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人根本毫無乏累之態,甚至連靈石都沒拿出來一塊,但凡如此人物,必然是前百之流的高手。
徐言坐在樹下,掃了眼周圍的元嬰修士,同一處客棧的這些元嬰里,倒也有幾位獲得了兩只小旗,只是讓徐言詫異的是,那位丑鬼高人也抓著兩只小旗,優哉游哉的喝著茶水,身上的衣袍一塵不染,根本看不出打斗的痕跡。
連徐言這種元嬰巔峰,在經歷過兩次比斗之后,也無法做到丑鬼那般風輕云淡,尤其人家嶄新的衣袍,根本不像與人斗法的模樣。
“如此輕易的連贏兩場,高兄果然是高人啊。”徐言再次看了眼高人的眉毛,道:“你是何時登臺的呢。”
一見徐言的目光望來,高人頓時往后仰了仰,一邊防備著對方揪眉毛,一邊解釋道:“登什麼臺啊,我根本就沒上去,這兩只小旗是買的,知道花費多少麼,我那百斤靈泉米算是白種了。”
近千萬的靈石,買來了兩只小旗,原來這位高人沒和人比斗,而是用靈石換的。
“這也行!買名額沒人管麼?”徐言聽聞之后頓時莫名其妙,如此手段當真聞所未聞,這又不是集市,而是千嬰擂。
“噓……小點聲啊善公子,私下里的買賣,你情我愿的,只要別太張揚大多無妨,嘿嘿。”
丑鬼高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小聲說道:“其實我這買賣也是幫人解憂,你想想看,有的人比斗了一場,雖然贏了對手,得了小旗,可自己也重創不輕,短時間內無法比斗,再登臺豈不是送死,與其白白浪費小旗,不如售賣出去,得了幾百萬靈石,也算有所收獲,總比兩手空空要好得多吧。”
“你怎麼知道人家會賣給你,萬一人家傷得不重呢。”徐言好奇的問道。
“我鼻子靈啊,誰的氣血翻滾得最厲害,說明傷得最重,所以啊我們一拍即合,我出靈石,他們賣小旗,這叫各取所需。”丑鬼嘿嘿一笑,看著更丑了。
“高,果然是高人。”徐言點頭贊道,連他都不得不佩服這位丑鬼,如此心機堪稱匪夷所思,這位要是將心思用在修煉上,怕不得也是位天驕。
可惜,心眼長歪了,竟往歪門邪道上悟。
“過獎過獎,嘿嘿,不知善公子對那名聲之事可否在乎?”高人神神秘秘地說道,不知是何用意。
“名聲嘛,身外物,不值一提。”刷拉一聲甩開折扇,徐言風輕云淡地說道。
“就知道善公子這種豪門公子,對那些所謂的名聲嗤之以鼻,什麼千嬰榜留名,能當飯吃能當水喝?十年之后又是一屆千嬰之擂,到時候還不是被人抹了名字,重新來過,這十年一次的打打殺殺,有什麼好的,善公子你說是吧。”丑鬼高人少見的談論得高深了起來。
“的確如此,十年一留名,不如坐看龍虎斗。”徐言不明白對方什麼意思,微微有些詫異。
“就是說嘛!十年一留名,不如坐看龍虎斗,什麼名聲不名聲,寫上千嬰榜有什麼用?能當飯吃麼,這樣,待會兒我出五百萬靈石,買你第三只小旗,價格還能研究,這小旗啊分一二三等,三種小旗氣息不同,你手里那兩只我都有,給我也沒用,只有第三場比斗贏得的小旗才行。”
“說了半天,你要買我的第三只小旗?”
“沒錯,你不是說名聲身外物,不值一提嗎,善公子不稀罕的名聲,我要了,怎麼樣,價格不是問題,再給你加一百萬靈石如何?”
“六百萬靈石讓我把名額讓給你?”
“已經不少了,這還是照顧熟人的價格。”
“高兄,你還是另找賣家吧。”
扭過頭去,徐言現在懶得理睬那丑鬼,做生意入魔了這是。
“烏兄,烏兄,嘿嘿你的前十名額能不能讓給我?放心我不白要,我有比靈泉米更好吃的東西!”
丑鬼見徐言不理他,又把主意打在了阿烏頭上,又是許諾又是發誓,聽得錢千千一臉鄙夷,阿烏倒是沒什麼不耐煩,看著高人傻笑,也不知聽懂了沒有。
高人愛買誰的小旗買誰的,反正徐言是不可能讓出名額。
雖然不屑于高人的手段,不過越是了解對方,徐言對高人的戒備也就越來越小,經過多次的感知試探甚至動用了劍眼之法,徐言能斷定丑鬼高人與鐘離不二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鐘二的手段極其詭異,但是說到底對方不過是元嬰巔峰的修為,如果能混在徐言身邊這麼長時間,還不被發覺,那鐘二的手段怕是比化神還要高明了。
“鐘二,你又偽裝成誰了呢,你的惡趣味真是讓人惡心……”
看著一個個元嬰修士,徐言環視著擂臺周圍,始終輕輕搖著頭,最后將目光落在劍王殿的看臺上,落在申屠連城身后的白袍男子身上。
偽裝成楚白袍的男子,依舊在昂首而立,顯得孤傲非凡,此人無論容貌還是衣著,甚至氣勢都與真正的楚白一般無二,只是那雙眼睛,顯得古井無波,更充斥著一種古怪的邪異,尤其一雙眉峰,看似正常,卻比正常人要濃重那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