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啼的妖丹,有避毒的奇效,極其少見,價值不菲,一會就要面對黑水島島主了,徐言略一沉吟,還是打算將連啼獸的妖丹拿出來為好。
黑水島的于毒精通用毒法門,而毒之一道最為難防,反正連啼獸被困在千機府,隔著這件收納類的法寶,別說連啼了,就算啼到死,妖王九嬰也聽不到。
“小青,幫忙打打下手,我要為這位客人開膛破肚了。”
挽起袖子,提著趁手的蛟牙,徐言笑吟吟的模樣看不出絲毫危險,連啼獸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拼死掙扎著想要逃出這處魔窟,怎奈被小青死死的掐住脖子。
小青是徐言的靈獸,聽命行事,是小青最大的優點,雖說蟹族的神智混混僵僵,但是主人的吩咐,小青從來執行得無比徹底。
任憑蛇身纏在自己身上,小青恍若未覺,死命的掐著巨蟒,而徐言則提著蛟牙,滿臉和藹的挖取著妖丹,在兩人周圍,無數的冰絲蟹都探出水面,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老大和主人在自己的家中行兇。
千機府早已淪為了這些冰絲蟹的地盤,冰絲蟹沒有大王蟹那麼殘忍,但也是掠食的妖獸,但是在今天,這些大大小小的冰絲蟹,終于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兇狠,什麼叫做殘忍,什麼叫做笑呵呵的挖心摘膽。
一蓬蓬獸血灑落,在連啼獸無比凄慘的哀嚎中,一顆漆黑如墨的妖丹被挖了出來。
“用蛇膽泡酒大多味道不錯,不知道妖丹能不能泡酒,連啼獸的妖丹泡酒,豈不是有解毒之效,解毒酒?”
暗自沉吟的徐言,看著手中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妖丹,嘖嘖稱奇,可不是贊嘆著毒物妖丹可避毒的相生相克的奇異,而是在感嘆著自己新創出了一種解毒丹的配方。
就是用連啼的妖丹來泡酒。
“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就叫青酒了,可解百毒的青酒。”
將奄奄一息的連啼獸從新禁錮,扔在一旁,徐言收起妖丹,對著小青說道:“幫著取妖丹還能落個名頭,青酒,用你小青的名字呢,我這個主人家夠大方吧。”
“主人豪邁。”小青目光有些呆澀的盯著徐言,根本還沒弄懂什麼叫青酒呢。
“知道什麼叫青酒了?”徐言見小青說得十分痛快,還以為自己的靈獸開了竅,有些暗自新奇。
“小青的酒,青酒。”小青的回答鏗鏘有力,聽得她那位主人點頭不已。
“果然,靈獸養得久了,豬都能聰明起來。”徐言更為得意了起來,不由得多問了一句:“知道青酒是用什麼泡出來的麼?”
“小青泡出來的酒,叫青酒。”小青仰著頭神色間充滿了自豪,她現在弄懂了什麼叫青酒,原來自己泡進酒里,酒就叫做青酒。
徐言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你泡的酒叫上酒,還是有些混沌,比不得海大鉗機靈,看住連啼獸,別讓它亂叫。”
吩咐了一句,徐言大步離去,遁出了千機府,小青則忠仆一般躬身相送,等到主人不見了蹤跡,才抬起頭來,對著奄奄一息的連啼獸怒目而視,一邊死死的盯著連啼,一邊吐出幾個泡泡。
幸好徐言沒用心神連接靈獸,這要讓他知道小青以為的泡酒,是把自己泡進酒缸里,他這位主人容易被氣死。
處理好連啼,徐言再次出現在黑水湖的湖底。
如今的黑水湖,已經不是湖了,而是一處盆地,四周遍布著黑色的淤泥,一些棲息黑水湖的毒魚拼命的甩著尾巴,在泥巴里蹦來蹦去。
“于毒不算什麼,唐樂山才是難纏的角色,兩儀派的宗主雖然運氣不好,不過黑水島上應該還有其他的后手才對。”
略一沉吟,徐言將黑水湖匯聚的一滴黑水取出,從中剔除了一小滴,準備用來克制巖木鎮的旱木毒。
一趟黑水湖之行,前后不出一個時辰,當徐言返回巖木鎮售賣會的時候,黑水蛭剛剛賣出了二十只。
“到手了麼,售賣會怕是要結束了。”甄無名見徐言回來,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他早已在徐言穩重的目光中猜到了真相。
“一場黑水雨,怕是很快會來臨了。”徐言坐回了原位,神態安然。
“有勞徐道友,解救萬人,當得大善。”道子君無樂和藹地笑道,旱木毒即將發作,周圍已經有一桌的修士東倒西歪,搖搖欲墜跟喝多了差不多。
旱木之毒不傷人,卻能讓人沉醉,修士一旦神志不清,豈不是任人宰割,巖木鎮的上萬修士到時候都將落在黑水島與兩儀派的手里。
售賣會即將尾聲,在島主于毒的示意下,八個黑水島的門人抬著一個巨大的木盒走上前來。
看來這巨大的木盒就是最后一件拍賣品了,人們全都將好奇的目光望去。
徐言準備著施展復靈訣與風雨法術,將一小滴黑水化作大雨灑落,好破了巖木鎮里的旱木之毒,甄無名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準備著大打出手。
就在各方勢力暗中即將動手之際,一處吵鬧的修士變成了全場的焦點,其中更有人抓著對手,蹬蹬蹬跑上道子所在的屋頂,一指徐言,喝道:“你要證人是吧,他就是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