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游溪水蘊含的靈氣更多,所以上游溪水所釀制出的靈酒價格高昂,下游的溪水靈氣幾乎沒有多少,釀制出的靈酒自然廉價。
引起上下游相爭的緣由,其實就是水域之爭,大家都想占據上游,于是為了上游的爭奪,長溪國連年征戰不休,上游與下游的征戰就沒斷過。
因為連年征戰,本該實力強大財富如山的長溪國,越發不堪,如此以往,可大為不妙,若非長溪國內存在著不少強大的修士,恐怕早就被人占了去。
上下游之爭由來已久,雙方更勢如水火,但是今天則不同,因為長溪國來了位和事佬。
這位和事佬的名頭可不小,是近年來風頭正勁的一位元嬰高手,名為徐大善,最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堪稱嫉惡如仇,也有人背后說那徐大善喜歡多管閑事,胡攪蠻纏,還蠻不講理。
不管是嫉惡如仇,還是喜歡湊熱鬧,徐大善這個名頭可不是靠著一張嘴,而是靠著強橫到令人膽寒的實力。
元嬰巔峰!
以元嬰巔峰的修為去到處多管閑事,沒用兩年,徐大善的名頭漸漸傳了開來,不知是誰起的雅號,稱其為善公子。
這位善公子算是繼四大公子之后,在西洲域快速崛起的一位奇人。
長溪國的酒樓內,大桌兩旁對持著上下游的雙方人馬,而大桌的正面則趴著一位。
此人身穿長袍,看不出肥瘦,頭戴斗笠,斗笠上還遮著面紗看不出真容,只聽見唏哩呼嚕的聲音,沒等上下游分出個高低勝負,滿桌的美味先沒了,竟是被面紗怪人風卷殘云,吃了個一空。
“二、二、二位別急,有話好、好說!我家公子會為大家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善公子在山吃海喝,他身邊的丫鬟可沒閑著,名為千千的丫鬟別看說話有些口吃,氣勢可十足,境界不高,面對元嬰高手面不改色。
千千裝模作樣的與自家公子耳語了幾句,又裝作聆聽教誨,乖巧的點著頭。
“我們家公子說了,既、既然上游的溪水釀制靈酒最佳,而下游的溪水靈氣極少,不如這樣,將上游的溪水分為兩份,你們兩家更占據一半,而下游也是如此,你們原來不是橫著分出了上下游麼,這次你們豎著分,分出南北兩岸,一家占據一半溪水,多、多公平!”
善公子從不輕易在人前開口,多是命丫鬟傳達,他這個習慣也隨著名頭一起傳揚了開來,所以在場的修士也沒人意外。
善公子的說話方式其實沒人在乎,長溪國修士主要在意的還是溪水的分配。
“不行!我們占據上游已經上百年了,豈能輕易割舍出一半給他們下游,就他們下游那些溪水,白給我們上游都不要!”
“怎麼不行!憑什麼你們占據上游,我們還想占據上游呢,善公子的辦法我看最是公平!”
“上游是我們的!誰敢搶就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溪水就一條,什麼上游下游!欺人太甚的話休怪我們撅了長溪,大不了一拍兩散,誰也別釀靈酒了!”
“誰敢動一下長溪試試!除非他不想活了!”
“老子現在就炸平溪水,你能奈我何!”
對持的雙方火氣越來越大,尤其是兩位元嬰境界的首領,這二人年紀全都不小,都有元嬰初期的修為,而且看起來脾氣全都異常火爆。
“別、別吵了!”丫鬟千千竭盡全力的呼喊也于事無補,雙方越發暴躁,甚至開始涌動起靈力,連法寶都被祭了出來。
眼看著兩撥人馬又要動手,小丫鬟沒辦法急忙狠狠掐了把偽裝成善公子的阿烏。
一旦信號出現,正打著飽嗝聽熱鬧的阿烏立刻大吼了一聲,元嬰威壓轟然散出,一時間壓得大廳里的雙方人馬動彈不得。
“不聽話是不是?不聽話就準備挨揍!”
與錢千千早有約定,一旦對方掐他,阿烏就會直接動手,不用問青紅皂白,把兩方同時揍一頓就算了事。
善公子都給出了解決的辦法,既然不聽,那就各打八十大板好了,這也是錢千千的無奈之舉,因為替徐言立名號的阿烏是個傻子,根本沒心機,她又只有筑基修為,人微言輕的,誰都不理睬她。
于是錢千千就想了這個好辦法,一個字,揍。
乒乒乓乓,大廳里傳來鬼哭狼嚎,無論金丹還是元嬰,但凡大廳里的修士都被揍了個鼻青臉腫。
善公子不僅熱心腸,從來是一言九鼎,說揍就揍。
等到揍完了,上游那位元嬰也沒有氣焰了,忍了又忍,到底沒敢發火,人家畢竟是元嬰巔峰,他一個元嬰初期差得遠了。
下游的本該高興才對,就此長溪以兩岸來分,他們下游與上游占據的溪水相當,可是這位也哭喪個臉,捂著烏黑的眼圈抱怨道:“我們下游同意善公子的辦法啊,怎麼連我也揍了?”
“啥?你不服!”阿烏蠻橫的舉拳又要打,被錢千千急忙攔了過去。
跟一個傻子抱怨能有用麼,沒挨兩次揍算那位下游的元嬰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