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登臺,必定是殊死之戰。
“傷勢如何?”不遠處的第二擂,軒轅雪實在忍不住,以傳音問道。
“法寶要壞了,我沒事,我比法寶還結實。”徐言冷冽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起來,望向第二擂的女孩,同樣以傳音說道。
“應該不會有人登臺了,剛才的轟殺足以震懾所有元嬰。”軒轅雪輕聲的以傳音說道,徐言剛才施展的招數,連她都要心驚不已,何況是其他元嬰,以她的經驗,第一擂的比斗一定到此為止,徐言不會再遇到挑戰者。
“希望如此,火炮都被用完了,再有人登臺我可轟不出來。”徐言的語氣十分輕松,但是他的心神卻始終緊繃,尤其是從第八擂望來的目光,讓徐言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頭兇魔盯住了一樣。
“千萬別說你的火炮用完了!對誰也不能說!”軒轅雪一聽徐言的火炮用盡,頓時焦急了起來,生怕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從而登臺挑戰。
“放心吧,除了你,我誰也不說。”徐言輕聲一笑,道:“戰局怕是還沒完,不過雪兒別擔心,無論對手是誰,我都不會敗!”
“我信你!”軒轅雪用力的點著頭。
她信他,所以他必定能奪魁。
武神彈被用盡,徐言的后手少了一份,而且武神彈的動用,已經引起了地火洞那位胖長老的疑心,徐言現在幾乎能斷定,胖長老徐子劍應該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只是礙于小師叔的地位,未必會去公之于眾。
掃了眼地劍宗的方向,發現地劍宗的各位長老全都喜笑顏開,好像在為宗主助威,徐言這才松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未呼出,就再次被徐言提了起來。
就在徐言看向地劍宗看臺的瞬間,第八擂上的擂主已經消失了蹤跡,下一刻出現在第一擂之上。
終于,最后的強敵選擇了登臺!
“鐘離不二……”
徐言回轉目光,眼前多出了一人,頭戴小帽,身穿麻衣,抄著手,掛著笑,像極了酒樓小二,只是那笑容看起來陰測測無比滲人。
鐘離不二的笑容與其他人不同,包小樓的冷笑充滿殺機,屠青燭的獰笑陰森恐怖,鐘離不二的笑容則帶著一種麻木,看起來不像活人,倒好像個活死人。
這種笑容徐言從來沒在別人身上見過,哪怕是最危險的對手,都不會帶著如此詭異的笑容。
“善公子,別來無恙了。”鐘離不二登臺之后,依舊抄著手,微微彎著腰,打著奇怪的招呼。
“別來無恙?我們從未見過,談何別來呢。”徐言呵呵一笑,目光泛冷,道:“看來鐘離道友是個自來熟,喜歡到處攀交情。”
“非也非也,我們見過,還不止一次,難道你都忘了?”鐘二笑吟吟地說道,語氣更加古怪。
“哦?我怎麼不記得何時見過你,既然登臺,必然為了爭奪榜首,多說無益,動手吧。”徐言語氣一冷,刀劍龍離抓在手里,一身黑甲浮現而出。
鐘離不二的語氣太怪,徐言聽出了對方的寓意,怕是自己的身份被這個鐘二認了出來。
“時間還早,善公子不恢復一番了?你隨意,我不急,登臺是為了占個位置,畢竟最后一場了,再不上來可就沒機會了。”鐘離不二抄著手笑道,語氣輕松平靜得好似會友一般。
“不必了,我狀態不錯,剛戰敗兩個,正好有些遺憾,就用你來填補好了。”
徐言的面甲出現,遮住了面容,他不得不選擇出手,再讓鐘離不二說下去,他徐言的身份可就要公之于眾了。
“什麼遺憾?你連勝兩場居然還有遺憾?”鐘離不二好奇的詢問著,說罷還拉了拉小帽,好像在遮蓋著什麼。
“只戰敗兩人,卻沒有殺掉一個,如此遺憾,鐘離道友意下如何呢。”徐言說話間抬起刀劍龍離,盡管武器受創,仍舊有再戰之力。
“原來如此,如果你能殺得掉我的話,盡管殺就好了,我不介意死去。”
鐘離不二的目光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他的嘴角勾起一種與彎月類似的弧度,看起來不僅陰森,還無比邪惡,淡然說道:“因為生與死對我來說都一樣,我期待著生,也期待著死,我身處死域,向往新生……”
根本聽不懂對方的怪言怪語,徐言不想與鐘離不二再廢話,龍離上刀光涌動,靈力爆起。
鐘離不二的登臺,再次引起了無數嘩然,場下的各方勢力,無數雙目光全都落在第一擂,其他幾座擂臺幾乎沒人還會登臺,可以說到了現在,千嬰擂的前十已經決了出來,除了第一的位置。
萬眾矚目的最后一戰,必定充滿了刀光劍影,甚至充滿了勾心斗角與險象環生,這是徐言料到的局面,然而他并未料到,對手的第一招,就來得如此突然,如此超乎想象。
當徐言的龍離即將出手之際,只見鐘離不二忽地抬手一抓小帽,先是一扯將帽檐扯到嘴角,接著一掀,掀掉了小帽。
這一扯一掀的功夫,就好似戲法一樣,鐘離不二的身上出現了一件白袍,而小帽掀起之后,鐘離不二的容貌發生了改變,竟然變臉一般改換成一幅俊逸的面貌。