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是惡公子,我是善公子,別說錯了。”徐言囑咐了一聲,跳下飛舟之際,容貌已然改換成了微胖的小眼睛青年,手中抓著折扇。
“放心吧,阿烏又不是傻子,嘿嘿,惡公子來了,惡公子來了!”阿烏變成了尖嘴猴腮的模樣,對于自己這番樣貌他十分滿意。
“公子,我們一路勞頓,先找處落、落、落腳地才是,交給我了。”錢千千容貌不變,但是氣質一改往常的財迷,變成了大戶人家的丫鬟,低眉順眼的看起來惟妙惟肖,比起阿烏要自然多了。
“還好只有一個傻子,走吧。”徐言點了點頭,當先踏入了人來人往的坊市當中。
“凈瞎說,這麼大的城,怎麼能只有一個傻子,我猜這里的傻子肯定有一百多個!”阿烏明顯不贊同徐言的推測,認為坊市里的傻子不少,殊不知人家說的只有一個傻子,就是說他呢。
錢千千忍著笑,在前邊尋找住處,十足的一副仆人模樣,加上長得小巧,一旦融入長街立刻變得不起眼了起來。
越是不起眼,對于錢千千來說才越加安全,這也是路上的時候,徐言吩咐的命令。
錢千千跟著可以,然而一旦徐言的真正身份公之于眾,錢千千就要立刻切斷與徐言的任何關聯,甚至要裝作從不相識,而且立刻遠遁,遠離劍王山。
雖然有了徐大善的身份,但是這個身份究竟能不能用到千嬰擂的結束可在兩說,真要遇到難纏的對手,換顏丹是有可能被人識破的。
由于臨近千嬰擂,坊市里的酒樓客棧雖然繁多,但也人滿為患,甚至在坊市周邊的山脈里,有修士自行建起了簡易的屋舍。
在坊市里轉了一圈,錢千千愣是沒找到落腳地。
“就這了,走。”
點指著一旁九層的高大酒樓,徐言大步流星走進其中。
“這位公子,我家酒樓客滿了,別說住店,吃酒都沒位置。”
剛一進門,立刻有酒樓的小廝上前,見錢千千跟在后邊,原本點頭哈腰的小廝立刻直起腰板,不屑道:“都問過一次了還來,告訴你們沒地方就沒地方,我們酒樓可不是尋常人能住得起的,別家看看吧幾位,送客!”
能在如此氣派的酒樓里打雜,哪有簡單人,小廝記得錢千千剛才問過一次,得知沒有位置就灰溜溜的走了,至于這一次帶隊的胖青年,想必也是沒什麼修為,沒什麼見識的家伙。
但凡這種昂貴的酒樓,說是客滿,可不是真沒位置,只要出得起錢財,再滿也能倒出來一間,就看舍不舍得花錢了。
越是千嬰擂這種熱鬧的時候,這些酒樓就越是如此抬價,錢千千聰明是聰明,閱歷畢竟不高,她賺錢有一套,花錢可就不行了。
錢千千舍不得大把的靈石,她那師尊可不在乎。
“客還沒進門,哪有送的道理,九樓空著兩間,天字第一號歸我了。”
刷拉一聲折扇開合,現出一個大大的善字,徐言微笑著說道,話聲一出,伴著元嬰巔峰的威壓,要送客的伙計只聽聞嘩啦啦一陣石塊響動,隨后就被埋沒在靈石堆里,爬都爬不出來,著剩下一只手在外面亂擺。
搖著折扇,邁著方步,掛著微笑,小眼睛的胖青年登上樓梯,身后,是堆滿了半個大廳的靈石與無數的驚呼聲。
“靈石成山!這得多少數目!”
“元嬰威壓!而且是元嬰巔峰!”
“至少十萬靈石!”
“什麼十萬,也不看看大廳有多大,堆了這麼多,我看有百萬靈石了!真是有錢人啊,也不怕被人惦記。”
“誰敢惦記,那是元嬰巔峰的威壓,惦記人家別把自己搭里了。”
“看清折扇上的字了麼,善字,什麼意思,他是善人?”
“不清楚,可能是名字里有個善字吧,好像聽說最近的確有一位善公子在修仙界嶄露頭角,不會就是他吧?”
“聽說四大公子如今多了一位,變成了五大公子,多出來的那位就是善公子,那善公子經常遮著臉,原來長這個模樣,還以為多丑呢,看著挺富態啊。”
“貴客到!九樓天字號有請!”大廳里的掌柜扯著長音兒追了上去,遇到如此強人,別說真有地方,沒地方也得給人家騰出來地方。
元嬰巔峰的強者,哪一個不是千嬰榜上位列前茅,至少能排列在前百,乃至前十的高手,這種強者除非化神,否則沒人愿意招惹。
如此高調的住進酒樓,徐言可不是在炫耀。
既然善公子只是一個名號,徐言又要借用善公子的名號參與千嬰擂,自然要先入為主,將如今的樣貌與善公子的名號完全重疊在一起。
只要有些人認得自己就行了,用不著太過招搖的讓整個坊市的人都知道,到時候徐言登臺,臺下能有幾個修士認得他就行,如此一來才算自然正常。
堆積如山的靈石,由錢千千負責收回,不管忙得滿頭大汗的徒弟,徐言與阿烏先登上了酒樓,被讓進了天字三號房。
既然是天字號,自然不是普通的屋舍。
其內裝飾奢華不說,地方極大,分為三間屋舍與一處寬敞的大廳,屋子里連擺設的花草均都帶有靈氣,屋舍的木榻是以珍惜的靈木煉制,坐在其上即可打坐修煉,恢復靈氣的速度比外面要快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