道理,天地至寶成熟,該當引起天象變化,我看今天極寒來臨,正是預示著金雪果的珍貴之處,看來這一趟沒白來。”
“就算是天地至寶又如何,以我們金丹修為難道能買得起麼,別忘了到場的元嬰有多少位。”
“買不起還不能見識一番了?萬一金雪果下邊還結著幾個銀雪果呢,我們不就有機會了,想必元嬰強者只對金雪果感興趣,將銀雪果留給我們金丹修士就成。”
“想得美,還金雪果銀雪果,你當雪樹那麼能結果麼。”
一邊議論,修士們一邊跟在雪孤晴身后涌入了皇宮中心的花園,無數道身影紛紛站在了雪樹之下。
“有請雪國主開啟禁制。”一位元嬰修士沉聲說道,雪樹上的禁制遮蔽了雪樹頂端,絕非金丹布置,否則這些在場的元嬰強者也不會看不透究竟。
呼……
冷風越來越大,風雪彌漫而來,立于雪中的國主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兩位隸屬金玉派的長老動手開啟禁制。
“雪?”
孤雪樓的另一處包間里,玉女抬手接住了從窗外飄來的一片雪花,頓時臉色發沉,怒道:“孤雪樓也變得如此不堪了麼,設立的陣法連風雪都擋不住,趁早關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