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奴獎勵在千嬰榜出現的幾率不高,然而一旦出現器奴,就說明又有靈寶現世。
“這一屆千嬰擂的器奴總共六名,分別獎勵給千嬰榜的前三高手,每人可得兩名器奴,第一名有優先挑選的權利。”
老者于灰話音剛落,劍王殿的看臺上被帶上來六人,這六人均都五花大綁,高矮不一,有胖有瘦,以黑布遮面,看不到容貌。
申屠連城似笑非笑的擺擺手,立刻有人扯掉了六人臉上的黑布,于是一張張毫無血色的面孔與布滿血絲的雙眼,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這就是器奴啊!第一次見識,跟我們人族修士差不多啊,看那一胖一瘦站在一起真是有趣,好像兩個小丑。”
“千萬別拿這些低等的家伙與我們修士相比,他們沒有金丹,而是修的虛丹,更沒有元嬰,修出來的是假嬰,還美其名曰什麼神紋,哈哈笑死個人了。”
“神紋境的器奴不算簡單了,能在靈寶界那種化境世界修成相當于元嬰的修為,也算天賦不低。”
“再不低又怎樣,還不是奴隸的下場,即便神紋能斗得過元嬰,但他們敢麼,一旦器奴叛主,將遭遇天下修士的追殺。”
“的確如此,前陣子聽聞隸屬血煞門的一個器奴逃亡未果,被血煞門高手追上,那器奴慘笑一聲,也不反擊,橫刀自刎,就此身亡。”
“死了也好,活著永世都是奴隸,還不如早死早托生,怪不得別人,怪他們生來命賤啊。”
生來命賤之說,就響起在徐言耳邊,距離他不遠處的幾個修士在談論著器奴,卻沒發現旁邊的那位善公子,臉色變得越發陰沉。
身不由己,命由天定,如此言談說辭,徐言最為不喜,也最為不屑。
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來自靈寶界的器奴,而且晴州世界,存在著很多真正的英雄與俊杰,盡管真武界更加龐大堪稱無邊無際,徐言對于晴州界仍舊是一種故鄉般的感覺。
而遠處的那些器奴,則是他徐言的故人。
被魂獄帶出來的六人,分別是王啟,何田,張大鉗,聞七夜,雷山,與金喙,六人全都面白如紙,靈氣暗淡,而且目光茫然,有些掙不開眼睛。
一看就是被困多年,而且備受折磨的樣子。
“魂獄!!!”
徐言在心中怒吼了起來,狠狠地捏起雙手,目光中涌動出冰冷的殺意。
令徐言心中憤怒的最大原因,是缺少的楚白。
站在申屠連城身后的楚白必然是假的,那麼真的楚白究竟是生是死?
心頭的躁動,被徐言盡力壓制了下去,既然到了如今的地步,只有盡力爭得第一的榜首,從而先將王啟何田安然救下,剩下的聞七夜四人只能另想辦法。
冷靜下來之后,徐言的眉峰猛然一動。
魂獄拿出的六個器奴,數量根本不對!
雷武叛變,被擊殺在雪城,楚白生死不知,那麼困在魂獄的,應該還剩下七人,如今卻只出現了六人。
“青牙呢……”
天狼谷的青牙天狼居然也不見了蹤跡,徐言想起那個陰森的老青牙,心頭微微發沉。
當初天北的六大妖王,論算計以雷武為首,而說到城府,必定是老青牙最為狡猾。
“青牙投靠了魂獄,還是已經死了?”
徐言無法確定青牙的去向,若是青牙死了還好,真要投靠了魂獄,又是一個麻煩。
早應該料到雷武叛變之后,魂獄定然不會輕易放過這些器奴,徐言嘆了口氣,暫時不去多想,因為千嬰擂已經正式開始了。
無需報名,更不用亮出身份,但凡參與千嬰擂的元嬰修士,只要經歷過淘汰賽,最后剩下一千之數,就能榜上有名,到時候自然會有劍王殿的人統計千嬰的姓名,至于那些被淘汰出局的修士,名字就更沒人在乎了。
連千嬰榜都無法留名,在千嬰擂留名還有什麼意義,不如不報名字,省得敗北后丟人。
“時間已到,本屆千嬰之擂,正式開始!”
立于半空的老者于灰看了眼初升的朝陽,揮手灑下百只小旗,紛紛落在百座擂臺之上,隨后洪聲喝道。
“但凡參與千嬰擂的元嬰修士,現在可以登臺了,只要戰敗一個對手,即可得到小旗,證明你贏過一局,而后在場下等待下一輪的開始即可,千嬰擂的主旨為激勵我人族修士斗戰不息,不過登上千嬰擂,生死不由人,怕死怕傷的元嬰修士們,你們可要想好再登臺,若是不敵,也可提前認輸或者提前退出擂臺。”
一番講解不算復雜,只要將對手擊敗或者打出擂臺就算勝出。
簡單的規則,而且生死不論。
既然登臺,就要做好死戰的準備,擂臺之上,生死由天,這是所有擂臺比斗的規矩所在。
老者將規則重申之后,轉身踏空而行,登上了劍王殿的看臺,坐在了申屠連城旁邊的大椅上。
規矩講完了,至于打生還是打死,元嬰修士們自行決定。
元嬰強者又不是人族小兒,自然知道分寸,每一屆的千嬰擂都存在著不少的生死搏殺,大多為仇家宿怨,將千嬰擂當做報仇之地的可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