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起在徐言與軒轅雪身上的雷霆,很快散去,兩人的本體都堪稱強橫,又分攤了一道雷擊,所以全都沒有大礙。
眼見著自己的小手被人抓住,軒轅雪木雕泥塑一般,當雷霆散去,她猶如再次觸電一樣急忙甩開了徐言,小臉兒發紅。
“雷蟒咬一下而已,我一個人擋得住。”
仿佛在嗔怪對方,女孩的目光反而躲閃了起來,那個傲骨癲狂的軒轅雪,在徐言面前成了心如鹿撞的普通女孩,這種感受軒轅雪從來沒有經歷過,但她在冥冥中又感覺到一份熟悉。
或許,自己當真缺失了一段記憶吧,在心頭如此低語的女孩,整理心神,將目光望向石雕與雷蟒。
徐言的舉動并非刻意,既然認定了軒轅雪與龐紅月有關,那就是他徐言的娘子,眼看著自家娘子受傷而不幫忙,可不是徐言的作風。
抖落身上殘存的些許雷弧電絲,徐言也望向石雕,這時候的雷蟒變得溫馴了不少,盤繞在石雕上緩慢的游走。
“雷蟒護身,想必這位前輩活著的時候也是了不起的修為吧。”徐言感嘆了一句,自語道:“身若死,道即消,修煉一生,我們修的到底是什麼呢。”
“修仙,我們修的,是成仙之道。”軒轅雪十分肯定地說道。
徐言微微詫異,看向女孩,道:“世間早已無人飛升,真仙無路,只剩下散仙一途,到底仙在何處呢,誰又知道?”
“散仙怎麼了,我軒轅家先祖就是散仙,能斗天斗地的散仙!”軒轅雪仰起小臉兒,傲然道。
“再強的散仙,難道還能敵得過真仙麼,散仙境的強人,修為應該一樣吧。”
徐言并沒有看不起散仙的意思,用散仙與真仙來比的話,在徐言看來實在不是一個等階的比較。
徐言認為散仙比真仙,就如同筑基比元嬰。
“散仙沒有境界劃分,都以散仙統稱,指的是一些無法渡過仙劫從而兵解的渡劫修士,按理說散仙的修為應該與渡劫修士強不了太多,但是這里面有一個誤解,那就是散仙的戰力,絕對不盡相同。”
軒轅雪搖了搖頭,反駁著徐言的觀點,道:“散仙也可以修煉,所以天賦足夠的修士成為散仙之后,修煉的年頭越長,戰力自然越高,有的散仙據說可以以一戰十甚至可以挑戰真仙,傳說有神秘的古散仙,他們不入仙界絕非修為不足實力不夠,而是有著其他的緣由,所以古散仙的強橫,絕非我們能想象。”
“真武界存在散仙,真仙之說卻從未聽聞,你那散仙斗真仙的傳聞從何處聽來的,不會是道聽途說吧。”徐言聽得有趣,不由得調侃了一句,沒想到軒轅雪俏臉一沉。
“自然是我軒轅家的傳說,我家先祖人稱斗仙,乃是外域強者,最喜游歷萬界,當年斗遍真武界之后離去,不知所蹤,只留下一道斗仙劍意在斗仙臺,傳于后人。”
提及自家先祖,軒轅雪顯得十分驕傲,作為軒轅家的后輩,盡管受盡冷漠,對于祖先還是極其敬重。
“斗仙,好斗的仙人啊,沒準斗仙去過九天之上。”
看得出軒轅雪的自豪,徐言點頭說道,目光轉向石雕,問道:“這位前輩又是什麼來歷,不會也是散仙強者吧。”
“幽夜前輩沒修到散仙,據說是渡劫境的修為,他是我軒轅家天資最高的一位了,很有機會突破境界成為散仙,可惜隕落于此。”
軒轅雪神色變得暗淡了幾分,石雕可不是真正的石頭,而是一位軒轅家的先輩坐化形成。
“軒轅幽夜,軒轅家的強者,連渡劫境都能隕落,看來世事無常啊。”徐言嘆息了一聲,無論修為多高,境界多高,看來都逃不過生死。
談論了幾句,徐言轉回正題,問起雷霧草,軒轅雪指點著門外遠處的一處高坡,道:“雷霧草其實無形,只有在驚雷炸起的瞬間才會生出,每一顆存活不了十天就會枯萎湮滅,更難以保存,而枯萎的雷霧草能生出雷芽,雷芽是奇樹雷木的種子,十分珍貴。”
雷霧草枯萎之后能生出雷芽,這種消息徐言還是第一次聽說,雷木他倒是聽過,是一種珍貴的煉器材料,據說以雷木煉制的飛劍天生帶有天雷之力,威力極其強大。
“既然雷霧草生雷芽,那麼雷芽應該更難收集。”
徐言以雷芽的稀少推斷,得出雷芽比雷霧草難以收集的結果,而軒轅雪已經完成了家族的懲罰任務百顆雷芽,想必收取十顆雷霧草算不得太難。
“你說錯了,雷芽的確難以收集,要冒著很大的危險,但是雷霧草更難收取。”
軒轅雪搖著頭說道:“雷霧草枯萎才會形成雷芽,所以雷芽不與天雷相連,小心一些的話,能避開斗仙臺中心的雷霆之力,就算避不開也能扛下來,但是雷霧草不同,別看雷霧草只存十天左右,在這十天里,它必須以雷霆之力灌溉,所以雷霧草的存在,必定與其上方的雷電之力相連,要摘草,就要面對雷霆之力的轟殺,根本避不開,只能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