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宗主無需費心的誣陷了,我是黑老頭也好,白老頭也罷,你今天輸定了,如果不想連第七擂都保不住,你就繼續留在擂臺。”
一邊加大了攻勢,徐言一邊為對手指點迷津,道:“趁著元氣未傷,退到第七擂,宮宗主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如若不然,這前十之列,可就沒你什麼事了。”
徐言這番話不好聽,不過卻是事實。
宮伯亭如果沒與丁無目動手,他或許還有些機會,如今被丁無目重創之后,斬情門的這位宗主根本擋不住徐言的猛攻,頃刻間他的絕情劍陣四散崩裂,整個人被困在誅妖劍陣當中。
“好強的劍陣啊,開一番眼界,死也無憾了。”魂獄看臺的邊緣,困在一角的何田正張望著擂臺,語氣雖然平淡,但他的目光卻忽閃了幾下。
“是啊,無憾了……”
聽聞肥九的低語,王啟睜開眼,入眼處正是百劍合一的劍陣轟殺,這種劍陣不算多見,即便在真武界也不會存在太多,王啟卻知道有一人用過。
熟悉的劍陣,驚動了兩位落魄的器奴,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底看出了一絲希望的火焰。
沒在言語,兩人壓制著心頭的震撼與驚喜,竭盡全力的控制著心緒,生怕被魂獄長看出破綻。
徐言來了,希望,也就來了!
第六擂,隨著劍陣的炸起,宮伯亭臉色一變,連聲喝出三個好字,身形一動破開了劍陣飛出擂臺,落在了相隔的第七擂。
宮伯亭破開誅妖劍陣沒費太大力氣,因為徐言特意給他留了一條出路。
料定宮伯亭不會拼命,徐言也省下了不少力氣,互換擂臺才是他最終的目的,如此一來就能抵消掉第二天的最后一次挑戰機會,想要戰他這位善公子,只能等第三天,而最后一天的比斗,徐言更不會留在第六擂,他會全力沖擊第一擂。
“算你狠,這筆賬我們沒完!”宮伯亭惡狠狠的瞪著徐言,他落到第七擂,宣告著這次比斗以善公子勝出而告終。
降一個排名而已,其實算不得重要,只要還在前十之列,就有機會殺進前三,讓宮伯亭憤怒的緣由,其實是奪徒之恨。
如今想來,當時甄無名膽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長街,無視冰巖蛾留下的印記,對方很可能也被坑了,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善公子。
“假面假身,假情假意,你到底是徐大善,還是姜大川,看來前三掙不到了,有這種難纏的家伙在,讓他去爭那前三好了。”
宮伯亭冷眼盯著徐言,暗自沉吟,當初爭徒的時候那黑面老者留的名號是姜大川,現在宮伯亭也無法斷定善公子的真身究竟是誰,不過這份仇怨他可忘不了。
養一個如同親兒子般的徒弟,耗費的可不止財力物力,還有真切的感情,只有在親如父子的時候,痛下殺手,再嘗一遍那種手刃親人的無情感覺,宮伯亭的無情道才有機會突破瓶頸。
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先是徒弟死了,挑戰前三又宣告失敗,還被人從第六位踹到了第七位,此時的宮伯亭算是恨死了徐大善與姜大川,甚至恨死了名字里有大字的家伙,但凡以后遇到,他都要親自殺掉來泄憤。
本就是無情人的宮伯亭,一旦恨起仇家,殺掉些無關之人根本不算什麼。
不知不覺間,徐言為天下名字中含有大字之人找了個仇家。
三次比斗結束,第二天徐言無需再戰,此時剛過晌午,徐言有很長的時間用來休息,他盤坐擂臺,一邊恢復著消耗掉的靈力,一邊觀察著其他擂臺的比斗。
從下午開始,前三擂臺終于不再只有丁無目被挑戰。
戰敗了封采華與另一個挑戰者的岳無衣,當先飛上第二擂,選擇與軒轅雪交手,手段看似與徐言避開玄天雷子而選擇了宮伯亭有些類似,所不同的,是岳無衣選擇的對手太強,應該是要以敗北來耗費一次挑戰,達到耗盡三次挑戰機會的目的。
岳無衣落在擂臺的同時,屠青燭終于出手,選擇了剛剛勝出一局的丁無目。
第二擂的比斗有些奇怪,岳無衣如果選個男修士作為對手,她還能發揮出渾身解數,選了個軒轅狂三,她是自討苦吃,一動手就被完全壓制在下風,但是岳無衣十分穩健,自始至終都在動用防御手段,到最后實在不敵,她當先飛出擂臺認輸,又回到了第五擂。
一次挑戰,基本沒傷到元氣,岳無衣分明是在趁機耗費挑戰機會,或者說,是在為其他人引走一些目光。
在岳無衣與軒轅雪分出勝負的時候,第三擂的打斗也宣告結束,動用了飛羽金瞳的丁無目,居然被對手斬落擂臺,眼皮上留下了一道傷疤,渾身的氣息大亂,堪堪站穩,傷得不輕。
來自永望峰的屠青燭一馬當先,居然殺入了前三之列!
此戰結束,擂臺四周嘩然大起,很多人為無目公子鳴不平,認為屠青燭不過是取巧而已,趁著丁無目被宮伯亭重創,這才占據了第三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